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湖所料不差。
下首的位置上,虚子清的身影渐渐从虚化的状态,转换成实体的模样,露出了让叶清湖瞧见就火大的狡诈嘴脸。
“清湖兄,火气这么大,难道……事情不顺利?”
“虚子清,少在我面前装傻,差点把老子给坑惨了,你还有脸来见我,信不信我让你走不出丹心秘境!”
叶清湖满脸的怒色,此时此刻,盟以及长老们已经盯上了虚无堡,自己背后相当于有人给撑腰了,他已然无惧虚子清的各种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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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湖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误会我?”
虚子清依旧是那副迷死人补偿命的邪邪笑容,似乎根本就没把叶清湖的怒火放在眼里。
不过他刚才见到,叶清湖让执事们火急火燎去筹集药材,理应是丹心联盟迫于舆论压力,更换了比试丹方。
这样说来,事态的发展正如预料中的那样。
只是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让叶清湖像疯狗一样捉狂,上来就一顿劈头盖脸臭骂,着实是让人有些懵逼。
“发生了什么事?”叶清湖怒极反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万无一失,可结果呢?差点就被你这乌龟王八蛋给害死!”
“清湖兄稍安勿躁,你倒是先告诉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虚子清好气又好笑问道,心里头暗暗嘀咕,不是这疯狗还有利用价值,真想把他的狗头躲下来喂苍狼。
叶清湖压了压火气,冷哼一声,压低声音道:“哼……你是不是跟我保证过,丹方泄露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可盟主跟长老他们,是如何知道的,你倒是给我个理由。”
说这话之前,叶清湖已经开启了自家飞堡的最强隔音法阵。
虽说虚子清这个家伙神出鬼没,问题是现在联盟的人很可能已经盯紧了虚无堡的人,因此不得不防着隔墙有耳。
问闻,虚子清露出惊讶之色,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愕然道:“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以往虚无堡盗取比试丹方,以此获利颇丰,从未出过差错,丹心联盟也从未察觉有异。
这一次要不是为了跟程程那小子玩一玩……怎么就出了岔子?
“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可能。”叶清湖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还要我教你吗?”
“消息该不会是从你这里泄露出去……”虚子清猜测道,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环视了一圈大厅。
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实际上,这次炼丹大会的比试丹方,虚无堡早已经掌握,并不是最近才知道的,就算是留下了蛛丝马迹导致东窗事发,丹心联盟不应该这个时候才查出来。
“我泄露的消息?”叶清湖一听五虚子清不但推得一干二净,甚至反过来质疑,不由地怒极反笑道,
“我得多蠢,才会像你说的这样自掘坟墓,要不是你们虚无堡,盗取丹方时,愚蠢至极地留下了气息,也不会有今天这事。”
叶清湖当然不蠢,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比试丹方泄露以及与虚子清的合作,一旦消息传了出去,对他这个丹心联盟的大师兄来说,不但没有一丁点的好处,反而会令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也正因为十分清楚一点,虚子清这才有恃无恐地来找叶清湖合作。
既然不是叶清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按理说,即便当初盗取比试丹方时,不小心留下了一丝丝的气息,过了这么久,不可能……
一念至此,虚子清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惊叹连连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玩,有趣,真是好玩,哈哈哈……”
叶清湖瞧虚子清这一惊一乍的,顿感莫名其妙。
虚子清这个家伙,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不对……他原本就是个疯子,不过就是整个人,非要玩这么多的花样。
这下子,把自己玩进去了吧!
要是把老子也给玩进去,老子跟你没完。
叶清湖冷眼瞧着虚子清疯疯癫癫地大笑,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后,虚子清这才停止了大笑,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又恢复到了以往波澜不惊的常态。
“清湖兄知道为什么,我要那样针对那位城堡主吗?”
“不知道。”
叶清湖显然是怒气未消,冷冷地随口回应道。
你们俩之间就是有杀父之仇,跟老子也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因为虚无神血。”虚子清解释道,“前些日子,那位程堡主在黑市那里,拍下了一份虚无神血。”
虚无堡严禁虚无兽血落入外人之手,哪怕只是一丁点,也会不死不休地追杀得到之人。
关于这一点,叶清湖是清楚的。
只不过,这跟老子还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那又怎样?”叶清湖冷笑道,依旧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虚子清。
“清湖兄,我们俩……都被那位程堡主给,狠狠阴了一把。”虚子清呵呵一笑道。
想明白自己被程程反将了一军之后,虚子清不但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心里头反而是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甚至可以说是亢奋。
正是应了那句话:成就你的,不是猪一样的队友,而是神一样的对手。
正所谓高手寂寞。
棋逢对手的感觉,真心是令人无比激动。
“你想说什么?”叶清湖不明所以,十分纳闷地问道。
虚子清这个疯子,怎么什么事都能把我给扯进去?
“清湖兄,这不是明摆着吗?”虚子清耐心解释道,“那位城堡主利用他手上的虚无神血,派人来清湖兄这里转悠了一下,故意泄露了一丁点的虚无气息,出其不意地往我们俩身上泼脏水,果真是妙极,妙极!”
“妙……妙个屁!”叶清湖十分不爽地警告道,“你们就算是斗个天崩地裂,我也管不着,要是连累了我……我跟你没完。”
“啧啧……清湖兄,你现在才想到撇清关系,是不是太晚了?”虚子清冷然啧啧笑道道。
啥叫作猪一样的队友,叶清湖就是。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说,到了现在还没有同坐一条船的觉悟,还想着撇清关系,真是痴心妄想。
要不是还有用得着这头猪的地方,真心是耻于与之为伍。
“你想怎样!”
叶清湖冷冷地盯着虚子清瞅,显然是非常不满虚子清这番,明里暗里满是威胁意味的话。
“我不想怎样!”虚子清好整以暇,玩味地反问一句,“我倒是想问问清湖兄,你想怎样?”
叶清湖沉默了几秒钟,若有所思的样子。
俗话说,上船容易下船难,尤其是虚子清这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