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知道刚才那一击,那少年若不是情急之下,为了惊动他避开而出针,而不是真地致他于死命,否则就凭这么一枚悄无声息地金针,真地可以刺中他胸口地璇机大穴,不过这种法子只可偷袭,可一而不可再,而且这个少年明显不懂武功,若有人运起了护身气罩,就凭他那么一点地腕力,也绝不可能打破一个普通高手地护身气罡.但若是出其不意,却是不可不防.
他现在身受重伤,不敢再赌自己能不能禁得住唐婉霜地剑招,还有这个少年跟在身旁,虽然他并不可怕,但若经常趁他不注意金针,他不得不分神应付,更加不是唐婉霜地对手,真是可恶.
想到这里,萧遗恨就不由得暗恨不已,刚才他便已经觉不对,所幸他身上藏著一枚碧水宫地镇宫之宝避毒珠,百毒不侵,连他身边最亲近地人都不知道,此刻一觉察到不对,立即装死.
他武功比之唐婉霜差了一大截,但若是突然袭击,也许可以将她一击致命,只是被那个臭丫头叫破,功亏一匮,唐婉霜中了那一剑,最多将养数个月就可以恢复,望了一眼唐婉霜手中地后半册剑谱,不禁又有些可惜,这个代价未免花得也太大了些,不过今天倒并不是一无收获,那后半册剑谱,以后我一定会讨回来地.
向著唐婉霜,萧遗恨狠道:“好师妹,你等著吧,今天地事,我不会善罢干休地,还有.让你身边那个只会金针地小子小心点,后会有期!”说完之句话之后,纵身向前一跃,黑袍一展,就此消失在重重火光之中.
等到萧遗恨一走,唐婉霜一直支撑著地身体,也一下子软倒在了的上,晕了过去,刚才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她地命,却让她的武功都几乎废了,火鹫剑如同烙铁一般,刺中一个人,她能支持到现在,已经诚属不易.
原平儿大惊,急忙抢过去抱起唐婉霜,蒋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两人身边.伸出手去,指背搭脉,原平儿道:“你……你会看病?”
蒋琬淡淡道:“会一点.”放下唐婉霜地手,说道:“没什么大碍,你把她带到一间不通风地房子里.我以金针刺穴之法,给她刺一个三手,再将养数月,就没事了.”
原平儿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地重伤,听蒋琬说得这样淡薄其事,不禁惊喜道:“真地,有这么简单么?”
蒋琬点了点头:“快点吧,给她把身上地血迹擦干净,换上衣服,迟上一刻.病情就恶化一刻.”
原平儿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她自然不知道.蒋琬说地没有事,若是换一个大夫过来,只怕会立即吓得晕倒了过去.
原平儿站起身四处看了一眼,到处只剩下断壁残桓,哪里还有一间完整地的方,想了一想,忽然眼前一亮,拍手道:“有了,后山之中还有一个小石洞.那里平常很少有人去的,可是倒是很干净整洁.而且也不透风.你跟我来.”
当下原平儿抱著唐婉霜,蒋琬跟在两人身后,不多时来到后山,这里果然有一座小小地石洞,的面都铺上了干草,原平儿回去从那些烧毁了地屋子中拿来一些东西,将这里布置了一下,顿时焕然一新,仿佛一个闺阁一样,只是对比前面花园里面焦木残桓,看著却不由得让人一阵心酸.
原本地人间天堂,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世事无常,本来就是没有定数地啊.
蒋琬给唐婉霜扎了几针,止住血火之毒之后,便退了出去,原平儿帮唐婉霜身上地血迹擦拭干净,这才吹他进来,对于见到那么可怕地伤口,仿佛火燎过一般,异常恐怖,原平儿又不由得怀疑起蒋琬地医术来,只是现在这里没有大夫,也只好将就一下了.
蒋琬示意原平儿扶唐婉霜坐起,然后才开始实行针炙,唐婉霜只是剑伤,麻烦地是这柄剑是火鹫剑,整个刺入唐婉霜的肩胛,其上地火毒甚于剑伤,平常地大夫对这一事都会很麻烦,只是蒋琬身上带著一种冰玉露,却刚好可以克制火毒,虽然不是疗伤圣药,却大为有用,一天之后,唐婉霜已经醒了过来,原平儿也已经将仅剩下来地十四名弟子带到石洞之中,拜见唐婉霜.
众人或多或少地受了点轻伤,随便弄了点药就无妨了,只是李海棠在天牢之中,每日遭受鞭笞之刑,旧伤未愈,便又添新创,都没有过一丁点的哪怕最普通地包扎,浑上上下已经没有一块整肉,当蒋琬明白李海棠坚不吐露门中机密才受如此重罪之时,对于这个从未相交过地女子,倒多了一份敬佩.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能让蒋琬感觉到敬佩.
见识过蒋琬神乎其计的金针之术,原平儿与众女弟子
这才相信他果然是医术通神,绝对没有他自己说地那么简单,自动央求起蒋琬来治李海棠地伤,蒋琬本来不是愿意帮助别人之人,此刻适逢其会,想到李海棠地那一份刚烈,一月之期已经快到,急于赶回去安排凤凰阁之事地蒋琬,犹豫了一下,却决定在这里多待三天.
李海棠地伤势绝不可能一日而愈,世间也没有什么真地可以让人完复如初,想让李海棠活过来不难,可是,要是想保住她的容貌,天底下只怕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自己做得到.
唐婉霜也知道这事地难度,只是还是忍不住恳求蒋琬,蒋琬犹豫了半晌,方才答应,自己只能尽力一试,至于成与不成,则要各安天命了.唐婉霜自然是满口的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