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迟看着干干净净的荷包,眼底暗色越来越浓。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我响起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你好生歇着,明日父亲那边就有消息了。”
季绾伸了伸手,又放了下去,她本想劝他也歇会儿了,可见他神色有异,到底是没敢多说。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季绾再没了困意,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心跳的很快,又杂乱无章,总觉得忐忑不安,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段舒工被连夜叫到了西苑书房。
“十六爷,这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止住了,殷迟的脸色实在难看。
“有没有什么算计人的办法是以血为引的,在害到人之后,血就消失了的?”
段舒工听着,面色愈发凝重,陷入了沉思。
“倒是有一种,那是漠北的一种秘术,属下也只是略有耳闻。”
殷迟伸出手,两颗小血眼此时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段舒工认真的凑近看了看,眉头紧锁。
“十六爷这是在哪儿弄得?”
此时非同小可,殷迟毫不隐瞒的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段舒工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事,绝非偶然。
在洛水,在殷府,在这个院子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不是小事,这显然是有人想算计十六爷啊!
十六爷的身份特别,若是真让人得逞,那后果不容小视。
“这有没有可能是你说的那种秘术?”
段舒工想了想,表情凝重的道:“漠北的这种秘术,和南疆的蛊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利用邪虫入体,从而达到被害人成为害人者傀儡的目的。”
书房里安静下来,殷迟的面色冷得几乎要沁出寒霜来。
“杜生。”
杜生从屋外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彻查下去,今日有哪些人进出过西苑。”
西苑平日里看上去没有什么人,可暗中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就是有只苍蝇飞进来过,那也是能查出来的。
杜生见自家爷神色郑重,忙收了脸上的嬉笑之色,恭声应是,转身跑出了书房。
南苑里,正房下,丫鬟们颤颤巍巍的小声交头接耳,“都放聪明些,别让二夫人抓了小尾巴。”
便有心头愤愤不平的低声埋怨道:“二老爷又不是第一次住在妾室屋里了,二夫人何必次次都大动肝火,拿了屋里的东西撒气也就罢了,还要我们一起受罚,又不是我们让二老爷去那娘子屋里的。”
话音刚落下,方才训话那人立刻板了脸,低声呵斥道:“你是不想活了?”
这样的话,若是传到二夫人耳中,她们都要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