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清脆如黄鹂,穿着米黄襦裙的俏丽少女,脸上写着忧愁。
“玲儿,和歌兄身受重伤,虽说性命无碍,但已然管不了青山派诸多事宜,为了保护凌天的安全,迫不得已将其逐出了山门。”
“连和歌前辈都护不住天哥的安危吗?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将和歌前辈重创?”
惊愕的少女,手中攥着裙角。
“不比多问。”
“这里面的水,太深,不是你女儿家家可以掺和的。”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与凌天的婚约,为父是不得已出此下策,想来凌天那小子心智聪慧,兴许会明白其中含义,但诶,如果凌家还想保全,必须得尽快离开白云城才是,虽说有我在暗中照拂,但能否逃离王家的追捕,那就不好说了。”
“父亲,王家的声势如此之大了吗?”
中年男子摇头,却不说话,而少女却是很不高兴的嘟嘴说道:“父亲,你才是城主,为何在王家面前一退再退呢?”
“话是如此。”
没等中年男子说完,少女忍不住提议道:“我们给叔父说明,让他调集大军将王家给夷为平地。”
“呵呵。”
被自家女儿的话语逗笑的中年男子,笑着摇头道:“先不说你叔父远在天边,近来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王家有灭家之罪啊。”
“好了,玲儿你且回房,我会保证你天哥平安无事的。”
“父亲~”
俏脸上有一抹绯红浮现的少女,跺着脚害羞而去。
而注视着自家女儿离去身影的中年男子,脸色这才阴沉了下来,“进来!”
“老爷!”
“凌言是否真的还活着?”
“确实活着,属下所见,凌言虽说还有小伤,但已然无碍。”
“这样么”
听闻小厮的汇报,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你派人,暗中监视王家动向,同样,弄清楚是何许人救了凌言。”
“对了,之前守城队率王九派人告诉与我,说与凌言同行的,还有一群人,你同样安排下去,注意他们的动向,且不可打草惊蛇。”
“是!”
待小厮身形同样离开此处,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来的些许不解。
“王家可是让四名内劲十重的修士动手,凌言和云福不应该有幸存的道理才是。”
“难道说,倒是王家这般赶尽杀绝,做的有些过了,为了玲儿的话,我也要保凌家无事,可到底是何人出手,才让先天四重的和歌兄被重创呢?”
“以及金佛寺的主持也是先天二重的强者,却也被灭门,两者是否有关联?”
“王家,惊世坞,嗯,再看看,再看看”
并不知道城主府当中发生了什么的凌言,神情恍惚,连自己怎么回到的家中都不甚清楚。
好在,在凌府门口,凌言看见了云老与一干熟悉的面孔。
“老爷!”
来自一妇人声音沙哑的呼唤,两行清泪如雨下。
“父亲!”
同时,让凌言步伐加快,与开口如此喊道的少年妇人拥抱在了一起,这是凌言的妻子与儿子,这些日子来牵肠挂肚的人。
拥抱分开,迫不及待开口向这个帅气少年询问到的凌言,“天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城主府的小厮说,说你”
“父亲,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先进府。”
少年人显然要冷静许多,在凌言耳边低声说道。
“好!”
当即,在一干簇拥下走进凌府的凌言,连衣服都顾及不得换,来到内堂。
“天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默了片刻的少女,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知,前不久,金佛寺被灭门一事,我师父在交代完门内事宜后下山寻找凶手线索。”
“可待师傅回门时,却是两天后,用密信传我去了门内闭关之所,我听命而去,却见师傅身受重伤!”
“和歌前辈他,他身受重伤了?!”
听闻这个消息,凌言也是同样是震撼不已。
“师傅只是与我说起,门内有变故,让我赶紧下山回门,不然恐性命难保,于是,我就连夜离开了青山派,直到我回到了家中后,整个白云城才传开的消息,说我盗取门内功法不成被逐出山门,以及父亲你被山匪杀害的消息。”
“可笑,我父亲与云老同行,都是内劲十重的修士,什么山匪能奈何得了父亲你。”
似乎对这个传言很是不屑于顾的少年,不过看见自己父亲,凌言回来之时,才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凌言的脸色却很是难看。
“天儿,我们此行的确被山匪劫道了。”
凌言的语气森然,“王家四名内劲十重的人假扮的山匪,如若不是突生变故,我与云老或许已然没了性命。”
“什么?!”
听闻凌言所说的话语,凌天的脸色也格外难看了起来。
“不过所幸,有高人相助,这才让我平安回来了。”
“然而我刚才去城主府,想要找玉兄说明王家恶行之时,却被两名小厮给拦住,说城主府与你的婚约被取消,以及你被逐出青山派的消息。”
“父亲,先不提城主府,其中有古怪。”
“古怪?”
听见自家儿子的话语,微微一愣的凌言,颇有不解。
“倒是父亲,你所说的高人,现在何处?”
凌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显然也是在重重危机之下有些病急乱投医了。
何处
凌言回想起那苏煜一行人在进城时与自己所说的话语。
“应该,在百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