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遭遇暴雨。安语晨抵达江城机场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张扬开着他的警车前来迎接,和安语晨一起前来的还有她堂弟安达文,还有一位是安达文的小女友艾米,他们三个是专门前来江城为爷爷祈福。
看到张扬的警车。艾米不禁尖叫道:“好帅!”
张扬望着这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心说这安达文的女朋友该不是有毛病吧?不就是一辆破破烂烂的桑塔纳吗?无非是上面装了警灯,跟帅有个狗屁联系?他不由的看了看安语晨,心说这安家的人多半都有点毛。
艾米道:“扬哥。可以让我来开车吗?”
张扬笑了起来。池把车钥匙扔给了艾米,安达文钻入副驾坐了,张扬和安语晨坐在了后面。
张扬马上现艾米这个小丫头是个神经病,上车之后马上就拉开了警笛,呼啸着向前面开去。她是把桑塔纳当成布加迪威龙来开了。
香港是靠左行驶,艾米开着开着就习惯性的向左边靠了过去,幸亏警灯耀眼,警笛刺耳,里面过来的车辆纷纷避让。张扬忍不住提醒她道:“靠右行驶!”
艾米格格笑道:“知道!好刺激!”
张扬无奈的摇了摇头,麻痹的疯丫头一个”整一个脑残,实在想不通安达文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找了一个脑残女朋友。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互补。
安语晨笑道:“艾米疯惯了,千万别吓着你!”
张扬笑了笑:“年轻人谁都喜欢玩!”这句话说得老气横秋,连安达文也转身笑了起来:“我说扬哥,你比我也就大两岁吧?”
“三岁!”张扬纠正道。
艾米越玩越疯。一路之上警笛长鸣,吓得几辆载大货老老实实在路边停了,原本以为要被罚款可一转眼,那辆警车又呼啸而去。
从艾米开车的动作上就已经看出,她是个飙车高手,张扬也放下心来,低声向安语晨道:“安老身体怎么样?”
安语晨摇了摇头,表情有些黯然。
张扬早在上次离开香港的时候就知道安老阳寿已尽,所以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惊奇,低声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谁都会面对这一
安语晨小声道:“我和阿文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参拜佛祖舍利,为老人家祈福!”
张扬点了点头。这种时候,也只能利用祈福作为寄托了。
安达文转身道:“我爸明天会来江城!”
张扬愣了,我靠!他老爸是安德渊,台耸信义社的老大,他来江城干什么?难不成要在江城展黑社会?
安达尖显然看出了张扬的担心,他笑道:“扬哥放心。我爸是来祭祖的,他不会给你惹麻烦!”
张扬暗自苦笑,安德渊这种人本身就是个大麻烦,走到哪里,麻烦就会带到哪里。他马上就现,安家人都很麻烦,警车驶入了闹市区。艾米非但没有关上警笛,连车都没有减慢多少,很快就有警车留意到了他们,在驶入滨江路后,一辆警车从后面追了上来,勒令他们停。
艾米笑嘻嘻的向一脸威严的警察挥了挥手道:“嗨嗫!解放军哥哥
张扬差点没笑喷。真他妈是个傻大妞,解放军和警察你都分不清,那警察满脸威严道:小姐!请出示你的驾照!”
艾米指了指后面,张扬没奈何推开车门走了出去,那名警察是认识张扬的,看到他坐在后面不觉一怔:“张主任!”
张扬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我代表市政府刚刚迎接几位香港客商,他们不熟悉内地的交通规则!”
张扬的名气在江城警界很大,那警察很给他面子,笑道:“原来是香港客商,张主任。没事了,您提醒她关上警笛!”
艾米有些不情愿的把警笛关上,没了警笛,没有了刺激感。她干脆把车交给了张扬,张扬带着她们来到了市政府二招,这里环境不错,张扬专门为他们一行订下了一栋小楼,约好晚上过来接他们去鱼米之乡吃饭,为他们接风洗尘。
张扬离开了二招后驱车来到皇宫假日,苏小红请来的工程队已经进驻了这里,正在清理和简单的装修。接手皇宫假日,苏小红等于捡了一个大便宜,单单是转让费就省了两三百万,张扬给她的这份人情不可谓不大。
苏小红这次找张扬过来却并非是为了皇宫假日,她把张扬请到了办公室,冲了一杯咖啡给他,张扬舒舒服服的坐在真皮沙内:“皇宫假日的环境真是不错。红姐,我看没什么可装修的,只要清理清理马上就能够营业。”
苏山红道:“稍稍弄一下,五十万就够了,而且皇宫假日的名字我也给改了,以后这里叫皇家假日!”
