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十赌九输
陈肥肥只眼咪作一道细缝,轻轻搓了搓这张刚刚抽中的红桃a,加上手上原有的这张黑桃a,也就是说,自己手里有了一对a,三家已经撤牌不跟了,只剩左边的王石和对面坐着的这个老头。王石那边自然不用担心,倒是这个老头,不动声色,让人吃不透他手上的是什么牌。如果是顺子或是同花,那不用打了,但是对方越是镇定,陈肥肥越觉得其中有鬼,都说人老成精,这老头十有想偷鸡。
陈肥肥淡淡的看了一眼左边的王石,王石立刻会意,这两人做了多年的好友,默契无间,王石手里的是暗牌,一直没有看过,达时却一脸搏命的表情,低声吼道:",这把我拼了!"说完将手边的一半筹码押了上去。
这堆筹码至少有一千块的样子。其实一千块的筹码对于这个场子里的某些赌局来说简直不值一晒,但是对于这桌扎金花的台来说,还算是比较重的一注。
王石是暗牌,悍然下了重注,对面坐的那个干瘦老头狐疑的盯了他一眼,嘴角轻轻抽了两抽,啪的一声也甩下了一千块筹码,跟了。
陈肥月巴面上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啪的丢上两千块钱的筹码,这时老头撑不住了,两个人都下如此重注,暗牌的那个谁知道会爆出什么牌,而明牌的这个跟得如此痛快,想必牌也不小,自己手上不过是个小顺子。犯不着花人本钱血拼,老头不愿搏命,直接丢牌。
王石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笑道:"唉,这都有人敢跟,我还是看看牌吧。"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牌,王石笑了笑,丢牌。
陈肥肥将桌面上的筹码收到自己这边,嘴里故意嘀咕了句,"唉。这么大地牌,居然才收这么几个。真可惜。"顺便递了个眼色给王石。
王石站起身来道:"不打了,我没钱了。胖子,借点钱用用。"
陈肥肥也起身,将筹码捞在怀里,笑道:"去你的,哪有赌桌上借钱的,我去那边玩两手大的去,碰碰运气。各位慢慢玩。"说罢两人并肩朝三楼走去。
华丰楼这间赌场开得颇具本土特色,虽然名号叫做华丰楼,其实只是由一间大仓库改建而成,上下共分四层,最底层是地下停车场,地面第一层是游戏厅。足足三千多平方米的空间,除了正入口处摆了两排游戏类街机,后面成排成排的全都是老虎机。跑马机等赌博类的游戏机。第二层是自由区,分包房和大厅,各类牌九,麻将,扑克,应有尽有,在这一层赌,只要赌客们自己愿意,就算猜剪刀石头布都行,赌场只负责提供赌具,兑换筹码,然后每桌抽取台费。只有兑换了大额筹码的客人,才可以进入楼上第三层,据说第三层的服路更加周道,环境也比楼下好上很多,听说不时有些暴发户或是贪官污吏来这里过把手瘾,因人而异,说不定遇上只大月巴羊便可痛宰一番了,陈肥肥心中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两人手中地小筹码合起来约有六千多块,陈肥肥拿去换了六个一千块的大额筹码,说是大额,其实明是楼上通用地筹码中最小的一种了。还有五千块和一万块地那种筹码,两人手中的这么点钱自然又不够换了。
从服路柜台换筹码出来,王石一把扯住陈肥肥道:"肥肥,我们赢了不少了,真的还要上去吗?"两人带了不到三千块钱进来的,凭着肥肥的牌技,两人之间的默契,才一个多钟头,已经翻了一番了。
陈肥肥数了三个一千块的筹码递给王石,说道:"你地钱你留着自己吃饭吧,我要上去。现在的手气不错,我不会输的!"
王石没有伸手去接筹码,而是横下一条心末说道:"算了,知道你不会听人劝的,一起上去吧,有我在也有个照应!"
陈肥肥咧嘴一笑,做兄弟这么多年,相交贵在知心,很多话不用再多说了。
两人上到三楼,向楼梯口的阙卡处一人缴了一个一千块的筹码作为入场费,立刻就有两位小姐迎了上来,极有礼貌地笑道:"两位帅哥,想玩点什么?"
