毕竟是神仙,吕秀才再次施展法术,将洗脸盆化作一堆金元宝,码放的整整齐齐。而后一挥长袖,将金元宝收进了储物袋之中。
简直看的啧啧称奇,却又疑惑起来,“你有这神通,咋还管我借钱呢?”
吕秀才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你以为这金子,随便就可以变来的?消耗的是我的功德。本来你借我十两银子,就能齐活儿。结果,将这么大个儿的洗脸盆,全变成了金子。估摸着至少要救人三次,才能找补上。神仙也不是吃白饭的哦。”
简直撇撇嘴,“看你心疼成这样子,就不知道少变点儿么?”
吕秀才白了他一眼,“我这点金术,只能化铁为金。整间屋子里,也就这洗脸盆是铁的。”
简直随手掏出个铁锁,故意摆弄着,“咋不先问问我呢?”
吕秀才气不打一处来,“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言语无状,对神仙大不敬,我能那么冲动么?”
简直摇摇头,“唉,你又习惯性地在找旁人的原因,我刚才算是白教你了。”
吕秀才醒过神来,“你说的对,若是我能够修养性情,避免情绪波动,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会令我出错。”
简直点赞,“终于有进步了。”
吕秀才很期待,“很大么?”
简直评价极高,“脱胎换骨一般。”
吕秀才有些得意忘形了,调侃简直,“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自己?”
简直则抓住机会,继续敲打他,“看来,你还需继续磨练。为何要把这两个效果,进行人为的分割对立呢?为什么不可以既夸了你,也夸了我自己?这才是事实。而你看不清事实真相,偏让人在两个都不是事实的状况之间,做非此即彼的选择。咋选,还不都是错的?”
吕秀才又被说服了,“能把我这么大一个神仙,数落的这般不堪,可见你绝非凡人。莫非你的前世,就真是我的师父?平时走路,是不是偶尔会不自觉地一高一低?”
简直回想了下,“你别说,还真有这么回事。估计小时候学瘸子落下的毛病,那是我的拿手好戏。”
吕秀才眼泪都快出来了,“师父,咱俩到底是谁度谁?”
简直不明原委,却趁机端起了架子,“尚未祈雨成功,我可还没正式承认你这个徒弟呢。”
吕秀才知道当下与他解释不清,索性将这桩心事先撂下,忍不住长叹一声,“不成想,我修炼了千年,依旧是没看透,竟然还执着于一个争字。多谢师父指点,实在是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