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接过那份文件:“常书记,您和梁祈佑很熟啊?”
常凌空道:“认识不少年了,不过你不要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就特殊照顾,应该怎样做还是怎样做,福隆港的事情马虎不得,没有半点的人情可讲。”
张扬道:“常书记放心,我肯定会做到一碗水端平,对哪一方都会不偏不倚,不过……”
常凌空道:“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只管说。”
张扬道:“您对这位梁祈佑很熟悉啊?”
常凌空道:“你不是刚问过了!”他指着张扬的脑袋道:“脑袋里又胡思乱想了,你放心吧,我和梁祈佑之间就是正常的交往,我们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交易。”
张大官人道:“您误会了,我可没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常凌空呵呵笑道:“梁祈佑这个人很有能耐,别人叫他港九船王,以他的智慧和能力,我看早晚会成为亚洲船王。”
张扬道:“您知道他女婿是谁吗?”
常凌空道:“听说过,世纪安泰的董事长安达文,享有盛名的商业奇才。”
张扬道:“我对安家非常的了解,这方面我应该有发言权,安家过去是靠黑道起家的,到安志远先生这一代才算真正的金盆洗手,我在江城的时候,因为招商引资的关系和安家发生了很多的联系。”
常凌空点了点头:“安老也是平海有名的爱国商人。”
张扬道:“五年前安家曾经发生了一起血案,在那场血案中安家损失惨重,也就在那时候前往台湾十多年的安德渊方才返回香港,他去香港的目的就是为安家复仇。”
常凌空对安家的这段陈年往事并不清楚,低声道:“安德渊涉黑?”
张扬道:“他在台湾创立了信义社,短短的二十年内就已经成为台湾三大社团之一,目前他对外宣称金盆洗手,到底有几分可信却不得而知,但是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他正在赞助岛内的竞选,呼声甚高的洪恩正就是在他的金援下展开竞选活动。”
常凌空不觉皱了皱眉头。
张扬道:“安德渊是安达文的父亲,梁祈佑的亲家,本来就算有这层关系也没什么,可是安德渊在前两天刚刚接手了袁孝商的全部生意,而随后梁祈佑就前来商谈福隆港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两件事不那么平常,他们是亲家啊,对彼此的情况应该有些了解吧?同时选择北港作为投资点,这其中到底基于什么考虑的?”
常凌空道:“谁规定亲家就一定要在一起做生意?”
张扬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世上没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吧,投资是好事,可是必须要搞清钱的来路,我在江城的时候,安家投资清台山,因为有人举报安家利用投资洗黑钱,这件事当时连累时任江城常务副市长的李长宇、和时任chūn阳县委书记的秦清被双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