这两千块的入场费交得极为肉痛,不过却是物有所值,比如像这样的引路小姐,个个姿色上乘,身材姣好,而且最妙地是这些女孩子均被调教过了,除了上床要另收费用,客人就算有些毛手毛脚之类的,她们多半也不会出声。
只不过来赌博的人,大多有赌性而无色心,只有听说把老婆级输掉的,极少听说在赌场里付费
找小姐的。
陈肥肥故作老道的吩咐道:"我们今天就想扎金花,没有扎金花玩梭哈也行,别的就不来了。"
陈肥肥跟王石都是学生,除了会玩扑克有把握之外,别的都不在行,相较起来,扎金花这种赌博方式时间短,来钱最快,也是两人所熟知的。
两位小姐很职业化的笑了笑,道:"有的,请跟我来,04号房有客人在玩扎金花,我帮你们问一下。"
王石和陈肥肥两人跟在招待小姐的身后,来到了。4号包房,推开房门,这间房里人不多,只有三个男人正在玩牌,一个半秃的老头,镶一口大金牙,一位穿深蓝色西装的年青人,看上去五官端正,眉清目秀,身旁还放着只鼓鼓黑色公文包,也不知里面装了多少钞票。另外一个是位看上去几乎没什么特点的中年人,穿着很随便,白色上衣,蓝色运动裤,只不过脚上却挂了只胶底拖鞋,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罢了。
引路的小姐简单的说明了来意,屋内的三人望了王石和陈肥肥一眼,招招手表示同意了。本来这种场子里,大家只有嫌赌客少的,哪有嫌参赌的人多的道理。
王石和陈肥肥分南北坐下,两人手上各有三个一千块的筹码,这桌上实行的是轮流打底的方法,三个人玩是一千块一次底,轮流下底,加上王石和陈肥肥两人,经过简单的沟通,五个人玩还是一千块一次底,轮流下底,看末这三人谁也没把底钱看在眼里,不过对于陈肥肥和王石两人来说,只有各下三次底钱的机会,如果这这段时间内没有胜出,那就只有被扫地出门了。
开局还不错,感觉上这三个人玩扎金花并不算老道,拿到牌后一举一动都有些喜形于色,这对于成天打牌的陈肥肥来说,观察起来非常的方便。开始两人还有些小心翼翼,几圈下来,王石赢了四千,陈肥肥手中的筹码爱成了一万二。
有了本钱,接上来陈肥肥明显胆气足了,两次押上全部筹码,吓退了对手,成功收回底钱。两人手中的筹码接近两万块了,今天的运气实在好得有些意外,也幸亏是末这种地方,要是在学校里,打一下午牌,运气再好也最多只是赢上个三五百而已。
可惜好景不长,风水开始轮流转了,陈肥肥接连两副好牌都被吃得死死的,两圈下来输了四千多块,特别是那个人金牙老头,无论什么牌都跟,死不退缩,下注开牌,纯粹用钱砸人,这几圈下来,就连一直打得很保守的王石也输了两千多。
陈肥肥急等钱用,心态不稳,顺水顺风倒还好,一旦失利,便马上有些急燥起来。要知道两人手中的筹码,是王石这一学期的生活费了,要是万一输光了,两人只有喝西北风喝到学期末的份了。
陈肥肥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一横,朝王石使了个眼色。王石明白陈肥肥的心思,明知太危险,但是又不得不协助他。
轮到陈肥肥摸牌了,就在他伸手出去的同时,王石狠狠的在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啪!声音甚是清脆响亮。
三人一瞬间全都朝着王石望去,王石一脸不爽的马道:"妈的,这空调房里怎么有蚊子!"
