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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d镇附近很美,到处都是小桥流水,桥边有很多漂亮别致的住宅区和高档别墅区,其中就有韦子玉的一套别墅,这里即使是在冬季你也可以看到满目的绿意葱葱,晚上也不例外。这里的街道也没有市区那么繁杂,但是霓虹灯依然闪耀,车和行人匆匆,只是少了市区的那种快节奏。路两边种着许多不知名的树木,树木背后除了住宅区就是大大小小的厂房,每天每平米租金四毛钱,这里有很多私营业主租下一两间当库房或车间的,比如刘善良现在所在的几家雕塑公司。
刘善良自从被毛丽和韦子玉从江苏解救回来后就开始找工作,但是没有一家雕塑公司愿意收留他,因为他的工资要求对这些老板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谁听说过给一个21岁的小学生开月薪三千元以上工资的?除非这人脑子发烧。刘善良原先的那套说辞现在对他找工作一点忙也帮不上了,他再也回不到当初只给500元工资就心满意足的心境了。别说月薪500元,现在人家给他开到月薪1500他都不乐意,所以他上哪找工作去呀?
到古铜传奇公司?去了,他去了三次,结果连老板的面都见不上,最后一次一个泥塑部的主管说;“你可以过来包点泥塑活干,不过每件活必须要给我的抽30%,保证你天天有活干。”刘善良一问价格,泥塑浮雕200元一平米,圆雕人物500元,即便自己做浮雕一天一平米扣掉一半也只有100元一天,何况他根本一天做不了一平米。圆雕就更不可能赚到一天100,就算天天有活干也不过月薪2000,抛去吃喝房租,最多能赚到1500。平均每天50块的收入?还不敢保证能不能按时拿到钱。刘善良想想就觉得生活是多么的残酷,想想当初玩个小姐都要2000,这世界简直他妈的太可笑了。想来想去,刘善良觉得还是给人家干点工吧。
刘善良想妈妈了,想师傅了,也想龙军了,更想毛丽。他一直想给他们打电话,他想跟龙军说他错了,希望龙军帮帮他,可是他始终没有这个勇气。他倒是给韦子玉打过一个电话,他记得韦子玉给他说过,只要混得不好就跟她说一声,公司随时欢迎他。可是电话一通,刘善良却说自己混得还可以,就是想问问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靠!真他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虚伪。”刘善良自己骂自己。
zd镇有个兰州拉面馆,离刘善良所租房子不远,刘善良这段时间就天天在这里吃4元钱的小份拉面,吃完饭后就出去干活或在大街上逛到12点后回他那个200元租的陋室里去睡觉。他现在已经开始给几家小的雕塑公司做点工,干一天100块,中午还管一顿饭,只是这活不是天天有,但维持生活是没问题了。但是他以前做活的速度不是很快,现在的这些小公司要求的都是速度,他根本没法达到人家的要求,因此受气也是在所难免。不过刘善良是个乐天派,他不是没吃过苦,现在即使再苦也比再甘肃好多了,怎么说一个月也不止150元的工资呀?何况,刘善良现在每天晚上都有女人陪他睡觉,虽然这个女人是个小姐,名义上是跟他合租的关系,实际上应该算同居女友。因为他们晚上是睡在一张床上的,而且刘善良可以随便搞。虽然同居对象的职业卑微点,但怎么说也是个女人,不但帮他洗衣服还让他免费搞,只是让他承担每个月200元的房租和12点以后回去而已。
吃完拉面,刘善良喝完牛肉汤出了拉面馆打算像往常一样四处逛逛熬到12点回去,因为12点之前他的同居女又还要接客,所以他要晚点回去,免得影响女友做生意。
刚走出拉面馆,刘善良就看到了华萍和丫丫从不远处走来,他不好意思见华萍,赶紧又退回了拉面馆。
华萍就领着丫丫在马路上悠闲地逛着。她从来没有这么舒心过,和龙军再树林里高潮了五次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她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也很好,虽然不是那么完美,但她很满足了。爱一个人真她奶奶的好幸福,华萍现在满脑子都是龙军的样子,不知不觉领着丫丫来到了一个小桥边,桥下的水不敢恭维,如果有人掉下去,估计不被淹死也会被熏死,因为这些水都是生活污水居多。而桥对面,就是一个很热闹的农贸市场。
此时是上海的下午八点,正是一些在市区单位的上班族下班高峰期,农贸市场里有菜市,所以这里的人很多。一些农民为了省两个摊位钱都不进市场卖东西直接把摊摆在了市场外,他们主要是卖菜的,也有卖日用百货和古玩字画的,一路延伸到了桥上,所以整个道路变得拥挤不堪,这可能就是上海的有些道路经常堵车的原因之一吧。
走到桥头,华萍对兴高采烈的丫丫说;“丫丫,想不想让爸爸和我们永远在一起?”
丫丫瞪着两个大眼睛说;“当然想。”
华萍说;“那丫丫以后要牢牢记住爸爸的电话号码,没事就给爸爸打电话,好吗?”