张扬笑道:“换汤不换药好像没什么分别!”
苏小红充满信心道:“我会把皇家假日打造成江城第一流的娱乐总会,让这里成为有身份有地位人娱乐的象征!”
张扬提醒苏小红道:“皇宫假日的老路子你不能走,现在江城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双眼睛都盯在这里,万一出了事情,大家脸上都不好。
苏小红嫣然笑道:“放心吧,我搞金樽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我从事色*情非法的事情?陪酒唱歌的事情是难免的,越界的事情我不会
张扬笑了笑,他对这一点并没有太多信心。
苏小红道:“以后你就是我这里的第一贵宾,什么时候来,消费多少,全部免单!”
“谢了!不过我也没有吃白食的习惯!”
苏小红笑道:“没事过来洗洗澡,感受一下洗浴文化,我新开辟了一片区域,打算搞个健身中心,桌球、乒乓球样样齐全,你有空只管来
张扬点了点头,他知道苏小红内心对自己的感激,不过他帮苏小红也并没有索求回
苏小红小声道:“张扬,最近有没有见过方总?”
“这句话好像应该我问你吧!你们俩比我亲近啊!”
苏小红瞪了张扬一眼。旋即又叹了一口气道:“你知道的,我拿下皇宫假日没和他商量,他这人占有欲很强,认为我背叛了他”所以,”
张扬道:“是不是想我跟他解释一下?”
苏小红摇了摇头道:“没那必要,这次的事情生以后,我和他之间产生了很深的隔阂,以后走到哪一步,还是顺其自然吧。”
张扬知道苏小红还是关心方文南的,他喝了口咖啡道:“方总没什么问题,他人很坚强,这件事应该可以撑得过去,不过可能耍给他时
苏红道:“究竟什么人这么恨他?”
张扬虽然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疑的人选,但是事情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是不能说的。
他笑了笑道:“方总这次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三环路工程上,也许工作可以减轻他内心的痛苦。”
张扬的手机此时突然响起,电话是姜亮打来的,他低声告诉张扬,方海涛被杀一案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已经锁定了疑犯。不过疑犯嘴巴很硬,一口咬定没杀方海涛。专案组对他进行了几次审问,可都没有什么办法,还是秦白提醒姜亮,说张扬对逼供很有一套,姜亮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找上了张扬。
张扬问明了他们所在的地方,马上驱车去了看守所,荣鹏飞给姜亮相当大的权力,负责这边案子的又是姜亮、杜宇峰和秦白,他们三个都不可能出卖张扬,所以张扬换上了警服,混进了审讯室,不过他也有一个,前提,逼供的时候,只能他一个人。
姜亮和杜宇峰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只要张扬不把犯人给弄死就行,他们虽然不进入审讯室。仍然可以通过单向玻璃观看里面的情景。
姜亮他们三个最近牛苦到了极点,从方海涛被杀到现在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在看守所的配合下。他们对当天在餐厅用餐的全部人犯进行了排查,终于有人提供了线索,涉嫌杀死方海涛的人叫魏长贵,曾经有过多次暴力犯罪的案底,有三名犯人指证魏长贵当时和方海涛离的很近。
魏长贵身高体壮,剃着秃头。光头上纹有一个蜘妹,面相相当的凶。
张大官人身穿警服威风凛凛的走入审讯室,马上就把门给反锁了。
魏长贵是个几进几出的老油子,眯起眼睛看着张扬。看到张扬年轻的面孔,这厮不禁露出一丝轻蔑地笑容,姜亮那种老隽他都不怕,更何况是个初哥?
张扬笑着摸了摸魏长贵的光头。
魏长贵猛一拧头:“干什么?”
张扬扬手就一巴掌打了下去:“给我放老实点!”
隔壁监察字内的姜亮和杜宇峰苦笑着对望了一眼,还以为他有什么新鲜的套路,一进去就出手。姜亮向杜宇峰道:“你准备好了,张扬出人命咱们都的跟着倒霉!”
反倒是秦白对张扬最有信心:“没事儿,张扬有分寸,咱们耐心往下看!”
张扬装模作样的把文件夹扔在桌上:“方海涛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说你们警察是不是有病啊?我他妈没杀人,你们想破案也不至于冤枉好人吧?”