听他这么一说,三人全都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桌面上,陈肥肥的手刚刚缩回,轮到穿拖鞋的中年大叔摸牌。
就在王石发出声响吸引其它人注意力的那一瞬间,陈肥肥的掌中扣了两张牌,三指间的力道用得十分巧妙,把两张牌同时粘在了掌中,因为他人胖,手掌肥大,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其中的玄机。手中扣了一张暗牌,心里有底,接下来的牌局就好打多了,等于陈肥肥用四张牌打人家的三张牌,组合出大牌的机率大了很多,不多时,那位喜欢穷追猛跟的大金牙输了近两万块,穿西装的小青年也输了一万多,只有那位穿拖鞋的中年大叔每回撤手得旱,只输了四五千块的样子。陈肥肥则趁机输给王石一些,增加他手中的赌本。
牌局还在进行,陈肥肥平均每三次就会有一次将只手放到桌面之下,而这一次十有他都会赢,就是输,也只是输给王石而已。
王石心中越来越担忧,陈肥肥这样的搞法,迟早要出事,旁人不是傻子,只是没有人想到有人敢在这个场子里出千罢了,而且这桌的牌局在三楼并不算大,每局才赢个几千块而已,没什么出千的必要,傻子才会冒这种风险。可偏偏红了眼的陈肥肥。就是这种傻瓜!
第八十七章 我不是教你诈
赌了有两个小时左右,陈肥肥赢了将迁六万块,其中一多半都是大金牙做的贡献,一小半是穿西装的青年人输的。
这一把又是好牌,陈肥肥摸到了两张八,而上一局留下来的恰好也是一张红桃八,也就是说,现在手上有了个暴子八,第三张牌到手,是张黑桃k,陈肥肥巧妙的将这张k收了起来。
王石还是暗牌,一见陈肥肥眼睛一亮,王石就知道这胖子手上有好牌了,所以他直接暗牌,给肥肥抬庄。这一圈似乎大家手上的牌都不错,几圈加注下来,没有任何一家退缩,纷纷加注,大金牙看束手上的牌最少也是个顺子,看他笑得合不拢嘴,拼命加注的模样,这种人分明就是凯子,不输才奇怪呢!
五人全都卯足了劲朝上砸钱,很快台面上就有五万多块了,还没有任何一家退缩,这应该是玩到现在最大的一把了。
王石见陈肥肥每把都跟得越来越犹豫,心中大定,这个胖子手上的牌一定是绝杀,不然不会装得这么传神。说起来,胖子虽然赢钱,但是另外三人最讨厌的人却是王石,因为这小子经常暗牌,没有他在一边制造机会,胖子也不会赢那么多。玩这种牌,就算知道他们俩是一伙的也没办法说些什么。大金牙终于忍耐不住了,砸钱上去看牌,把年轻人比下去了,脑子一热。又去看中年人的牌,这一次却给中年人比下去了恨得牙痒痒的。
可以断定,中年人手中地一定是大牌,不过有多大呢?是顺子?同花?还是同花顺?陈肥肥仔细观察着中年大叔脸上的神色,希望能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穿拖鞋的中年大叔一脸平静,不停的跟进,仿佛有着绝对的自信心。
陈肥肥一连跟了几手,王石见目的已达到,拿起牌扫了一眼,丢了。只剩陈肥肥与中年大叔两人还在局中。
再跟下去就没钱了。没钱下注就只能丢牌,无法说话了。
陈肥肥暗自有些可惜。这家伙手中的一定是同花顺,甚至是暴子。否则不会如此的凶猛,不过是暴子的机率实在太小了,陈肥肥根本不相信对方手中地牌能大过暴子八。
"开牌!你大你狠!我不跟了!"陈肥肥一把将面前所有的筹码推了下去,四万块,开这把牌。
中年大叔一眼瞅见陈肥肥手中地三条八,脚上一直在晃晃悠悠的拖鞋叭嗒一声落了地,脸色刷地一下变白。恨恨的将手中的牌一把砸到了桌上。
居然也是爆子,只不过是三条五,可惜,实在太可惜了!
