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一二章哟,这不是那谁吗?
“然后,她哭了。我就跑回来了。”
早晨,九点刚过,端着粥的李果坐在屋子最心的地摊上,向同样端着粥的一堆人讲述着昨天晚上的见闻。从百合走错了路,一直到李果灰溜溜的跑回来,除了百合亲李果之外,其他的都完完整整的说了个仔细,包括边边角角的一些细节。
“不错。”鸟子精呼噜作响着一边喝着白粥一边斜着眼睛瞪着正在吃鹌鹑蛋的小新妹子一边夸奖着李果:“连变态都能被你给搞哭了,你李大人公里不浅啊。我看八成你还有点什么细节没告诉我们吧,你确定那个变态不是因为你**的太猛了,吃不消才哭的?”
“胡说什么呢”雪姐姐当机立断的给了鸟子精的屁股一下:“这有两个孩子呢。”
鸟子精扮出一幅鬼脸,指着正嚼着一根橡皮筋的小葵:“这叫孩子?这丫比我娘都大好几十轮,这能叫孩子,那我不就是个蛋?”
“别闹别闹。”李果挥手打断了鸟子精的唧唧歪歪:“我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啊,你们谁能给个靠谱点的分析报告?”
“研究她干什么?”鸟子精把腿缩到沙上,继续低头呼噜呼噜的喝着白粥:“就这么一变态,不就长了张漂亮脸蛋么,她腿有我长么,她腰有我水蛇么。”
李果不耐烦的朝鸟子精挥了挥手,这种臭屁一次两次还能引人注目,每天三五次,谁听着都烦了……
“看来跟你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李果颇为失望,然后转头一看:“莫愁……能给我留个包子么……别端着高压锅啊……”
“相公,我倒是觉得那女人其实要杀你,好像有什么隐情。”莫愁吃得一脸都是,黏黏的白白的,丝毫没什么淑女一说:“同是以相公你为猎物,你见那古怪的红毛两兄妹会哭吗?”
“对啊对啊。”鸟子精突然蹦了起来:“可能是她被哪个老妖怪抓到了什么把柄,然后被迫杀人取心脏,然后晚上再把人的心脏拿回去给老妖怪吃,吃饱吃好了她就不用挨揍,不然每天都要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三百鞭子。肯定是这样”
原本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的小新妹子,一听鸟子精的话,突然就蹦了起来:“还有还有,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啊,直到有一天,这个变态碰到了一个特傻特天真的书生,叫李果。”鸟子精一脸神秘的继续讲着故事:“最开始变态还以为这个特傻特天真的李果也和别人一样好色啊、贪心啊,也想杀他。但是后来,她现这个特傻特天真的李果,比其他人还要好色还要贪心,可杀又杀不掉他,所以她就转变方法,开始用美人计。”
新新的大眼睛溜溜转了一圈,奶声奶气的问道:“什么是美人计呀?”
“停停”李果咳嗽着打断了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你们这是倩女幽魂啊,亲。别玩了行么?那谁,雪姐,给提个建议。”
“我不清楚,不过按照你说的那样的话。她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雪姐姐说着,眼睛突然一横,凶光毕露:“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要杀你,这是不变的事实。如果她敢碰你一下,我就让她万劫不复。”
“嗯,算上莫愁。”莫愁把高压锅里最后一点稀饭也吞了下去,一抹嘴,高高举手:“不过那女人……莫愁好像杀不死。”
而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房东姐姐,突然凑了个脑袋过来:“这种情况只有两个,第一:从女人出,如果她工于心计,那她这眼泪就是为了让李果放松警惕,甚至对她不设防备。第二种可能,她确实在干什么她自己都不想干的事,我个人倾向第一种。她的为人,你们也都见过了。”
她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惊诧的扭头看向了她。要知道,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沉默,几乎已经到了一种惜字如金的地步,可今天突然蹦出这么多话,并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俨然出了所有人的估计,甚至连看似最了解她的李果,都显得有些意外。
“不要这么看着我。”房东姐姐反身躺到了地毯上:“我其实很喜欢说话,只不过冬天我会懒得动。”
鸟子精和雪姐姐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李果,李果默默的点了点头。犹记得刚认识房东姐姐那会儿,正值春末夏初,她也跟冬虫夏草似的开起了花儿,每天的话可是不少。不过随着气温越来越低,她也越来越懒,有的时候甚至懒得让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在前段时间她还偶尔撒娇,现在甚至连撒娇都懒得去撒了,每天就像个黄豆芽似的蔫了吧唧的。所以,李果一度怀疑她的基因里面是不是有蛇类的基因。
“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女人……”房东姐姐咳嗽了一声,然后举起了手边一本厚厚的盗版络小说:“这本书挺好的。”
李果那个惊悚,然后定睛一看,那本书上赫然写着《风流邪少霸气猎艳录》,李果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只觉得脑袋仁一阵蛋疼,然后双手捏着一副认真相的女武神的双颊用力的往外拉了拉:“你可爱死了你。”
“看到没,这就叫宠爱。”鸟子精侧着脸看着雪姐姐:“关系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雪姐姐耸耸肩,不置可否:“先不说这个了,哥哥下午是不是还要去参加晚宴?”
