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沈律在此时提醒了一句,“你脸怎么红?”
被你调戏的!她心道。
盛薇薇想退开,但腰被紧紧箍着,想低头,沈律又抱她太紧,盛薇薇下巴都不知往哪放,索性侧着脸免得与他对视。
“为什么不看我?”沈律很想松开一只手去掰正盛薇薇的脸,想看看那双记忆中小鹿般羞涩的眼,曾经又胆怯又欣喜的模样。
“为什么要看你!”盛薇薇视线寻着其它焦点,偏偏不往跟前的沈律身上落,她又羞又气道:“我看外面的风景。”
沈律锁着眉,微怒道:“难道我不好看?”
盛薇薇嘴角浮笑,这人太自恋了吧!
她不说话,但问话的人似乎很在意这个答案,一只手用力的箍住她后背,一只手从她的后颈穿过,抓住她的下巴,几乎是矫骨正位般将她的脸掰过来,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我好不好看?”沈律望着她的眸追问。
片刻间,盛薇薇从沈律的眼中看出某种希冀,似乎是对这个答案的强烈执着更有其它的深意,沈律不允许她逃,不允许她说不。
她的记忆开始倒退。
几年前,与沈律初见后确定关系的那个春夏,在校园里樱花烂漫的树下,沈律曾经问过一个相似的问题。
那时落英纷纷,他抬手接了片樱粉花瓣,笑问:“我和这景,谁更好看?”
当时幼稚而单纯的人,现如今阴险奸滑,即使身处名利场,那颗心被浸润的五颜六色,仍然会在意与风景比美的问题。
盛薇薇眼底忧伤划过,捧起那张脸,向曾经那个纯真羞涩的女孩一样,吻了上去。
前方,司机从后视镜看出气氛有变,拉下隔帘。
后座一发而不可收,没有言语,只有亲密再亲密。
她的呼吸被掠夺了,眼中起了雾,眼角湿湿的像泪又似汗。
车子开到沈律的私宅后,司机先下车,清退屋内的保姆和佣人,过了会儿,沈律抱着衣衫不整的盛薇薇上楼,关门。
从西山夕阳落,到月挂树梢头,楼上的动静一直没消停。这夜,注定激动人心而不可描述。
第二日,青蛙开始烦人的呱呱叫,女人缩在被子里哼唧了两声,她的起床气很浓,这时,被子里伸出男人的一只大掌,一把捶在了青蛙头上。
闹钟关闭,两人很有默契的接着睡。
片刻后,侧着身的盛薇薇猛的睁眼,眼珠往斜上角轻瞄了瞄,她感觉腰间沉沉的搭了只手,动动?不敢。
但身体在轻微颤抖。
她终究没抵制住男色,图了一时的逍遥快活,这要怎么负责?
啊啊啊啊啊!
盛薇薇睁着眼苦恼,她不晓得同居室友兼同事林小小同样担心的要死,昨晚打电话第一次听见有男人的声音,后来再怎么打也不接,林小小差点冲进警察局报案。
不会被哪个畜生给按倒在床上了吧?林小小猜测。
林小小猜对了一大半,确实倒在床上,但不是谁按倒了盛薇薇,而是色女盛薇薇终于按倒了她的梦中情郎,沈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