年青人笑了笑,站起来道:"三条五对上三条八,还真是绝了。我不玩了,今天就到这了,你们玩吧。"
王石见有人提出收手。连忙出声道:"胖子,要不我们也回吧,天不早了,今天够了。"
大金牙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哪有赢了钱就跑的,他输了钱可以走,你们俩走这么早那可不行。"
中年人摁动了桌边的唤人铃,很快,一名招待小姐推门进来。
中年人招了招手,口气很平淡地说了声,"帮我再换十万块钱的筹码,两位再玩一会吧,走太早了不合规矩。"
不一会儿,招待小姐捧着盛筹码的托盘进来了,将托盘放在中年人的面前,然后恭敬的递上一张单子和一支派克金笔。中年人接过单子和笔,大概签了个名之类,小姐拿着单子退出去了。
陈肥肥和王石对视了一眼,两人均暗暗有些心惊,这个穿着拖鞋的中年人是什么来路,居然只签个名就可以从赌场里直接领钱。再跟这种人玩下去,可就有些玩火地味道了。
中年人见陈肥肥和王石两人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笑了笑,开口说道:"两位小兄弟放心,这个场子里从来没有人敢强人所难,如果没有急事的话,两位再小玩二十局,最多耽误半个小时,之后不论输赢,两位都可以随便离开了。"
陈肥肥心想,才二十局,就算老子每局都丢牌,打底也不过损失四千块而已,二十局内,只要自己小心一点,怎么都赢回四千块了,这牌有得打。
更何况中年人说话地语气虽然平缓,陈肥肥跟王石还真不敢驳他的面子,真要有急事的话,谁还来赌场啊,有些话可以这么说,真的做起来就不行了。
陈肥肥点点头,扬声道:"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趣,那再玩二十局吧。"
穿西装的年轻人笑道:"我身上没钱了,下回再来陪几位耍,先走了。"说罢推开门出去了,这人输光了钱就走,倒也不失潇洒。
大金牙咧开嘴笑了笑,道:"好,二十局就二十局,看老子怎么翻本回来!"说罢还恶狠狠的朝着陈肥肥盯了一眼。
中年人点点头,道:"我再叫一位朋友过来一起玩吧,这两个小哥是一路来的,我们一对二看来有点吃亏。"
大金牙毫不在乎的说道:"无所谓,你再叫一个来吧。"
陈肥肥也只好点点头,不一会儿,招待小姐带进来一个一脸麻子的男人,这男人约三十岁左右,穿着还算得体,梳了一个油光可鉴的赌神高进式大背头,相貌平平,一只手看上去倒是白晰修长,引人注目。
这位大麻脸进来04号房,朝着中年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目光顺势扫过另外三人,陈肥肥隐在桌面之下那只藏牌的手不禁轻轻一头,差一点就将手中的牌抖落了。
大金牙一见这麻脸汉子,微微一愣,皱着眉头道:"麻老二?怎么是你?"
被他称作麻老二地那人接口道:"金牙叔,你又末送钱了,呵呵!咱们是老相识了,这场牌好打,你放心!"
麻老二一语只关,大金牙一脸的狐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这麻脸来得突兀。陈肥肥打定主意,这二十局过个场就行了。大不我不想赢钱还不行吗?