“妈妈,我早就记住了,爸爸的手机号是139xxxxxxxx。”丫丫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说着话,她好像很明白妈妈的意思,也好像很清楚这个捡来的爸爸真的很爱她,她觉得大人们总小看了她,其实她懂得妈妈的阴谋诡计咧。她不但知道妈妈的阴谋诡计,还知道爸爸喜欢吃妈妈做的饭,喜欢和妈妈光着屁股在床上,在树林里打架,爸爸还喜欢丫丫叫他爸爸,所以她早就把爸爸的手机号码牢牢的记住了,只要爸爸很长时间不回家,丫丫就会给爸爸打电话。
不知不觉,华萍和丫丫过了桥来到了那些摆地摊的农民跟前,两个年轻夫妻旁边围了很多人,华萍和丫丫凑到跟前发现,俩夫妻是卖鹌鹑的。丫丫以为大人们买鹌鹑是拿来玩的,也趴到旁边指着笼子里的一只乱窜的鹌鹑说;“阿姨我要买这只。”那年轻媳妇顺手就从笼子离抓出了那只鹌鹑一眨眼的功夫,丫丫眼看着那只刚才还在笼子离四处乱窜的小鸟在她一声令下之后被眼前这个阿姨掐断了头并且活剥了羽毛去除了内脏丫丫吓得拉着妈妈就跑。
在一个老太太的摊位前丫丫停住了脚步。这老太太是卖狗的,只见她的脚底下放着一个纸箱,箱子里有几只可爱的小土狗扒在箱子的边沿上四处张望。其中一只很瘦小,但是却很可爱,全身雪白,睁着两只黑豆般的小眼睛,怯怯的眼神。可能是有点抑郁不合群吧,老太太把它揪出箱子扔在一边,看来是想要将它贱价处理了。小狗怯怯缩缩地摇摆着爬到箱子旁边,老太太有点厌烦地把它拎起来又放到了一边,很可怜的样子。看得出丫丫却很喜欢那小狗,拉着华萍的手呆在小狗旁就是不走。可能人天生都习惯同情弱者吧,又或者丫丫担心这老太太会像刚才的那个阿姨一样会把小狗的头掐了皮剥了,丫丫再也不敢说我要买这只了。
“奶奶,你要杀他吗?”丫丫最终还是忍不住要问。
老太太说;“小丫头,狗狗是人最好的朋友,不能杀的。”丫丫乐了,逗玩着小狗缠着华萍非要买下来。
这时,华萍却忽然在想,一个人的命运和狗何其相似啊!在我们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被抛弃的始终是弱者。弱者是没有权力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与强者竞争的,因为弱者就是弱者,他们的存在除了被强者强食,看不出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因为他们软弱的起点就已经注定了他们今后坎坷的命运,就算他们后天得到好心人或者强者的救助,但谁又能救助它一辈子呢?看丫丫抱着小狗亲昵的样子,华萍决定养下这只小狗,心想丫丫经常一个人在家也没个伴,看着小狗还算干净,买下也好,好让丫丫有个伴。一问才十五块钱,没犹豫就买下了。
小桥下的岸边,七八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在跟几个男人在那里调笑,笑声传到了桥上。华萍似乎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曾经一起在风尘中混过几天的姐妹。很明显,那是小姐们跟嫖客在讲价钱,华萍感慨,没想到她们已经沦落到小巷里卖了。
在2004年的上海,这样的地方和场景到处都是,这些小姐主要是接待那些老婆不在身边的农民工兄弟的和城市低收入人群的,当然我们不能说现在的的人都道德败坏了,也不能说现在到处都是黑社会在操纵这些妇女卖淫。实际情况是,政府认同了这些行为,而最关键是女人们现在的思想都开放到了一种无可想象的地步,连农村的村妇都开放到明白跟男人结婚就等于长期卖淫的道理了。与其嫁个土不垃圾只会玩老牛推车做爱时还不刷牙干完事就知道扯呼噜第二天还要给他们洗衣服做饭看孩子下地干活的男人,还不如做一个让上千个男人用不同的姿势不同的器具做完还有不同的钱收的小姐呢。他们都不愿意被男人压迫,却不得不叉开大腿让男人压迫,混好了弄个几十万回老家盖两套房子养个小白脸过完下半辈子,混不好的反正也是活了一辈子,混呗,混死去球,不外乎吃饭睡觉做爱,谁不都是这样过的?想通点就是,她们和那些富太太的区别在于;她们被无数男人日,而富太太们只是被一个或几个男人日,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她们的生活好不到哪里去。如果在旺季,有点姿色的每天能接客二十次,每次50元,被人抽掉20的保护费,扣除每月例假,房租,伙食,一个月也就能搞到万把块钱。但是有几个人能经得住一天20次的炮轰呢?碰到几个厉害的,一炮就轰的腰酸背疼爬不起来了,哪里还有力气再接客?那些姿色不好的可就不好混了,一天赚到的钱还不够吃饭交房租,为了攒俩钱就免费让房东搞让饭馆老板搞,这还要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呢。另外这些地方的社会保护势力也不止一家,为了争夺地盘经常开打,一闹警察就插手,警察一插手就没有客人敢来玩了,哪里还有钱赚呀。
不堪回首啊!华萍差点就成为她们中的一员,想想真是可怕。
“妈妈,我们就叫它豆豆吧?”丫丫喜欢小狗两只黑豆般的小眼睛。
“好,就叫豆豆。”华萍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
看着丫丫抱着小狗豆豆的高兴亲昵样,华萍也替丫丫高兴,正要掏钱。但是,但是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瞬间就发生了,华萍的大脑忽然间失去了意识,变得一片空白
警笛声传来,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刘善良在拉面馆门口目睹了刚才的一切,他的腿都软了。
医院的墙总是雪白的,而人总是惨白的,华萍更是。华萍被龙军的电话吵醒了,她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呆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看着长长的过道没有一个人影,她打开手机一看是龙军的号码,热泪喷涌而出,双手颤抖着接通了电话,她庆幸手机是好的,她想说话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急的她把手指伸进了嘴里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