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深奥,不可道也!
“师父,我说不出来是怎么了”
长鱼宁轻轻朝安化侍呼唤了一声,安化侍转过头看她,发现她早已梨花带雨满脸淌泪,可偏偏嘴角却在狰狞微笑,而眉梢又紧紧皱起好似怨毒妇人。
“我懂你的感受,阿宁,保持呼吸顺畅,抱元守一。”
安化侍没有给长鱼宁施加任何神通庇护,毕竟他此刻也自身难保,再有便是他清楚庇护了也完全没用,这种完全捉摸不透的至高法则,早已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抵御一二的了。
“师父,我感觉好想死,又好想活着,又好像已经活了千百世,又好像已经死去千百回了。”
长鱼宁越说越怪,而这恰恰也是安化侍此刻的真实感受。
不过好在是二人都没有生命危险,这种不可言说的法则伟力貌似也没有恶意,甚至不具有人格主观的恶念,这倒让安化侍稍稍松了口气。
相比于长鱼宁,安化侍还算能稍稍控制情绪,他迎着庙门站了许久,庙门内不断有黑漆漆的风尘涌出,扑在脸上却并不凉爽,只让安化侍感觉到莫名的苍凉与沧桑。
“吱——呀!”
安化侍一鼓作气将庙门敞开,随后像少年时节无数次扛刀寻仇那般做派,抬脚迈过了庙门高高的门槛儿。
庙内的空间依旧不大,并没有任何域界神通加持,就是最简单不过的一方老庙内视景致。不过这里的气候貌似比外界要好上许多,虽说阴冷潮湿又满溢霉味,可很显然这里自成一片天地,完完全全是不受外界影响的世外之所。
安化侍现在算是明白,为何此地能够轻易隔绝荒古之息,毕竟一直萦绕周身的复杂感触实在太过玄奥,这很显然是远超荒古之息的法则力量。
换言之,这根本就不是古庙在对抗荒古之息,而是荒古之息压根就没有跟古庙对抗的资本!
古庙内的法则也远远超过荒古之息本质的时间大法则,只不过究竟超越时间与空间的法则是什么,安化侍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当然把眼前的建筑称作庙宇,完全是安化侍自己的一厢情愿,自打他进入其内才发觉,这压根就不是什么庙,毕竟里面没有佛龛也没有佛像,更是没有任何用于供奉修行的蒲团物事,有的仅仅是无处不在的灰网,地上铺陈着足足一指高的厚厚苔藓,当然安化侍也说不清究竟是何种霉菌,毕竟他对这些绿油油的恶心事物原本也不感冒。
空的。
这座古庙建筑竟然是空的,这点倒也在情理之中。
安化侍心里还是不断嘀咕的,毕竟这古庙如此玄妙离奇,那么它究竟是从何而来?它是否是古魔宗遗留的重地?既然这里面是空的,铸造古庙的石料又看不出什么玄机,那究竟这股至高法则之力又是哪里来的?
太阴蛇眸撑开到极致,澄黄色的光芒瞬间塞满整座古庙内室。
安化侍倒也不怕会惊扰不可知的神灵,毕竟他根本就不信神也不朝拜。太阴蛇眸也不愧为大祖级鬼魄的馈赠,一番探寻扫视下,倒还真让安化侍寻到了点滴不寻常之处!
“轮廓”
“师父,你说什么?”
长鱼宁哭咧咧地走进来,很显然她深受此地法则之力侵扰,还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里有一个圆形的轮廓,嗯不对,应该是八角形的轮廓,有些类似八卦阵图。”
安化侍很想帮长鱼宁做些什么,可他也清楚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只能重重叹口气继续观察那地形,而这般一仔细查看,他又有了一些崭新的发现,当即放出一团熔炉金焰,瞬间将覆盖在地上的厚重苔藓全部焚烧精光!
“师父,小心惹怒此地的未知存在!”
“怕也没啥大用,反正不能坐以待毙,出来了你瞧!”
安化侍双目豪光大放,指着逐渐露出真容的地表给长鱼宁看。长鱼宁闻言也下意识往地上瞅,下一刻也不禁捂着嘴巴惊叫起来。
“这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