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仕女的穿戴和举止,王彦周暗自咂舌,小小的广都县驿馆可不会有这样标致且举止有度的侍女。
王彦周点头,那侍女也回以微笑。
李忻来时便看到此幕,而王彦周心忧着云州的生意,并没有注意到。
“王家表叔。”
王彦周赶紧起身,拱手失礼,“不敢当不敢当,参见女侯”
李忻伸手虚扶了一把,“王家表叔怎么这么客气,咱们可是实打实的亲戚不是?表叔请坐。”
王彦周感觉这架势有点飘,坐着都不敢全坐稳了。要说有亲确实有亲,可要说实打实,那就真的谈不上了。
女侯出自魏国公府李家三房,母亲柳氏,那当朝一品柳太傅一家人才是女侯的外家。
明明都是侯府女儿,怎么相差这么多?
那嫁入魏国公府的嫡系堂妹怎么就不能争气点,生个女侯出来?
王彦周在心里一顿惋惜。
“王家表叔怎么到了此处?若是有什么需要晚辈帮忙的尽管说,想当初本侯还在府中的时候,就多亏二伯母照料,表叔是伯母堂兄,便是自己家亲戚,有什么直说无妨。”
王彦周脸上羞報,自己那个堂妹对女侯怎样他并不清楚,但是女侯这般一说,他就想起来当初在灵堂上,他还亲自见到那个堂妹刺想女侯。
如今他是一阵懊恼,想着这些年在云州得到的便宜,怎么就忘了这一遭了。
“无事,无事,就是来看看女侯。”
“表叔有心了。”李忻看向王彦周,见他有些不安,嘴角上扬,继续道,“听闻表叔在云州做生意,不知道做的如何?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我那丫头提。都是一家人,别客气。”
王彦周赶紧起身,“很好,一直承蒙女侯照料。”
要是以前那是真的好,只要他看重的底盘,都是以最低价格拿下。如今那几家铺子被挤兑的入不敷出,他急忙赶去,却是连云州城的地界儿都没能进到。
原本还以为是下面人蒙蔽,如今一看到女侯,他便知道肯定是自己那个堂妹又做了什么蠢事,惹怒了女侯。
想着之前堂妹欲置女侯于死地,女侯都善待王氏族人。
这次到底是什么事?
这般想着王彦周背后一凉,寒暄了几句便以家中有事告辞。
李忻挑眉,“倒是个聪明人,不费口舌。”
弄月从后面出来,捧着最近的成果,“主子,那咱们还要继续断王家生意吗?奴婢又抓到了几处王家命脉。”
“断,王彦周一人可无法干预王氏全族。既然出手,就要让人知道痛。”
弄月微笑,嘴角上扬,其实她还没说清楚,这次她联合的富商还有上次进项头面和乌木盒子的那位,足可以与她一同断了王氏涉足的所有生意,让王氏大出血。
以前王氏朝中有官,自然那些人不敢动王氏一族的生意,眼看着他们挣钱。
可是背靠女侯这座大山,他们还有何惧?
王氏这块肉,他们可眼馋好久了。
“门外的那些让他们散了吧,在贴出告示,再给本侯送男人,砍手砍脚!”
弄月一怔,然后不禁笑出了声。这才是她们主子本性,隐忍不出那可不是主子的性子。
李忻离开房间,去了温玥璃住的屋子,手里拿着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