麻脸笑了笑,拉开靠椅坐下,伸手将桌上的牌收拢,哗啦哗啦的洗了几遍,手法纯熟无比。
王石一见这人洗牌的姿势,心里立刻凉了一大截,心脏也跟着不争气的怦怦跳了起来。他不知道胖子是用什么方法百战不殆的。但是他知道,在这种赌场高手面前,最好什么手段都不要使。
麻二洗了三遍牌,突然开口道:"我新末乍道,新人新气象,还是换一副新牌吧!"此言一出。陈肥肥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背后顿时全是冷汗。
这人说完笑了笑,自行去取了一付没有开封的扑克。当着聚人地面拆开,又洗了几次,然后将牌放在桌上,示意大家可以开始摸牌了。
一般场子里玩扑克,都是由荷官发牌的,这个场子里也一样,唯独玩扎金花这种是玩家自己摸牌地,因为当地玩扎金花流行赌客自已摸牌,以免他人坏了自己的手气,当然,哪位玩家想换换运,自己洗洗牌也是允许地。华丰楼能做到这一点,可算是入乡随俗,独具特色了。
陈肥肥连摸了两张k,第三张摸到的是方块a,开局这手牌也算不错了,如果再算上肥肥膝盖上藏着的那只红桃k,达又是一只暴子。
陈肥肥很仔细的观察达副新牌,牌面上的花纹跟上副牌的一模一样,厚度也相差无已,感受不出分别,这分明就是同一个纸牌厂家生产出的,甚至有可能是同一箱产品。想到这儿,陈肥肥地眼角瞟了一眼刚才麻二取牌的那只纸箱。
暴子k的吸引力无疑十分惊人,中年人摆在桌上的那一堆筹码,足足十万块,而那位麻二带来的筹码比起中年人面前的只多不少,这两堆筹码摆在面前简直是种诱惑。
轮到陈肥肥说话了,盯着手中地牌足足有十秒钟,陈肥肥终于还是摆脱了诱惑,毅然将一对k和方块a直接丢牌。
见陈肥肥弃牌,王石也不痛不痒的跟了一手之后放弃了。
第一局中年人以一对十得胜,不过几乎没收到什么钱。麻二将纸牌拢了拢,笑咪咪的又洗了几遍。五人开始摸牌。
陈肥肥摸到第一张k地时候愣了一下,等摸到第二张k的时候已经完全吓呆了,第三张牌竟然还是方块a。"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陈肥肥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对了,惊疑不定的望着刚刚洗过牌的麻二。
又到陈肥肥说话了,陈肥肥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两条k及方块a丢了出去,这事太邪门了。
这一局王石以一对六小胜,见陈肥肥脸色难看之极,王石心底不禁一沉,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
果然,麻二又要求洗了一次牌。当陈肥肥再次抽到第一张k时,猛然抬头,目光直逼麻二,麻二一脸的笑意,这张微笑的麻脸被陈肥肥瞧在眼里,心中竟然生出恐怖的感觉。第二张k又毫无悬念抽到手里了,第三张还是方块a。陈肥肥此刻打心底透着一股子寒气。
绞缓将只手沉入台下,王石一眼瞥见陈肥肥的这个小动作,连忙试图用眼神去制止,这个麻二末路不明,玩牌的手法高妙,在这种人面前搞小动作实在太冒险了。
陈肥肥没有理会王石急切的眼神,而是将手中的牌调成了三张k。该陈肥肥说话了,陈肥肥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将三张k一把甩了出去,"弃牌,不跟!"
说时迟,那时快,麻二的手快如闪电,一把扣住陈肥肥甩出去的三张牌,一边翻开,一边嘴里不阴不阳的说道:"这么好的牌,丢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三张k一张一张的被翻开,陈肥肥手掌心里全是汗水,手上的那张方块a已经被攥得揪成了一团。
穿拖鞋的中年人见翻开的居然是三张k,一脸的惊讶道:"暴子你怎么丢了?"一对k都够大了,更别说暴子k了。
麻二嘿嘿笑道:"人家手气好,每把都摸暴子,丢个几把一点都不可惜。"
此时房间内的空气无形之中紧张了起来,王石心知不妙,站起来说道:"我们还有急事,我们不玩了。"
麻二脸色一疫,摁动了唤人铃,这一次推门进来的不再是招待小姐了,而是五名膀大腰圆的大汉。
麻二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这么粗的手艺,也敢到我们的场子里来撒野!给我把这两个小子带到休息室,好好招呼招呼!。"
第八十八章 悔之晚矣
五名大汉冲上来,一边两个,同时架住王石和陈肥肥。
坐在赌台之上的大金牙幸灾乐祸的笑道:"我是说呢,麻老弟怎么会跑到这桌来凑热合,在你面前玩花样,那不是关二爷门前舞大刀嘛,这两个小免崽子,居然敢骗老子的钱,你们可要好好收拾收拾。"
那名穿拖鞋的中年人站了起来,一脸平静的微笑道:"随便玩两手这么小的牌,居然也能遇到出千,麻老四,你把人带下去先问清楚,估计这两个小孩子遇上什么为难事了。"
麻老四点点头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玩兴,麻四代表华丰楼向几位赔个不是,在场子里出千,每个赌场有每个赌场的规矩,不劳各位费心。这桌上的筹码,两位商量着分了吧。"大手一挥,五条壮漠押着陈肥肥和王石推门出去了。
穿着拖鞋的中年人并没有伸手去动桌上的筹码,只是淡淡一笑,也走出了04号房,只听得大金牙在背后喊着,"唉。。。五爷!这多不好意思呢,您慢走,您走好!"
