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继业拿着画纸看了看,说了些古人的习惯和见解,玄妙儿觉得花继业这样好,每次都能说道关键上,所以也都赶紧记下来,写好了,好最后定稿。
而此时的集市上,玄文宝和冯氏忙的直出汗,但是两人脸上都是笑容,今个玄珊儿也来了,因为这摊子大了,多个人看着也好。
他们一早来坐的牛车,带的稻草帘子,这时候都铺好了,才把年画放上去,那些贵重的放在最里边,并且只放了三张样子。
然后玄文宝照看着摊子,冯氏和玄珊儿去玄妙儿家里拿的桌椅,其实今个没着急去拿,因为玄文宝写书信也是写够了,手都生了冻疮了,今个他有了新的生意,所以也不着急拿来桌椅写书信了,就想去拿了桌椅留着休息的。
玄珊儿尽管来过玄妙儿家,可是再来,还是很羡慕甚至是嫉妒,这样的房子,这样的铺子,还有那些下人,但是玄珊儿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
好在现在自己爹娘也上进了,这要是年画卖的好了,哪怕先把四叔那个铺子抢下来也好,至少自己能来镇上,能当小姐,而不是河湾村的丫头。
冯氏带着玄珊儿拿了东西就走了,玄珊儿很想进屋看看,对着冯氏道:“娘,咱们进屋喝点水呗?”
冯氏能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意思么?自己了解这个女儿,她想要的太多,可是有些自不量力:“珊儿,你妙儿姐不喜欢咱们随便进去,走吧,你爹在集市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玄珊儿跟着冯氏出来:“娘,你说大伯一家真的不能跟咱们好好的,当亲戚的相处么?”
“怎么可能了?你爹去过太师府那件事,就注定咱们两家不可能和好了,人家这次帮咱们都是你祖父祖母的面子,这样的机会,用一次少一次,所以咱们要自己有钱才行,不能靠别人,以后你祖父祖母要是不在了,你爹瘸,你弟弟有病,你以为咱们会好过?你现在得记得多溜着你祖母。”冯氏现在也要让玄珊儿知道自己家的真实处境,也要提醒她要会审时度度。
玄珊儿撅起嘴:“我爹会写字,会做生意,咱们家以后保证能起来,我就不信咱们家总是走背字。”她总是喜欢往好了想,并且她也不甘心这样的日子。
冯氏后悔以前对玄珊儿的娇惯,让她不会委曲求全:“珊儿,你真的要学会低头做事,不要那么张扬,咱们家你觉得都是善茬么?”
“娘,你总是那么小心干啥?三伯都跑了,四伯也不识几个大字,这铺子他开不大,这都是咱们家的。
冯氏摇摇头:“珊儿,咱们是要把这些据为己有,可是没你想的简单,你说话办事一定要小心,你三伯娘不是一般人。”
“娘,三伯都跟荷叶跑了,三伯娘能起什么风浪?”玄珊儿小,并且有些自负。
冯氏叹了一口气:“哎,珊儿,娘真的要教教你,越是不叫的狗才越咬人呢,你三伯娘才是最可怕的,并且你三伯娘什么都没有了,她没有怕的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样的人才是真的更可怕。”
玄珊儿点点头,尽管心里没那么服,可是这个也确实是真理:“知道了娘,我以后会注意的。”
“知道就好,我这些在这家里怎么隐忍,怎么不露头角的,这个家没你想的简单,你祖母对咱们娘们没那么看重。”冯氏边走边说话,这冬日冷,哈气让她的头发都上了霜。
玄珊儿越听也越觉得自己的不足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有傲气:“娘,咱们一定能翻身的。”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