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小子真在梦里遇到了贵人?”
正思量间,沈端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等等……”“如果真如你所言,早在参加帝都学府的预选赛结束后,就跟着梦里的仙人前辈刻苦修炼了的话,又岂会耗费了几年光景,修为却毫无提升?”
“而且,你偷走为父的大印、参军归来后,修为更是跌破了铁玄之境!”
“这又是为何?”
看来,沈若辰此前被边城许家分族之人陷害,并在刑台上自废玄功之事,还没有传回帝都。
对此,沈若辰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那领兵之将在外执行任务,对于此事的回报,自然是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不过,这并不影响沈若辰“编故事”。
只见他轻轻一笑,一脸神秘道:“呵呵,实不相瞒,这,其实也是那位前辈有意安排的。”
“他说:修为之重,乃是基础。”
“所以,这些年来他老人家助我在梦中修行,都是在夯实根基。”
“孩儿现在看似修为暴跌,可实际上,我从自废玄功、到重新修回炼体七重之境,耗时不过半月!”
沈端阳又是一惊:“你说什么?
自废玄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沈若辰便把前任小侯爷参军后的遭遇,一一道来。
听后,沈端阳浓眉紧拧:“好个许宰相,竟在背后下此黑手?”
他提都没提许家旁支,而是将矛头、直指帝都本宗的最高掌权者,当朝宰相:许世汹!因为他很清楚,许家本宗不发话,就凭一个远在边城的旁系,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挖个坑、让战神侯府的少公子往里跳……“如此说来,留影水晶中,雷梅儿不慎道出的那个‘许’字音节,指的就是许家了吧?”
“原来是他们狼狈为奸。”
沈若辰大点其头:“不错。”
“所以,她才会在新婚之夜怂恿我,让我去偷父亲的令牌参军。”
“有她做内应,许家再悄悄的布置一番,待我拿着战神令请求参军时,必定会被分到许家旁系所在的灭兽部队中。”
“如此一来,计划自然也就能顺利的实施下去了。”
说到这,沈若辰潇洒一笑:“嘿,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却低估了一个人,那就是我!”
看这架势,沈端阳不禁挑了挑眉:“听你现在所言,应该一早就知道雷梅儿用心不良了吧?
怎么还……”“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若辰道:“我装傻充愣、让敌人自以为我已然被她牵着鼻子走了,总好过任由背后的敌人一直躲藏于暗处,冷不丁儿的突然给你来一下子,不是么?”
他嘴上这么说,事实却是现在的沈小侯爷,早已换了灵魂。
可沈端阳并不知道啊,他只觉得自己仿佛重新认识了眼前的少年,自己的儿子。
谁说他怯懦来着?
真的怯懦,又岂敢以身做饵的试探出真正的敌人?
短暂的沉默后,沈端阳再度开口,神情语调,都比之前缓和了许多:“那,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真凶,回来之后,为何不先告诉为父?”
“而是一意孤行的把雷梅儿给休掉了?”
“你若是提前告知为父,我自有办法让雷梅儿和雷家吐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