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想多了，无数鸦鸣回应，都能把他烦死，而且传声筒一旦拥有思想，本身就十分可怕。
“爸爸！爸爸！”
小艾玛扒着窗户，看到汤姆后使劲摆手，这几天都是这样的情景。
汤姆比划“嘘”的手势，并没摆放灵性墙，他害怕留下蛛丝马迹，以致暴露自己和小艾玛的秘密。
他快步上楼，抱起亲亲乖女儿道：“教会的人来过？”
“嗯！是个白胡子老爷爷。”
“爸爸，我想听故事。”
汤姆把小天使放回床榻，替她盖上被子，叹道：“今天不讲故事，爸爸以后都不会来了。”
“爸爸要去哪？”小艾玛撇着嘴，眼看就要落泪。
“小可爱乖，听爸爸说好吗？”
“嗯！”
汤姆讲道：“我们之前说过，营救吉姆爸爸的准备，既然教会的人接触了你，那你顺势加入他们，等待爸爸们的安排吧。”
“我记得，爸爸让我藏起来。”
“对的，我们地狱和教会势不两立，当你完成任务，吉姆爸爸就从小盒子里放出来了。”
小艾玛很懂事，但还是道：“我不想爸爸走。”
“爸爸不走，就在暗处守着你。”汤姆轻抚乖女儿的额头，笑道：“当你凝望黑色夜空，那夜空的背后，就是爸爸的眼睛。”
“哇！爸爸好厉害！”
“哈……”汤姆畅笑不止，道：“现在我为乖宝贝上最后一课。”
“白天的时候，你必须忘记我们忘记地狱，不要抵触教会的安排，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天使。”
“而晚上，尽情凝视黑夜，爸爸时刻在你身旁，宝贝儿。”
小艾玛狠狠点头，“我记住了，爸爸。”
“真乖，你受委屈了，会怎么办？”
“找爸爸打坏人！”
“错！扮可怜，时刻谨记你的身份，从今夜开始，你没有爸爸！”汤姆装作痛苦的样子，疼惜道：“直到，地狱归来。”
“噢……”
小艾玛神情低落，现在的样子就很可怜。
女人，天生就会演戏，这点其实不用过多教导，属于无师自通。
汤姆想了片刻，终于有了教导内容，他邪笑道：“吮吸小拇指，乖女儿。”
艾玛听话的含住指头，这个动作她太熟练了。
“很好，爸爸教你一个绝招，你不仅可以吮吸自己的指头，还可以吃别人的。”
“必须是最亲近之人，你在教会的恩师以及将来的男朋友，你犯错的时候，就用这个动作请求谅解。”汤姆郑重嘱咐道：“牢牢记住我的话，明白？”
“嗯！”
汤姆长舒了口气，艾玛还是太小了，跟她沟通相当费劲，一句话必须说好多遍加深记忆。
但，小女孩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把刚吐出的气吸了回来。
“爸爸，我要吃……”
“这！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你是艾玛的爸爸，我最爱、最亲近的爸爸！”
汤姆“为难”极了，他如果拒绝，就同之前的话自相矛盾，作为一个教导者，他当然要以身作则。
“我的艾玛……真乖！”
“真孝顺！”
迟疑了片刻，汤姆如往常一样，慈祥的抚摸乖女儿的软发，食指划过她的额头，最终在小鼻尖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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