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墨黑的天空布满闪亮的星,晚风阵阵吹拂。
慕容萱从榻上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袍,手执酒瓶倚靠在木廊边,身边卧着土黄狗。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绒绒的狗头,这换作以前,她是定不会养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狗,她会养聪明又有颜值且又忠诚的狗,最好是那种可爱到爆的,不过幸好除了颜值它都占了那倆项。
有时想起慕容萱还很庆幸这些年有它在身边,这个世界还有只忠诚与自己的伙伴,不会让自己觉得自己像是大海里随浪随风漂泊的一叶孤舟。
无枝可依。
秋风阵阵吹过,吹乱了她散在肩膀的发,可她却没觉得一丝冷。只觉得空洞难过。
真是可笑,回到这里不是住在酒楼而是为了住的舒服些特意在京边买了栋宅子竟还会失眠。不应该是流浪多年终于回到生长熟悉的地方而感到踏实安稳吗?怎地竟感觉还不如流浪漂泊来的舒服!
慕容萱自嘲地往红润盈亮的唇送烈酒,没一会儿酒瓶见空,慕容萱反手扔掉酒瓶,逼迫自己不去管心中情绪,双手环胸倚靠木廊强迫自己睡觉。
什么事儿都不如睡一觉来的奏效,熟睡前慕容萱心想下次要应再买些比这更烈的酒才好,最好是喝一口就能醉的不省人事儿的那种。
静谧漆黑的夜雾气缭绕,偶尔有些风调皮的吹着走廊上一人一狗,细听还能听到些由远及近轻微的脚步声。最后落在一人一狗的身旁。
来人在一人一狗边轻挥衣袖依稀间可闻到淡淡的清香,他脱下自己的衣袍轻轻地盖在熟睡的人儿,最后小心翼翼地环抱披着他衣袍的女子,细细端详。
她瘦了,抱着的时候身子轻的如纸片人,只要风再大点定会被吹走,清瘦的脸颊没有以前的圆润,而是更加精致小巧的立体五官,长发及腰的秀发也被齐肩的发取而代之,也不再穿女子鲜艳的衣裙更爱深色系的男装,不会喝酒的人儿现在更是把酒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