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陈任的本意来说,那是很想答应蔡琰,毕竟蔡琰的心情陈任也能够理解。---浏览器上打上-www.69zw.com看最新更新---但是陈任现在已经不是当年孤身寡人一个了,他有三个妻子还有三个孩子,一个有家室的人是不能够再随随便便地冒险了。陈任如果想要帮助蔡琰,那除非这件事对陈任也有很大的帮助,要不然陈任没有理由去做这件事。
李傕和郭汜虽然身为董旻现在手上的为数不多的大将,但是能力却是十分平庸,他们对于董旻根本就没有任何帮助。相反,李傕和郭汜与李儒之间存在着十分大的矛盾,若是就这么除去了李傕和郭汜,那么只会让李儒在董旻身边得势。陈任情愿面对十万西凉军,也不愿面对李儒这样一个心狠手辣,却又十分聪明的家伙,若是让李儒在董旻身边得势,谁知道董旻会不会又玩出什么花样来。
一想到李儒,陈任的眼睛忽然一亮,之前蛇部长安分部在长安最后传出来的消息说明,因为吕布之死,似乎那董旻对李儒很是不满。之后,在追击汉帝的路上,原本属于李儒一系的杨奉叛变,更加让董旻对李儒产生了怀疑。说不得这次刺杀李傕和郭汜,能够给这个李儒的脚下的火再添上一点柴!
想到这里,陈任就开始慢慢琢磨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甚至是开始谋划好整个事情如何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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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李傕府上。
虽然已经是半夜,但却依旧是灯火通明,此时正是李傕在宴请郭汜。
两人自从随董卓起兵以来,就一直都是莫逆之交,像这样的相互宴请,每个月都要举行好几次。前几年因为他们屠杀公卿一事,两人都低调了许多,这段时间一看风头过了,便又开始恢复常态了。而今天,一直等到了子时,郭汜这才在李傕的陪同下,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李府的大门。
“哎呀!李兄!都说了让你别送了!我又没有喝醉!”郭汜一把推开想要扶住他的李傕,却没有想到没把李傕推动,倒差点把自己给推倒了。
李傕好气又好笑地把郭汜扶好,朝着一边的军士瞪了一眼:“还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快把郭将军扶上马!”那几名军士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慌忙小心翼翼地将醉眼迷离的郭汜给搀扶上马。
李傕对着那些军士喝道:“一定要好好护送郭将军回府!听到了吗?”
“喏!”虽然说西凉军的素质已经有所下降,但这些都是从西凉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就算是比起以前跟随董卓打江山的那支西凉军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郭汜在数名军士的护送下,就这么渐渐消失在大街的夜幕中,李傕这才放心的往府里走去。刚刚的那场酒宴,虽然李傕并不像郭汜那般喝得大醉,但也有些脚步虚浮。走进了大门,李傕回过头顺便让看守大门的军士将大门关上。
“啊——!”
还未等军士关上大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大街上飘进了李府。刚刚走进前院的李傕一听到这声惨叫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立马转过身往大门外跑去。跑到大门门后,看见那些军士也是从大门的门缝中伸出个头向外面探看,李傕马上抬起脚就踹:“还不给我去看看大街上出了什么事!还有你!立刻给我召集府内的精兵!”
李傕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是毕竟是征战多年,这些应付紧急措施的经验还是有的,他能够确定,刚刚那一声惨叫声发出的地方绝对不会太远!这是一阵阵的呼喝声也从大门口传了出来,刚刚被李傕踹出去的那名军士在大街上望了一会,便马上朝着大门内的李傕喊道:“将军!是郭将军!郭将军他们遇到刺客了!”
“刺客?”李傕一听那是更加缩了缩脑袋,虽然他与郭汜算是知交好友,但并不代表他会为了郭汜去拼命。谁知道外面藏有多少刺客,要他为了郭汜奋不顾身地带着几名军士去救人,他可没有那个胆子。所幸李傕府内的军士反应都还很快,不一会工夫,便有一支数十人的小队赶来了,李傕看着这么多精锐士兵,这才壮起了胆子,带兵杀出了李府,朝着发出呼喝声的大街上杀去。
没走几步,就看见在大街上,几名黑衣人正在上下跳跃,不停地向着站在大街中央的数名骑士扑杀,那数名骑士不就正是刚刚从李府出来的郭汜一伙人嘛!一看只有几名黑衣人,李傕更加放心了,大手一挥,便指挥着后面的军士上前援助。
“有人来了!扯!”其中一名黑衣人一看李傕带着数十名军士冲了过来,沙哑的嗓子向同伴喝了一声,顿时其他几名黑衣人都同时向着四方一跃,马上就消失在夜空当中。
“擅杀公卿的不义之徒!人人得而诛之”那把沙哑的声音随着那最后一名黑衣人的消失,在夜空中飘荡。
李傕顿时脸色铁青,这话很明显就是冲着他和郭汜来的,李傕阴沉着脸朝着那些等待他命令的军士吼道:“还发什么呆!给我追!”
那些军士一听到李傕的命令,立刻分作几队,朝着那些黑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李傕这时的脸色也才好了一些,快步走到郭汜那一堆人那里查看。原来刚刚郭汜和一干军士正走在大街上,突然遇到了袭击,郭汜本来也是醉醺醺的,可是身边的一名军士被突如其来的刺杀者直接砍下了马,临死还发出的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郭汜一下就把酒给吓醒了。眼看着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郭汜慌忙侧开了身子,却是没有完全让开,被那匕首给刺中了右肩窝。现在的郭汜满脸苍白,不过大部分原因是被这次刺杀给吓的,那肩窝上的伤口没有流多少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郭兄,怎么样?”李傕蹲在郭汜身边,看着郭汜那一脸的苍白,还以为郭汜受了多重的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