等到房门掩上,大金牙连忙将桌上的筹码一扫而空,装入袋中,嘴里还在自言自语道:"你们财大气粗,有钱不要,我要!,这可都是钱啊!居然扮什么潇洒,真怪人!"
陈肥肥和王石被麻四带人押到三楼拐角处的赌场办公室门口,推开门一眼望过去,这间办公室里乌烟瘴气。或坐或站了十多条汉子,个个凶神恶煞一般,这些人全是赌场里的职业打手,听说抓到两个老千,全都精神抖擞,准备好好地给这两位活动活动筋骨。
陈肥肥一见这阵势便知道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了,明是后悔不听王石的,反而还害了王石陪着自己陷进来。王石此刻抿着嘴,一言不发,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很少见。不过怕与不怕应该没什么分别,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听到房门喀嚓一声关上,腰上被人重重的顶了一把。几乎同时,身后几只大脚毫不留情的踹了上来,屋内的打手们全都疯狂的动作起来,朝着两人如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饶是陈肥肥和王石身体强壮,也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殴打,三秒钟内两人全都倒地,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蜷起身子。只臂护住头脸,任凭这些人疯狂的踢打。
一边倒地群殴约进行了二十秒左右,屋内的打手们这才停止了攻击,地上地王石和陈肥肥两人已经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满是脚印。应该说这些人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虽然两人一身的伤痛。但是却基本上避开了要害。
这只是赌场的规矩之一,封口。因为赌场也是由黑道帮派把持,而敢来出千的人。绝大部份都跟黑帮有染,如果任由对方报出家门,时常会遇到同门兄弟或是极有来头的人物,再动手就不是那么方便了,所以一般的赌场会选择先封口,打完之后再问话。
如果是同门或者有来头地人物也没有办法,人已经打了,就算放人,赌场方面的面子不会受损,否则若是对方末头极大,在场子里出千之后却毫发无伤的出去了,那这家场子就不用做了。当然,如果遇上没有背景的出千客,赌场自然会依足规矩办事,少不了断指甚至是断掌。
泉打手分两排站开,正前方是一张胡桃木的大办公桌,麻四站在办公桌一旁,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人,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花格子衬衣,黑色西裤,将两条腿交架在桌面之上,裤腿与皮鞋之间露出大红袜子颜色,非常之抢眼。
这人五官平平,小眼塌鼻,硬要说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也有,鼻子边上有赖黑痣,这颗痣上居然留了一根长长地粗黑体毛,让人看上去直犯恶心。
"你们两个混哪里的?报个名号出来,回头叫你们的叔伯荤拿钱来领人!"老头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说道。
边上麻四也接着开腔道:"这位是我们华丰楼地胡总监,他老人家今天心情不错,你们两个小子就不要再多事,痛快点说个明明白白,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陈肥肥挣扎了一下,从地板上级缓爬了起来,伸手抹了抹鼻子上的流血,开口说道:"这事跟他没关系,是我一个人出千,让他滚!"
话音刚落,旁边站着的一个打手突然出腿,一记侧踢,正中陈肥肥的左脸。这一腿踢得又高又飘,好看是好看了,却没什么力道。
陈肥肥大吼了声:"听老子把话说完!"
一把揪住对方来不及收回的小腿,猛然发力一推,凭着蛮力将这名打手撞到了墙上。此刻的陈肥肥满脸血污,浑身是伤,颇有几分困兽犹斗的模样。
那位长相丑陋,品味恶俗的胡总监高高举起了手,制止住了其它打手们的冲动,阴森森的说道:"让他说完!"
