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妖祖不要着急,这些棋子并不简单,”白菏铃上飞出几道光线,垂落在数粒棋子上空,这些棋子有黑有白,身处棋局的正中,“这九粒棋子乃是棋局的核心,无需将这一百六十八粒棋子全部考虑在内,单单从这九粒棋子我们也能窥见青帝的手段。”
“这确实不是一种阵法,而是某种失传了的秘术,我也没想过青帝竟然会使用,”白菏铃说话渐渐熟练起来,它的声音微微变高了些,显然有点惊讶,“这种秘术既不是来自人族,也不是源于妖族,或许和天庭有些关系,白菏妖祖曾管它叫器法,这种秘术凭借各种特殊打造的器物来构建一种法则,或是用于攻击,或是用来防守,听起来或许和阵法有些类似的地方,但其实完全不同。”
“人族的阵法以灵墨为载体,其实是对于天地道痕的模仿,形式是各种各样的阵纹,妖族的阵法无需灵墨,通常直接以特殊绘制的阵图、阵器为载体,当注入灵气后,会从阵图或阵器上延伸出天地道痕,组成一个大阵,两种方式都是修士对于天地道痕的运用,之所以有差别......”白菏铃顿了顿,“白菏妖祖认为,这是因为我们种族的不同,我妖族乃是天地化生之精灵,天生就与天地道痕亲近,有些妖族身上的花纹甚至就是天地道痕化成的,所以我们或许不能完美理解,但却可以直接使用道痕,人族却不行,他们天生不与大道亲近,只能通过学习来掌控大道,对于道痕,他们无法直接使用,却通过模仿创造出了阵纹,而作为载体的灵墨,通常也是由天地间的灵草、灵石乃至我妖族的血液制成。”
“而器法则是走了另一种路子来利用道痕,这些所谓的‘器’,都是用各种天地灵物打造,每一个都独一无二,或许在我们眼里,这些黑白棋子并无什么分别,但实际上每一个都不相同,‘器’内用某种方式直接镌刻好了道痕,所以一件‘器’就相当于一个完整的阵法,即使完全不懂修炼的凡人,只要知道方法,也可以使用一件‘器’,‘器’的形态千差万别,既可以是刀剑,也可以是塔鼎,甚至还可以是不起眼的杯碗,白菏妖祖曾得到过一只石杯,看上去很普通,但实际上可以让人瞬息跨越千里,是一种专门用来传送的‘器’。”
妖祖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种事他从未听过,他也十分肯定颠倒山上并没有任何对于‘器’的记载,至于白菏铃对于‘器’可能与天庭有关的说法,他也将信将疑,颠倒山上对于天庭的记载并不少,但可从未提到过有‘器’这种东西。
他沉思了片刻,又看向面前的棋子,“那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件‘器’就相当于一个阵吗?这可是有一百六十八枚棋子。”
“这是组器,”白菏铃的声音里有些惊叹,“这在器法中也是稀有高深的手段,我不知道青帝是在哪学来的,但这种组器很特殊,没有掌握使用方法前,外人不能随意调换‘器’的位置,不然会遭到组器的反噬,这是一种保护手段,而一位大帝的组器......很有可能反噬攻击也是大帝级的,而以妖祖你现在的状态......”
白菏铃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妖祖听懂了他的意思,这让他心头的怒火愈加炽烈,他移开视线,冷冷地望着剑门,“既然如此,那便彻底打碎剑门吧?白菏铃,你也该出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