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放合上手机,眉头紧锁在一起,钟海燕来到他身边,搂住他的手臂将头枕在他的肩上,低声道:“段金丵龙是不是要挟你了?”
张德放不屑笑道:“他配吗?”,钟海燕道:“海天真的无法挽回了?”她对海天还是有感情的,看到海天沦落到如今的局面心底深处并不好尧张德放道:“这次的麻烦太大,犯了众怒,谁也救不了海天。”
钟海燕道:“你不怕他狗急跳墙,把一些事情给抖出来?”,张德放反问道:“什么事情?他有什么可抖的?”,钟海燕看到他的脸色突然一变,被他吓了一跳,搂着张德放的手臂,摇晃着娇嗔道:“人家只是说说,你别生气嘛。”
张德放道:“段金丵龙这种人就是犯贱,他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好好的找张扬的麻烦,这下好了,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钟海燕心中明白,段金丵龙之所以落到现在的境地,跟张德放不无关系,张德放的本意就是想坐收渣人之利,可是他没有预料到会出石胜利食物中毒的事情,现在不但段金丵龙倒霎了,而且连累到整个海天,张德放想将海天完全控制在手中的念头彻底落空。和这种男人相处,钟海燕始终都有种危机感,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张德放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表面虽然笑眯眯的,可实际上心底极其冷酷,不会为任何人承担责任,眼前的段金丵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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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想起两种人,一种是他最好的朋友,一种是他最恨的敌人,段金丵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朋友,于是他只能去想自己的敌人,他本以为自己最恨的是张扬,可挂上张德放的那个电话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最恨的人是张德放。段金丵龙依然望着海天,他忽然有种想流泪的感觉,自己一手创建的事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断送了,他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张扬,可是就算没有张扬”他的海天一样保不住”张德放的胃口越来越大,索求无度,早已成为段金丵龙苦不堪言的负累,其实段金丵龙早就累了,他这么辛苦经营”到头来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罢了,为张德放付出了这么多”真正到了自己有事的时候,他一拍屁股,躲得一干二净,根本不想为自己出力。
石胜利那个纨绔子,过去没少在海天白吃白喝,可自己就是这么供着他”到最后也没落到好处,食物中毒!怎么没把你狗垩日的毒死!段金丵龙愤愤然想到。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把段金丵龙惊醒,他抬头望去,却见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停在海天门口,车里跳出来几名壮汉,他们拿着砖头石块扔向海天的门窗,唏哩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触目惊心。
段金丵龙从车尾箱拿出一个球棒,发疯一样冲了上去:“我丵操丵你妈,敢砸我店!”他的球棒还没有举起,就被一人抬脚踢到在地,然后几个人围上来拳脚相加,打得段金丵龙蜷曲在那里。
足足痛殴了三分钟,这帮人方才离去,段金丵龙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望着破破烂烂的门窗,一时悲不自胜,呜呜哭了起来,有生以来他从没有感觉到这么悲惨过。
张扬第二天一早上班就见到了鼻青脸肿的段金丵龙,望着这厮的狼狈模样,张大官人感觉到有些好笑,不过张扬并没有表露他的幸灾乐祸,冷冷道:“段总一大早找我有事?”,段金丵龙点了点头,他昨晚一直就呆在自己的汽车内,一夜未眠,精神很差,在张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低声道:“石胜利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
张扬冷冷望着他:“段金丵龙,你不怕我告你诽谤?”
段金丵龙叹了口气道:“我还有什么好怕?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有什么好怕?”
张扬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向我说这些?”
段金丵龙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把我赶出海天,现在你满意了。”
张扬淡然笑道:“段总你高估了自己,你还不值得让我如此关注。”
段金丵龙道:“我承认石胜利当初调戏关芷晴是受了我的唆使,因为我恨你,你初来南锡,我好心好意的为你接风,你对我什么态度,当着这么多人,你让我下不来台,你根本没有考虑到我的面子,我咽不下这口气。”
张扬点了点头,鼓励段金丵龙继续说下去,他喜欢听别人说实话。
段金丵龙道:“可我没想到石胜利这么胳包,居然给你下跪认错,那时候我就有些后悔招惹了你,所以你通过张德放让我拿出三十万赞助足球对抗赛,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那些明星**,我没有刻意安排,那件丑闻对我没有任何的好处,如果你不把那帮明星安排在海天,也出不了这件事。”
张扬低声道:“你在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