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闻言冷哼一声,她从面相上看,年级也不算大,小眼薄唇,脸上肌肤粉嫩,只不过仔细观察,便能看到她脸上是涂了很厚的一层粉底,遮住了皱纹,她身穿一袭紫袍,上面用金线织成许多只龙凤的形象,头发高高挽起,插着几根名贵的簪子,左手上戴着一颗硕大的绿色翡翠戒指,打扮地很是华贵。
她便是王家家主王维之母,在王家说话极有分量,王家后辈都称呼她为薛太君。
薛太君看了王维一眼,道:“维儿,你不要总看李太白的诗,你要知道,你爹可就是死在剑门之手,而剑门就是李太白建立的,我们王家与剑门有深仇大恨!”
王维闻言笑了笑,放下书本,道:“娘,仇归仇,诗归诗,孩儿理会得。”
薛太君白他一眼,道:“现在剑门没落,人数不足千人,你也不说带人灭了他们,给你爹报仇,我要派人去,你却总是相拦!”
王维道:“娘,剑门虽然人数少,但实力尚存,而且他们有逍遥剑,若是强行攻打,就算能灭了他们,但我们王家必然也是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上次拿回混元棍时,我就发觉这一点了,而且......”他停下不说。
“而且什么?!”薛太君追问,王维叹了口气道:“而且,我们王家与巡天府走的太近,这些年被他们指挥的打东打西,得罪了不少门派,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薛太君闻言怒道:“没有巡天府,何来我王家现在的辉煌,现在雍州还有哪个势力能与我王家相比?不与巡天府走的近,十年前的剑门便是我王家以后的下场!”
王维见她说的激动,不敢再言语,只是在心底长叹一声,他虽身为王家家主,但是家族中的事务却是由这位老娘把持。
“太君,家主,大事不好!”
忽然,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显得很是慌张,王维整理衣裳,坐回座位,开口道:“王横叔,请进来说话。”
一个中年男子急忙进来,首先对薛太君见礼,正要开口说事,却见薛太君瞥他一眼,挖苦道:“这么大年纪了,遇事还是慌里慌张,一点也没有长进!”
王横闻言冷汗直流,忙道:“太君教训的是,王横知错!”等了良久,却未听见薛太君有其他话语,也没有让他起身,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王维见状,解围道:“王横叔,有什么事你快快站起说来。”王横急忙站起身来,道:“雾隐门被攻打了!”
“什么?谁干的?!”王横惊讶问道,薛太君却是冷笑一声道:“不听巡天府指挥,雾隐门迟早被灭,这和我王家有什么关系?”
王横急忙道:“有关系,两日前,玄天宗攻打雾隐门,眼看雾隐门就要灭门,忽然剑门前来相救,将玄天宗众人全灭,宗主刘志身死,现在剑门和雾隐门合兵一处,正向我王家赶来,说是誓要灭了我王家,以报十年前剑门的大仇!”
他一口气说完,语速极快,王维闻言“噌”地一声站起来,道:“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到?”
“哼!”
王横还未回话,薛太君却先冷哼一声,道:“维儿,你身为家主,怎么也和王横一般,遇事慌里慌张。”王横闻言尴尬不已。
薛太君哈哈一笑,顿时脸上的皱纹显露出来,她急忙止住笑,道:“剑门落魄,雾隐门刚经历大战,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敢来我王家,那也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这次正好将他们全灭了,为你爹报仇!”
她转头对王横道:“你去给城主说,要他派人在榆林城外守卫,击退来犯敌人!”
王维闻言皱眉,王横虽觉不妥,但不敢违逆,忙道:“是!”转身准备离去。
“王横叔且慢!”
王横刚走出两步,忽听到王维叫他,心中一喜,忙回过头等待指示。
只见王维先对薛太君躬身道:“娘,先问清楚情况,我们再布置不迟!”薛太君怒道:“自你爹死后,十几年来,一直都是我领导王家,才能有王家现在如此大的势力,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我的了是不是?”
王维赶忙赔罪道:“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我们先了解了详细情况,再由娘布置如何?”薛太君不理他,转头看向王横,道:“还有什么你赶快说了!”
王横称是,道:“剑门和雾隐门本次来的一共约两千人,不过听闻他们中有一个高手,叫做宋之书,是剑门新任的客卿长老,已经成功渡劫,救援雾隐门时,几乎是凭借他一人之力便灭了玄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