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很重要的故人。”
恍然间,颜时晚回想起在湖边时他声声唤着的……
“阿离,是么?”问出口时,颜时晚仿佛感觉自己与他口中的阿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霎时却又销声匿迹。
“是。”白即凝着她,眸色沉了沉。
阿离是他心尖的逆鳞,仅是唤着便会触痛的名字。三千年后已是花信之年的南若离与幼时模样出入不大,只是并不记得他罢了。
“敢问姑娘芳名?”白即问着,声色温柔。
颜时晚呆愣着才回过神来,“颜时晚……熟悉的人会叫我小晚。”奇怪,她为什么还要介绍小名,她不是要送客的么。
“那我叫你阿时,可好?”白即淡淡笑着,目光所至她,细细勾勒。
阿离,阿时,总要相近些的。
颜时晚看着他愣了愣,忽的避开视线望向落地窗外,“天色晚了,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
“你该不会溺水后失忆了吧……也对,看你这傻傻的样子,估计连家住哪都忘了。”
“不,我……”
“那你家人呢?你穿成这样,说话还文绉绉的,是因为入戏太深所以跳河吗?”
“阿…时,我……”
白即倏地浅笑摇了摇头,性子倒是一点没变。算了,阿离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恍然间只觉得头晕,浑身湿透又在雪天露地冻了会儿。虽没有痛觉,但这躯肉身是属于人间的。七个月后一并消散便是。
眼前颜时晚的轮廓渐渐模糊,白即倒在沙发上,嘴角噙着心安的笑意。
无碍,睡一觉。
醒来就能见到阿离,不,阿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