这人见陈肥肥能挨住之前的一顿好揍不说,居然还有还手之力,一时猜不准这胖子什么来路,万一是哪路强人手下的悍将可就麻烦了,还是慎重些比较好。
陈肥肥朝地上啐了一口,忽然满脸嚣张的说道:"老子是故意来你们场子里出千的,老子也是明知道会被发现才来的!
老子可没想过能带钱走出去!"
这三句霸气十足的老子甫一出口,屋里的人全都愣了一愣,就连正努力爬起身的王石也愣了,不知肥肥现在演的是哪出。
"也不瞒你们,老子本来还在读书。可是有件事需要钱,所以就来了,二十万!给我二十万!老子就跟你混了!这条命卖给你们了!"
陈肥肥说到"二十万"三个字的时候,暴吼了一声,吓得那位胡总监身子朝后一靠,差点没从椅子上栽下去。
这屋里地打手们全都先是一愣,然后纷纷笑了起来,这个胖子只怕脑袋有点不清醒吧,这种话也讲得出来!
"你眷的这些人,通通不行。才这么点力气,给老子搔痒痒还差不多!不信你让他们随便站一个出来。十秒钟之内,打不倒他。我跟就他姓!你们谁来?"陈肥肥只目充血,挥舞着拳头叫嚣道。
这一点王石是相信的,陈肥肥这个家伙,真的发起狂来简直不像人类,从小仗着皮厚肉肥,力气惊人,单挑还从末没输过。上次军训对付教官的时候。陈肥肥不过是在普通状态下罢了,如果这胖子真的发了狂,教官能不能赢还是未知之数。
这一次可是为了纪若惜,胖子要发狂了。
麻四一脸瞠目结舌的望着面前的这两人,他可没想到,自己捉老千捉回来两个这么样的玩艺。赌桌上的人。特别是玩出千地,性格都是小心谨慎的居多,哪有像这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找人单挑地,要是自己被人像刚刚那样饱打了一顿,旱就跪地求饶了,哪里还敢像这个胖子这样嚣张。
这时王石也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硬忍着身上地伤痛,极力配合胖子,顾作嚣张道:"就这样的体格还来当打手?难怪我觉得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呢!"王石达副好身材,还真的盖倒了在场所有的打手,单是身高上就优势明显,更别说天天锻炼出的肌肉结果了。
这些打手中,大部份是社团中最底层的普通小弟,当然也有一两个能打的,不然也罩不住这么大间地场子,见达两名千佬如此的嚣张,顿时就有众人之中最能打的阿花和陈豹站了出来。
一直坐着的胡总监突然笑了起来,他能做上这个位子,自然也不是蠢到极点的那种人。
胡总监笑毕之后摆了摆手,示意阿花和陈豹退下,慢声慢气的说道:"小朋友,你们要搞清楚,你们能不能打,跟我们没有阙系,我们是开赌场地,按照规矩,在我们场子里出千,又没有道上有名号的人物罩着的,最轻也要断指。就算你能打,能打过一,打得过二吗?你们可看清了,我这屋子里现在有十三个人,你们俩要是能把我们全放倒了,那没话说,恭请西位出门,如果办不到,嘿嘿,出千还敢伤人,恐怕就不只断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胡总监这话摆明了要以多倚胜,事实上陈肥肥和王石当然做不到以二故十三,就算连以二故五都做不到,不然也就不会被押到达来了。
胡总监如此一说,这些打手们达才转过弯来,心想差一点就被这两个小子给吓住了,看来还是脑子比拳头好使,要不然也就不会是人家坐在总监地位置上了。
听到要断指,王石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以前电影里见过的场景,难道今天要应在自己身上了吗?电影里那些被断指的人那一声惨叫犹在耳边回响,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了。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陈肥肥这时也知道事态严重,口气顿时玖了下来,说道:"各位老大,我们也是没办法走投无路,想要跟着各位混口饭吃,才用这种方法跟各位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并不是真的出千,请胡总监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番话胡总监听在耳里,心中不禁微微一动,这个胖子无论是胆识武力,还是言辞谈吐,简直天生一个混黑道的料,这种人如果真得了机会,岂不是把自己压得死死的了。何况胡总监明不过是一个赌场负责人而已,并非帮派老人,根本没有权力吸收新成员,转念一想,眼前这个胖子,收了之后是阻碍,不收将来是祸害,最好的选挥是让这种人翻不了身,永绝后患。
胡总监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吩咐道:"麻三,你带几个人去财务那领上二十万块钱,其它人带上家伙,跟我上天台,胖子,别说我不给你个机会,是龙是蛇,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王石跟陈肥肥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均宽了几分。
一伙人带着王石跟陈肥肥出了办公室,三楼大厅里地赌客们看得清清楚楚。议论纷纷,还是之前那个大金牙。逢人便沟,这就是刚才的那两个小老千,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大伙等着吧。
一行人来到顶层天台,大伙都闹不明白胡总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只老狐狸可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阴险毒辣。难道他会为了这两个小子转了性?
