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翻出窗外,卫燃倒是迷迷糊糊醒了,听完念儿的话,七拼八凑大概知道了什么状况,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惊。
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那么熟了?
念儿倒是干脆利落,转脸把这个贼人送进清楼黑室里,让他体验“黑室三日游”,“活动”一下筋骨。
这三日里,倒是让那个贼人知道了什么叫“舒爽”,黑室里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念儿这两天去了几次之后反而觉得——
“嗯?叫的不够大声呀!”
惨叫声又高了几十个分贝。
不过打听出来的消息倒是很少,这个人也是条真汉子,宁死都不肯说幕后主使,反而怒骂什么“卖国贼”之类的话语,着实让念儿摸不着头发。
卫燃眯着眼,“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念儿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只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湖蓝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不好了!那个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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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云纹袍的男子看着堂下跪着的解云,一字一顿:“你说,你被丢在哪了?”
被点到名的解云脸上五颜六色,一会青,一会白,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中毒了。
“小绾馆……”声若蚊蝇。
楚颉皱着英气的眉,“大点声!”
“小绾馆……”
解风捂着脸没眼看他。
“据实说来,一字都不许漏!”
锦衣卫使身上的寒气像是能冻死人,解云哆哆嗦嗦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从监视到上学到下学到吃饭,事无巨细,一字不漏。
半晌,也没见锦衣卫使大人说话,解风大着胆子抬头看去,只见锦衣卫使眉头紧皱,手指不停的摩挲着桌案。
这是主子烦忧时候的小动作,身为贴身侍卫他自然比谁都清楚。
“微臣愿为主子分忧。”解风躬下身子,拜了个大礼。
只见平日里高瞻远瞩高冷无情的主子,停住了摩挲的手指,认认真真,慢条斯理的问道。
“你说,为什么夫子读书,要摇头晃脑呢?”
解风:“……”
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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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丞相府——
荒僻的小院落内的屋子都是黑的,哪怕外面还有些白日的亮光,还是显得阴惨惨的,格外渗人。
原本高傲的在天上的女子,此时蓬头垢面,脸上身上的月白色早已染成了脏兮兮的褐色,微微抬起的面容竟是斑驳不堪,再也不见当日的皎洁无暇。
“桀桀……”全身笼罩在黑色袍内的男子发出鬼魅的笑声,枯如老树的手像是钉子似的,一把就牢牢抓住了云希,尖锐的像是一把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