鸟子精一脸不屑:“一群**,加上一群港台大陆骚包小明星,外带全国各地的有钱的老王八和小王八蛋。这么一棒子人凑在一起,你说还能有点什么好事儿,就那地方,我隔着三千五百八十米都能闻着一股尿骚味。”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啊。”李果无奈的摇摇头:“这创始人可是你自己,而且晚上我俩还得去,你多少积点口德,别把自己也给骂了去。”
“我?我跟你去?”鸟子精似乎有些吃惊:“你他**是吃顶了吧?让我跟你去那破地方?”
“我去我去。”雪姐姐当仁不让的高举双手:“我去。”
鸟子精把雪姐姐用力往旁边一推:“这种事,当然得我去。你哪有经验啊。”
李果满头冷汗的摸了一把脸:“你到底是去是不去啊?”
“我上过隋炀帝的龙舟、去过武瞾的婚礼、参加过永乐皇帝的登基典礼、还吃过康熙的席。”雪姐姐扳着手指头开始算着:“这还是有点名气的,一些比如什么南宋千金宴这一类的小聚会我还没说,怎么会没经验。”
鸟子精一听,脸色骤然一变。然后心虚的摆着手:“你又没去过流氓头子大聚会,这种场面不适合你。还是我委屈委屈算了。”
说完,鸟子精吹着口哨甩着自己的小背心,欢快的从沙上蹦回了自己房间,然后里头传来一阵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还有还有鸟子精那不知道是什么调调的小曲儿声。
“她看上去很兴奋。”房东姐姐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边,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真是不能理解。”
莫愁这时拍着肚子慢慢爬到了沙上:“相公,晚上若是能给莫愁带点吃的来吃吃就好。”
李果一听这个问题就觉得头大,他现在已然现,莫愁其实并不是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而是她对食物有一种莫名的依赖,或者说是成瘾性,反正嘴里不嚼点什么,她就很不自在。而且更让李果惊奇的是,即使莫愁一个人的饭量可以顶的上三五七八个体力劳动的壮年男子,但是居然从来没见她胖过,甚至厕所都很少上。要一般人跟她这么吃,不用两三个月就足够长出一百多斤实实在在的五花膘。
当然,像李果这样吃的多,拉的也不少的人。自然不会有这个担忧……
一堆人就这么有的忙忙碌碌有的无所事事的磨蹭到了下午三四点钟,这个点,初春乍晴的阳光已经可以把人的影子拉长得像一棵站在哨所旁的小白杨,天边也渐渐的泛起了一抹幽怨的暮霭之色。李果知道……这个时候差不多该是上路的时辰了。
毕竟再豪华的车也得走立交桥,不然到了下班高峰期一样堵在三环的马路上连个屁都放不出来。记得李果年少时,第一次来帝都,当时堵车虽然没有这么严重,但是也已经病入膏肓了,有一次他去颐和园玩,回来的时候在公车上碰到了堵车,然后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悄悄的在往一个矿泉水瓶子里嘘嘘。这一幕深深的敲击了李果稚嫩脆弱的心灵,从那时开始,李果誓,在没有私人飞机之前,他绝对不会在下班高峰期出入任何一个大城市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