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可能刚才暴风雪都吓跑了,好久的时间把肚子都饿坏了,现在一股脑出现了一大群,二十只差不多。距离不算远,目光所及可以清晰地看到,相机更是可以拉近了镜头。
这藏原羚,有的有角,有的没有,可能是公母差别。角并不长,细细的,带些弯度略微往后和两边分开,快到顶端的时候,来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往前回弯。和之前看到的藏野驴一样,表情呆萌,傻不拉几地看着远方,咧着似笑不笑的厚嘴唇。
心形白屁股,这个形容真的很贴切。
真的是白屁股,白色没有一点儿杂质的绒毛,组成了一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心形图案,和身上黄褐色的毛发形成鲜明的对比,突兀而又亮眼。
而且更让人有趣的是,一条黑色的短短的尾巴不偏不倚恰如其分地放在心形屁股的正中间,随着心情的起落抖动不停。
本来以为这是吸引异性的一种手段,结果发现所有的藏原羚都有这么一个漂亮的白屁股,那便不知道什么寓意了。
等白屁股欣赏差不多的时候,突然发现希夏邦马峰也露出大半的容颜,可能也在偷偷地看着这些青藏高原上的生灵,或者想吓一跳呢。
一连串的惊喜让秋澄此刻的心情好到了极致,拍过照片后,嚼着薯片,和陈然叨叨起来。
“上一次我跟着刘希回她家玩,你还在西藏,她带我去看了她的高中母校。你俩不是一个学校的嘛。你们学校挺好玩的,她跟我讲了好多有趣的故事。”
“哦,都什么故事啊?她们班的?”
“你俩不是一个班的吗?”秋澄诧异地看着陈然。
“我俩当然不是一个班的,只是一个学校而已。”
“那你和她挺熟啊。”
“那是,那时候,我们班的一个男孩子喜欢她,天天写情书,基本都是我给送过去的。”
“后来呢?刘希没跟我说过这个诶,她只说你俩是同学。”秋澄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后来?没后来啊,刘希不喜欢那个男孩子。”
“她为什么不喜欢啊?”
“我怎么知道?她又没给我说。”
“那,那个男孩子呢?有没有可伤心?”
“没有,那个男生也是神经病,他给我说他觉得自己喜欢刘希,最后发现其实喜欢的是另外一个女孩子。”
“那他还写情书?”
“狗血吧,问题是他很多情书都还是我帮他写的。”
“你写的?情书怎么帮人写啊?”
“怎么不能帮着写?那玩意还不简单,无非是我怎么爱上你了,第一眼看到你就忘不了,你是什么天使、命运之光、生命之火之类。再说前世注定,三生三世的缘分,注定无法逃脱的爱恋之类。等这种虚话说完了,再开始讲每天做了什么或者看到有趣的事,比如昨天做了梦,梦见你了,怎么怎么的。或者说我去哪了,看见什么了,比如好看的花啊,想跟你分享,又怕摘了花会心痛,以后要带着你去看,地老天荒之类。反正多用比喻、拟人、夸张就行,写句子多用排比句,诗词啊好听的句子,越艳丽越华丽越肉麻越好。”
“那李承业给我写的信,是不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