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自然吗?”陈然一脸认真地问。
“那你随意一点,别一个动作。”秋澄觉得这样的耐性,自己可当幼儿园老师了。
“哦。”陈然比刚才正常走路甩胳膊多了些动作,但看着干硬而古怪。
秋澄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就当这个人不存在好了,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拍了张大大的远景,让那个家伙在镜头里只是一个陪衬。
“让我看看,怎么样?”陈然腆着脸笑着跑了过来。
“拍得挺好啊。”秋澄没好气地把相机递了过去,陈然看了之后连连赞叹,但又指着照片问道:“都看不见我的脸,怎么知道是我?”
“……”
“你下去,我也这样给你拍一张。”陈然依旧兴奋不减。
“算了,反正你都说了不知道是你,就当是我也行。”秋澄咬着牙说道。
“那好吧,咱们继续赶路吧。”陈然像完成一件事一样,高兴地喊着秋澄上车。
缓缓地开始下山,绕过一个小小的山包后,玛旁雍错又消失在山后,而南面的雪山也越来越清晰,气势明显比对岸的要雄浑伟岸。
在前方不远的山坳中,一侧是广阔的草原,一侧是个小小的村落,在村落的正中有个小小的山包,上面还建着一座不大的寺庙,可以看到红、白、黑相间的墙体。
今日的行程本不打算前往那个小村庄,好像并没什么可看的,车在经过修建得崭新的岔道口停也未停,直接冲向了前方视野中的那个湖——拉昂错。
望山跑死马,看着近在眼前的湖水,却还要翻过几个小小的山包。两旁都是大片的草地,有些地方较为湿润之处已可以勉强看到绿色,零零落落散着一些吃草的牦牛。间隔很远才可以看到聚扎的帐篷,袅袅炊烟中,三五牧民在梳理在马匹,有些牵着往前慢慢溜达,有些将马赶到皮卡车的后面,可能是要往哪个景点去挣些小费。
拉昂错和公路的之间是开阔的草场,几顶大帐篷的旁边是一群看起来傻不拉几的牦牛,听见车辆的声音,头也不抬。只有依旧保持着童心的小家伙好奇地跑来跑去,立在哪里看看陌生的车辆,又大惊小怪地冲进队伍,惹来成年牦牛慢吞吞的不满。
秋澄不太想下车,再徒步几百米往湖边。这并不是湖水问题,而是在陈然给她介绍拉昂错也叫鬼湖的时候,便失去了期待感,况且之前又看到了美丽的玛旁雍错。哪怕拉昂错看起来和玛旁雍错并没太大的区别,湖水都是一样的碧蓝,草地都一样的辽远,雪山都是一样的巍峨。
如果说有原罪的话,拉昂错的原罪便是上古的时候脱离了玛旁雍错,被赋予了鬼湖这样的名字。也许正因为被神所抛弃,拉昂错干脆自暴自弃,湖水也渐渐变成了现在这样不能饮用的咸水,而旁边的圣湖——玛旁雍错却依如仙子,保持着最纯洁的淡水,滋润着周围的大地与万物。
“不好看。”秋澄嘟囔了一声,连多走几公里的机会都没给,就催促着陈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