张扬笑了起来:“就你这歪瓜裂枣的鸟样还敢说自己是好人。麻痹的,你他妈犯过多少罪,做过多少孽,可能自己都数不清了吧?老老实实给我交待,你怎么杀的方海涛,什么人指使的,还有多少同党?”
魏长贵冷冷看着张扬。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警察他见多了,以为拿捏出一点气势就能让他说实话。做他的清秋大梦去吧!不过他还是现了张扬和别的警察有些不冉。这小子怎么一张口粗话这么多?他究竟是流氓还是警察?
张扬看了看自己的钻表。魏长贵眼顿时亮了眼力他还是有的,普通警察谁能戴得起这么名贵的手表啊。
张扬漫不经心道:“我时间有限,给你十秒钟考虑,不然你会痛不欲生!”
“你咬我啊?”魏长贵怒吼道。
张扬已经站起身来,魏长贵恶狠狠瞪着张扬,张扬屈起手指轻轻在他枕后强空穴上弹了一下。魏长贵只觉着脑袋嗡的一下,脑子里微微一热,然后从中心扩展开来,宛如千万根钢针从中心点向四周辐射而去。魏长贵捂住脑袋,痛得整个人蜷曲在地上。有生以来他从未遭遇过这样的痛苦,他恨不能找把斧头,把自己的头颅剖开。
突然的变化让监察室内的三人也是惊奇万分,好在他们对张扬神鬼莫测的手段都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姜亮充满顾虑道:“不会玩出人命吧?”话音刚落,张扬就在魏长贵的光头上拍了一下。
一忍掌过后,魏长贵痛不欲生的疼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张扬。
张扬笑道:“这是让你体会一下做正常人的好处!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张扬出手如闪电,又是一指弹在魏长贵的光头上,魏长贵原本也算得上一个硬骨头,专案组的轮番审讯也没能从他嘴里问出一个字,他哀嚎道:“杀了我吧”
张扬冷笑道:”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我刚刚问你的事情,你全都得给我交待,少一样,我会让你这样了却残生,如果每天有十个小时都遭受这样的折磨,你说。你多久会选择自杀?”
魏长贵的双目之中剩下的只有恐惧,他颤声道:“饶了我”我说,我说
张扬点了点头道:“是不是你杀了方海涛?”
“是,有人答应我帮我打官司,帮我减刑,还帮我照顾我老婆儿子,所以
张扬真正想知道的是谁指使了这件事,他怒吼道:“什么人指使你
“刘五,北区刘五”,我,”我结拜兄弟
剩下的事情已经用不着张扬了,魏长贵已经彻底被张扬吓怕了,他找人故意制造争端,吸引其他犯人和警察的注意力,然后趁机用偷藏的凶器捅死了方海涛,他对所犯的罪行供认不讳,把川小干内蓦时的几名帮忙的同伙也仓都供认出来。
离开看守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秦白把张扬送到了车前,他向张扬竖起了拇指:“张扬,你真棒!”然后神神秘秘道:“什么时候你也把你这套功夫教我两手,以后我审讯就无往不利了。”
张扬笑道:“你学不会,不过我可以教你一套擒拿格斗术,以后能派上用场!”
秦白乐呵呵点了点头。
张扬的电话响了,却是安语晨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眼看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张扬慌忙上车,秦白追上来道:“你警服还没换呢!”
张扬笑道:“借我穿穿,我给你们立这么大功劳,就当辛苦费
秦白看着张扬穿着警服开着警车呼啸而去,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张扬来到二招的时候,只有安语晨一个人在那里等他,安达文和艾米已经不知去向。看到张扬身穿警服,气宇轩昂的走了过来,安语晨呵呵笑了起来:“张扬,你还真有点警察的味道!”
“他俩呢?”张扬对安达文和艾米这对小情人很不放心。
安语晨道:“你不是说去鱼米之乡吃饭吗?他们先打车过去了,顺便去看看谁云湖,给人家一点空间嘛!”她上了张扬的车,对着化妆镜看了看,然后将秀掠向脑后,用带随意束了起来。
张扬这才留意到她今天居然穿了黑色的裙子,而且头也长了许多,比起过去居然多出了几分女人味。
“看什么看?没见过?”
张扬笑道:“我忽然现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安语晨瞪了他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本来就是女人!”
“我说丫头,我是你师父,你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放尊重
“我到是想尊重你,可你瞧瞧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有哪点值得我尊重?”安语晨嘴上习惯了跟张扬斗气,可心中却并不这么想。
张扬想起当初那个孤身一人单挑上清河村几十条壮汉的安语晨,不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