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禅师难得疑惑起来:“你不知道灵力?这可是修仙界人人皆知的常识啊。谁教给你的法诀?他没告诉你这些知识吗?”
谭飞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我得了一种怪病,寻遍名医都治不好。有个过路老人说我是身魂不合,教了我这静心诀。他告诉我练了之后病就好了,然后就走了,别的都没说。”
“身魂不合?原来你还是难得一见的修仙材料。这前半截法诀倒也对症。”
“可我练了之后还是会犯病啊,而且他为什么不教给我完整的法诀?”
“练了之后还会犯病?那你以前所在的地方灵气很低啊。灵气越足练这个越有效。”
谭飞又听到一个陌生的词,但他不敢再问,怕红叶禅师发现异常。
“教你法诀的老人说不定就是游戏人间的仙人。仙人做事,讲究随心所欲,我也猜不到他为何不教完整的法诀。”
谭飞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法诀是几百年前的仙人传授。那仙人只传前半截给御医,估计是让御医遇到身魂不合的病人时只能治病,不能传功。等学会前半截法诀的病人病好了,仙人再传授后半截法诀来收徒。至于自己,应该是地球的灵气早就散了,所以练起来效果很差。
谭飞弄明白了这些事,可又有更多的问题涌现出来。灵气究竟是什么?现在灵气多吗?现在到底还有没有神仙?
红叶禅师接着说:“你倒是好运,还能遇到神仙。我修仙八十多年,连一个真仙也没见过。”
谭飞试探着问:“仙人很难遇到么?”
“当然难了。神仙本就难遇,这魏国是边陲小国,灵气稀薄,就更难遇到神仙了。”
“你想问去哪里才能遇到神仙?大唐地大物博,灵气充沛,听说那里时常有人见到神仙。我年轻时也去那里寻过,不过是空奔波一场,这种事要讲仙缘的。”
谭飞听到这,发现要找神仙,到底要去大唐。这倒和自己白天的决定相符。
谭飞还要再问,发觉红叶寺的火越来越大,却没人醒来救火。寺里到处浓烟滚滚,之中还有个身影来回飘动。那身影头上两根长长的尖角,身材异常高大,寺中大殿最高处才到它的腰部。身影飘到哪里,哪里的火焰就更加旺盛。
“你看到了?那是烟鬼,它能让火势越来越旺,也会让人沉睡不醒被活活烧死。”
“烟鬼?也是仙人遗宝?这烟鬼是怎么来的?”
“烟鬼不是仙人遗宝,但也和仙人遗宝一样难得。这个烟鬼当然是被人放出来的。有人要烧死你。”
“烧死我?谁啊?为什么?”
“因为你是镇国公的私生子啊。至于是谁,你自己看吧。”
“我是私生子?”谭飞一脸的不能置信。
红叶禅师却不等他问下去。
“再烧下去,你可就活不成了。”说完,红叶禅师向寺里轻轻吹了口气,火就像被挪移走了,一下子就熄灭了。
月纶正操控着烟鬼玩得不亦乐乎。
“镇国公这老家伙要再不把爵位传给我,我就用这烟鬼把国公府烧个精光,再把爵位抢过来。”月纶美滋滋的想着。
一阵清风吹过,火光不见了,符纸裂成了两半。
月纶脑袋一晕,鼻血淌了出来,一下摔倒在地上。
老六知道这是遇上了高人,话也不敢多说一句,抢上前扶起月纶就走,什么也顾不上了。其余家将也慌慌张张的跟上。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跑出红叶寺,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谭飞看到这一幕,才知道竟是月纶在做法害他。
“月纶竟然会召烟鬼?他也是修仙之人吗?”
“我回答的已经够多了。回去吧、回去吧。”红叶禅师挥挥手,也向他吹了口气。
“禅师,禅师!”谭飞看着自己飞了起来,离红叶禅师越来越远,着急的大喊,他还有好多问题没问呢。
“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那时我再回答你剩下的问题吧。”
谭飞耳边还回响着红叶禅师的话,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他已经回到了禅房里。
……
“小游击、小游击你还好吗?”
邢老大一边喊着一边走进房里。禅房已经被火烧的四面透风,连门都不用开,直接从墙壁就能走进来。
邢老大看见谭飞呆坐在床上,连忙把他拽起:“小游击快跟我走,这寺里有妖人。”
众人合在一处,发现月纶那波人、还有寺里的和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余的人倒是全须全尾一个不少,连马都没少一匹。
众人议论半天,都认为这火着的蹊跷,灭的神秘。应该是妖人来放火烧寺,然后有高人出现,把众人救了下来。
那么谁是妖人,谁是高人呢?
谭飞想说下自己的发现。可又不知如何解释这一切。红叶禅师与他的对话是他的秘密,他不想告诉别人。
有人说:“肯定是红叶禅师他们搞的鬼,最熟悉这地方的人就是他们。”
有人反驳:“红叶禅师他们要杀人直接在素斋里下药就行,用不着放火烧寺。我看月纶一伙很可疑。他们的物品马匹都留在寺里,人却不见了。肯定是他们想放火烧死我们,结果被高人撞破,急忙逃走了。”
这人竟猜的八九不离十,谭飞暗暗给他点了个赞。
又有人发问:“月纶为啥要放火烧死我们?我看还是红叶禅师他们可疑。这禅师说不定也是妖人假扮的。他们见财起意,想抢咱们的财物,所以放火来毁尸灭迹。”
“连人带屋都烧没了,还能有啥财?”
李成听着众人的争论,突然醒悟过来,走到谭飞面前低声说:“贤弟,这火怕是因你而起。你国公府小公子的身份暴露了。”
邢威也走过来说:“公子,月纶和红叶他们失踪得很是蹊跷。这里不太安全,咱们快点离开吧。”
李成试探着问邢威:“你也知道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邢威对着谭飞抱拳行礼道:“属下见过公子。公子其实是大将军的血脉。为了保证公子的安全,所以才一直瞒着公子。”
武人们喜欢称呼镇国公为大将军,谭飞知道邢威说的是什么意思。
谭飞满头雾水。为什么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认定他就是镇国公的私生子呢?
“我义父……”
“游击将军把公子接回来就是让你继承镇国公爵位的。因为怕你和大公子一样被妖人害了,才让你当司马将军的义子在成人之前隐藏身份。”
谭飞知道自己是被司马勇救回来的现代来客,而不是凭空冒出的镇国公私生子。
“什么妖人?什么大公子?邢叔叔,你说的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这些事留着路上慢慢说。”邢威说:“不管是月纶、红叶还是别的妖人,肯定是冲着公子来的。城里应该也不安全了。为今之计,属下只能陪着公子去找大将军了。”
李成也道:“我也与你们同行。我这边还有几个人手,路上更能保护贤弟的安全。我还能顺路去丘山猎场见见父亲。”
李成的父亲李老爷正在丘山猎场帮镇国公办理后勤事宜。
邢威知道李府的富贵全是依靠国公府,最期盼国公府后继有人,不可能对谭飞起坏心,点头同意了。
邢威派了个手下回丘安城报信,众人又收拾一番,把月纶他们的马匹也一起牵上。
谭飞发现除了红叶寺被烧的破破烂烂,没人受伤,心情终于畅快起来。
此时天色方亮,众人映着晨光,快马加鞭,往丘山猎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