等到麻四和三名打手将一口袋现金提了上来,二十万块,一叠一叠的,一万块一叠,整整二十叠,倒出来堆在地上。其实二十万块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可这世上有多少人都愿意为了这区区一堆纸片儿打生打死!
胡总监蹲下身子,摸了摸这堆钞票。点点头开口道:"胖子,我知道你一定是有了急需用钱的事在等着,所以才不惜在赌场出老千,甚至打算卖命。呵呵!老胡今天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真的强,这二十万就是你的,我还会推荐你加入社团,以后钱都不是问题了,你看怎么样?"
陈肥肥盯着地上的钞票足足有五秒钟之久,昂起头道:"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胡总监随手提起一把厚背砍刀,啥啷一声丢到陈肥肥面前,冷森森地说道:"很。简单,去把和你一起末的这小子地手砍一明下来,你就有资格拿这堆钱!"
王石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震,惊讶的望着陈肥肥,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陈肥肥拾起刀子,木然的望着王石,心中全是愧疚与歉意,要不是自己拉着王石末淌这场浑水,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地步!
"怎么?你下不了手?你下不了手的话,我叫兄弟们来帮你吧。赌场里出千要砍手,这是规矩,你们两个坏规矩在先,可怪不得我发狠。
你还是自己动手砍吧,痛快点,砍得俐落些,动作快的话说不定还能接回去,你兄弟也少受点罪,你要是实在不上道,钱你拿不到,自己的手也得留下,你好好考虑吧,我胡良做人很公道的,给你五分钟时间。"
王石直勾勾的望着陈肥肥,这个时候居然笑了笑,说道:"别朝后看了,我刚才已经看过了,太高了,从这跳下去会摔死地,手砍掉了说不定还能接回去,命掉了可就没得玩了。"
陈肥月巴一紧手里的刀子,眼神突然爱得锐利无比,王石一个大步上前,死死握住陈肥肥持刀的手腕,在他耳边说道:"别廛冲动,他们旱有准备,咱们拼不过!"
确实如王石所说,这些黑社会的打手们久经风浪,又怎么会提防不到猎物的反扑,上来之前身上都准备了家伙,胡总监身上甚至揣了一把仿版黑星手枪,又怎么会害怕陈肥肥手中的区区一柄砍刀。
屋顶上地风很大,吹得耳边呼呼作响。
王石猛然推开陈肥肥,挺起胸膛,迎风大吼道:"来啊,有种你砍我啊!你不敢砍就是我生的!"
直至这一刻,陈肥肥才发觉自己真地是错了,错得太离谱了,为了所谓的初恋,为了所谓的自己心中那个最爱的女人,不惜后果,不顾一切,把自己陷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害了兄弟,实在是百死莫赎。只怪自己看得多了那些狗屁不入流的黑道小说,把这些黑社会人渣想得幼稚无比,以为哄一哄,摆个架势放出点王者之气就可以摆子了,现在才尝到恶果,悔之晚矣。
这一刀,到底砍还是不砍?
第八十九章 逃出生天
在那位仗义的司机大哥指点之下,木青山踏入了华丰楼第一层,呆在这一层的人并不是很多,厅内显得空空荡荡的,大多数人都只是经过此地,然后朝楼上走去,木青山也跟着之前进门的两个中年人一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