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串后,齐玥摊手委屈道:“这些都不是玥儿喜欢的,玥儿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玥儿不想活在兄长的要求下,我想要学武,将来处在危险之中、没人保护我时还可以自保;看见不公平之事,我可以为人撑腰。”
齐琅神色淡漠、语气平静道:“所以这就是你“叛逆”的理由?”
她嚷嚷着要学武,难不成荣姐儿又搜罗了乱七八糟的话本给她看,质问的眼神即将扫向袁荣……
齐玥恰好不好的转身,重重点头:“没错!”
义正言辞道:“不过在我看来,这不算叛逆,这叫寻找自我,不以世人以为的标准而活,世人都说官家小姐要懂礼仪规矩,琴棋书画。可大多数人都认可的规矩不一定就是合理的,我和姐姐一样都不喜欢被约束,我们喜欢快意泯恩仇的江湖生活!”
“妹妹这话我爱听!”袁荣适时插话,没想到今日妹妹这么豪爽,说练武就练武,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也得加把火:“不说江湖游历,我和妹妹只是向往乐于助人,将来出门在外,一身武艺就能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二夫人欣慰的看着齐玥和袁荣,一直没说话的齐侍郎满意道:“都说的不错,不过玥儿想怎么寻求自我?”
齐玥拉起袁荣的手,高高的举起,对着两人郑重道:“我和姐姐想要重新习武,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吃苦耐劳,每日雷打不动的早起坚持扎马步,恳请您帮我们寻一个女夫子。”
齐侍郎不知道两个女儿竟有如此壮志凌云,玥姐儿还有可能,荣姐儿就算了,人倒是诚恳,就是笨了些。
不过都说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天道酬勤都是说天资不聪慧之人,只要两人坚持练武,假以时日荣姐儿必成大器!
二夫人看见齐玥兴致勃勃的喜悦,仿佛想起了那个故人,两人七打八着的也算远房亲戚,若不是九天国内乱,她也不会拥有这个孩子。
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微笑道:“我们家玥儿想学武,肯定是要满足呀,明日二婶就替你找女夫子,不过事先说好,你要说到做到,坚持练武。”
齐玥本来以为二婶会反对,毕竟二婶看起来柔柔弱弱,应该不喜舞枪弄棒,喊打喊杀。没想到二婶直接同意,还替她找夫子,这样也好,她可以从小练起,不再是三脚猫功夫。
兴奋的一把抱住二夫人,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喜欢的玩具,欢呼道:“谢谢二婶,二婶真好,我最最喜欢二婶了。”
二夫人慈爱的拢好她耳边的头发,一把手将袁荣招呼过来,温柔商量道:“荣姐儿这一次可要坚持下去,不能玥姐儿说不学了就当真不学了,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袁荣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母亲放心,女儿会和妹妹一起坚持下去的,而且我还会天天监督她,若妹妹坚持不下去了,每天早上鸡打鸣时我就把她拉起床。”
齐琅对于练武之事是反对的,女子本该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不应该喊打喊杀,可看见妹妹雀跃的神情,把喉咙里未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反正她最听他的话,到时候他若有若无说几句耳边风,她也就放弃了。
一家人在饭桌上各怀心事,席间,齐侍郎还主动询问齐琅的备考之事:“琅哥儿,乡试你可有几成把握,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区区乡试罢了。”
袁荣被“区区乡试罢了”乐笑了,噗嗤一声,哈哈笑了两声:“父亲也太骄傲了,对兄长这样说,也不怕影响兄长的心态。”
“荣姐儿,怎么说话的?”齐侍郎对着袁荣故意黑脸,对齐琅肯定道:“汝之前程远大矣!”
齐玥一直在默默同糖醋排骨做斗争,不关心齐琅科举之事,如今他中不中都与她无关,她巴不得他不中,不为什么,就是想看齐琅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