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宾含唇,表情淡然处之,放眼四看,今日和黎氏集团密切相关的客人除了程少卿,没有其他代表。
“虽然这场婚礼的主角不是自己的妹妹,但程少卿绝对不是全场最尴尬的人,他非常得意。”顾铖顺着骆宾的视线,句句评判,说完,偏偏又附加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指着骆宾,“你也一样。”
骆宾神色不改,回过头时,顾铖已经离开去往别处。
在所有的客人中,凌初墨来的最晚。他并非有心,只是在二叔将他委以黎氏集团副总经理的重任后工作繁忙,昨晚加班加点忙了个通宵,睡得太迟起的太晚。
匆匆忙忙下车,脚步飞快进了宴会厅,见还没到举行典礼的时间,他暗中庆幸,和熟悉的几个朋友打过招呼,接到一通生意上的电话,便快速拐了弯儿预备寻觅静处,顺着长廊往安全通道走。
长廊尽头的那扇门,凌初墨的手刚触及,便隐隐约约听见某种复杂的喘息,他眉头一皱。
断断续续的对话传进耳朵。
“……是我让你舒服,还是初墨让你更舒服…”
“……你,是你……”
“哼,女人的嘴果真情到浓时最软,方才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说,爱我还是爱他?!”
“爱你…我爱你!”
他掐断电话,在门前站了会不发一语的离开。
酒店的监控室,负责人认真排查每一个进出的客人,尤其是化妆间门口格外注意。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今天在会场丢失了一件珍贵的钻石头冠,敢偷新娘子的首饰,真是反了天了!
“这里!”监控录像暂停,画面上显示,一个穿白色衣裙的女孩从化妆室走出时,半拉的手包内有可疑的闪光。
“她是谁?”
“这是沈太太的妹妹。”核对名单后,有人说道。
临近池塘的草甸边缘种了很多花,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盛桐桐站在一丛花前用力的掐着花瓣。
她嫉愤,凭什么自己要在姐姐的婚礼后出国?!是自己见不得人?内心的邪恶火苗蹿起,是因为如今的盛薇薇更好,她有好的背景好的了,自己这个妹妹是她背景板的墨点,是污秽,她一定极力想抹去,所以撺掇沈律送自己出国!
“盛薇薇,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怒到极致,盛桐桐用脚踢踹着柔嫩的花丛,恨不得手中有一把镰刀,将这些花枝招展的美丽通通收割!
“你不高兴?”背后,崔沐慢步上前。
“我为什么要高兴!谁规定婚礼上就一定要笑,葬礼上就一定要哭?”
崔沐目光轻闪,小妮子生哪门子气?
“问你两句而已,不高兴可以不用回答。”崔沐耸耸肩,定了会儿,掐断了跟前一朵艳丽的红玫瑰,“送你。”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