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天子之苗,七世而夭,我大唐自从高祖皇帝开国算起,到陛下正好七世,如果陛下像先帝一般,臣不知大唐会发生什么,到时臣不管在起居录里如何说陛下的坏话,陛下恐怕都没心情管微臣了。”司马达笑着回道。
李俊碰了一鼻子灰,何申也在心里暗暗着急,生怕李俊一怒之下把这家伙拉下去砍了,李俊看着司马达一心求死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司马迁的事迹,李俊顿时就明白了,这家伙是逼着自己杀他呢,就像司马迁,如果他没有遭受宫刑,《史记》绝不会那么出名。
李俊不怒反笑道:“司马达,你是不是写书了,你是不是故意求死啊,可朕偏不随你的心意,这样吧,看你还有些才学的份上,就当朕的秘书监吧。”
司马达张着嘴巴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啦,自己的那点心思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全部猜中了,一旁的何申则敬佩的看着李俊说道:“陛下所言极是,这样的伪君子,就不能这么轻易杀掉他,让他给陛下当牛做马都是便宜他了。”
李俊踢了司马达一下说道:“好了,别愣着啦,赶紧回家换身衣服,未时来御书房当值。”说完何申一摆手,两个内侍就抬着司马达离开了,压根就没给司马达说话的机会。
到了未时,不仅司马达来了,连萧望之也来了,萧望之看见司马达吓了一跳,李俊笑着解释道:“司马达是别人求朕把他从京兆尹捞出来的,对了,朕突然觉着这京兆尹的大狱好神奇啊,朕一天时间都捞出来两个人才了,老师,您不妨也去看看。”
萧望之立刻告罪道:“这都是老臣察人不明的原因,请陛下降罪。”
李俊扶起萧望之叹了口气说道:“老师,朕不是怪你,朕也知道这些事都是先帝办的错事,这样吧,老师,你今天把手头上的工作先放放,奏折交给司马达就好了,你去帮朕查清楚京兆尹、大理寺、廷尉府这些地方那些人是被冤枉的?哪些人是栋梁之才?把这些事情搞清楚,朕才能安心啊。”
“陛下所言极是,老臣现在就去。”萧望之把奏折递给司马达后便离开了。
萧望之人老成精,自然知道小皇帝的想法,小皇帝这是准备培养自己的亲信啦,一朝天子一朝臣,萧望之早就看开了,就连先帝那样的混蛋皇帝,都知道提拔自己的亲信,更别说这位野心勃勃的小皇帝啦。
萧望之离开后,看着司马达还在那杵着,李俊没好气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准备干活啊。”
司马达应了一声,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然后抬头问道:“陛下,我该干些什么啊?”
李俊笑着回道:“很简单啊,你把这些奏章给朕分门别类的放好,把重要的放在最上面,然后念给朕听,朕要是觉着可以的话,你就批红用印便可。”说完把传国玉玺就随手扔给了司马达。
看着眼前的传国玉玺,司马达甚是感动,重重的在地上叩头道:“陛下器重,司马达一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行了,朕要的可不是磕头虫,司马达朕要你记住两点:第一,如果有什么好的意见,一定要提出来,朕也是凡人,也会犯错;第二就是传国玉玺用完了记得还朕。”
“臣铭记在心。”司马达庄严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