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这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看着半残的桌子上,一枚在角落摆放着的半块铜镜上,映出了自己晦暗恍惚不清的脸和细长的身影,薛宝越的嘴里发出了无奈的感叹……
环顾四周家徒四壁的情形,身后刚刚躺过的床,要是在自己那个时代妥妥的纯天然,这床不过就是用几根剥了皮的树枝,直接插入土墙上面孔洞中搭建的,在床的上面铺着一层稀疏的稻草,稻草的上面有一块早已经破烂不堪的兽皮……
自己现在所在的屋子是座土坯房,在南面还有一个贴纸窗户,这破烂漏风的窗外的窗台上,此刻正趴着一只懒洋洋晒着太阳的野猫……
这只黑白相间的花猫,扭动的身子看起来肥肥的,这家伙的气色不错,鼓鼓的肚皮,看起来应该是刚刚吃过一只老鼠,因为它正惬意的在舔着自己嘴边上粘着的几根稀疏的鼠毛……
“我去……你这东西……竟然……竟然也敢……这么嚣张!”,薛宝越瞪着眼嚷道……
原来,他看见了从自己身上大摇大摆跳下的一只跳蚤,它竟然大摇大摆在自己眼前一跳一跳的蹦着,这只跳蚤显然是嫌弃自己营养不良,因为发现了破窗外趴着晒太阳的野猫,立刻行动——搬家!
“啧啧……这么大的跳蚤,要是在来两只,就能炒盘菜了!”薛宝越看着这个家伙不由得感慨道,现在就连跳蚤都嫌弃自己,这倒霉劲看来也没谁了……
“虽然小爷我……在前世是一个双亲早已经亡故的打工仔,但好歹也是有些颜值的小鲜肉啊!可现在……这个镜子里的人……是个神马情况?这……这明显是一个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豆芽菜好吧!”薛宝越的嘴里不满的嘟囔着……
“我勒个去……即便就算是这样苦难,我倒是也能凑合着,可是故事一般开局来说……怎么也得来个金手指吧?现在这……纳尼……这里家徒四壁看起来破烂不堪,这最值钱的东西,除了角落里那些分为大小捆差不多,在山中随处可见的草药,也就是面前的这个家传的破铜镜了吧!别的……值钱玩意儿……在记忆里……貌似没有了……这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薛宝越在屋里四处寻找着值钱的玩意,不过结果肯定是失望了……
“慢着……这个铜镜会不会是……另有乾坤呢?这个破铜镜……虽然看起来能用的只有半面了,但是好歹是家传下来的东东,嗯……金手指会不会是……这个?传家宝……有可能!看着虽然有些破旧不堪,颜值差了一些,可是要真是金手指的话……也不妨碍我滴血认宝啊!嗯……不错……一定是这样的!咱们说干就干,走起……”薛宝越看了看破旧不堪的铜镜,又看了看自己干枯的手指,终于狠下心抬起手猛地一咬……
“啊!……”的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在这破落的院子中回荡起来……
现在若是有人,就能清晰地看到这位叫薛宝越的哥们,正表情痛苦的一面举着哆嗦的手指,一面在往一面破旧不堪的铜镜上滴着血,这破铜镜的上面满是暗红色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