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普慌了,道:“这……这如何是好啊!侯爷,且不说这钱谁赚……就说咱们的煤石生意,也等不了一年啊!”
李牧摊摊手,道:“你也知道是咱们的煤石生意,你挣钱也不给陛下分润,陛下管你等得了等不了?”
“这怎么办呐!”王普没了主意,紧紧抓着李牧的胳膊,道:“侯爷,快想个办法吧!”
李牧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我若是没办法,也不会跟你说。”
“侯爷快讲!”
“你这样……”李牧刚要说,瞧见魏璎珞还站在旁边,瞅了她一眼,摆了摆手。魏璎珞行了个礼,乖乖退到了墙角。
李牧这才小声与王普嘀咕了几句,王普边听边点头,眼睛越来越亮,等李牧说完了,连声赞道:“侯爷妙计!如此一来,陛下就算不情愿,也不得不答应了!”
“欸!王兄。”李牧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你这样说话,岂不是在说我算计陛下么?你要是这样说话,我可得请你离开我的府邸了。我李牧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王普忙赔笑:“侯爷说得对,是在下理解错了。大家做事情,都是为了陛下的社稷。”
“不完整,还有百姓的福祉。”
“对对对……”王普连声附和,样子要多狗腿就多狗腿。魏璎珞虽然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但看到这俩人的嘴脸,心里便觉得不会是好事,肯定又在算计谁了。她是魏征的女儿,骨子里的性格便有几分遗传,见不得蝇营狗苟,因此十分看不惯,更重要的是,她担心这俩人算计的人会是她的爹爹。
想到爹爹被罚俸半年,魏璎珞心里就十分酸楚。家里是什么情况,她再清楚不过了。若是罚俸一个月,省吃俭用,估摸着还能坚持下去,罚俸三个月,娘亲和嬷嬷多织一些布,也许还能维持。但若罚俸半年,必定是挺不过去的,可怎么办呀?
忽然,魏璎珞忽然想起。昨日与丫鬟小竹闲聊,据说府里的下人,都是有月俸的。也不知这月俸是什么时候发,有多少钱?如今在这府里,吃穿都不愁,也没什么花销的地方。若是自己也有月俸,正好可以拿给娘亲补贴家用……
“你想什么呢?”
“呀!”
魏璎珞吓了一跳,紧紧地捂住了胸口。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李牧不知何时自己挪动轮椅到了面前,而王普已经不知所踪。
李牧坐在轮椅上,他的脸的高度,刚好可以到魏璎珞胸口下面一点点,刚刚魏璎珞发呆的时候,他已经仔细观察过了。魏璎珞大小姐的罩杯,顶多能算个A+,连B都达不到,着实是平得一塌糊涂。
实在是没啥可看的,他才把魏璎珞叫醒。没想到这丫头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捂胸口?拜托,就您那个胸口,就像在桌上放两颗旺仔小馒头似的,还有捂住的必要吗?
李牧兴意阑珊地收回目光,道:“别发呆了,推我回后宅。夫人和知恩都去了京东集,正好我这会儿有空,调教调教你。”
魏璎珞听到‘调教’二字,顿时僵硬住了。
这两个字,着实令人浮想联翩。
魏璎珞是读过书的女子,而且她是读过很多书的女子,无论是圣人典籍,还是闲书野史,只要是有的看,她就会看。虽然大部分的书,都是堂堂正正的书,但其中也不乏有那么一两本,涉及到一些春闱秘事,公子丫鬟等等让人脸红心跳的内容。
她清楚地记得,有一本魏晋时期,某佚名杂记中,记载了一个小故事。魏晋名士风流,常常互赠小妾。据传说有一个名士非常喜好此道,他每次觅得一个美妾,欢好过后,觉得十分舒适,便会想要与朋友分享。而一些让他觉得不舒适的小妾,他会加以‘调教’,再分享给朋友。
这件事,魏璎珞初看时就觉得十分荒唐。但是也因这件事,让她记住了‘调教’这个词。如今李牧在她眼中,就是一个荒唐之人,他又说调教,还特意点出夫人不在家——意图呼之欲出了呀!
怎么办?
魏璎珞,难道今日你就要失身与他,然后被他送人吗?
思及此处,魏璎珞不禁掉下了眼泪,啜泣了起来,哭得好不伤心。
李牧等了好半天,也没等到魏璎珞推轮椅,正觉得奇怪,忽然听到了哭声,不由回头去看,只见魏璎珞不知怎地,竟然哭成了一个泪人,顿时有点懵。这丫头没事哭啥?我也没说什么呀,难不成是想家了?
“嘿,你哭啥呢?让你推我去后宅,用不着这么伤心吧?”
魏璎珞听到李牧的声音,扑通一下,跪在了李牧面前,紧紧抱住他的腿。
这一跪,倒把李牧弄慌了神:“你这是干嘛,不推就不推,哭什么呀?”
“侯爷,我、我给你调教,你可不可以别把我送人……”
“啊?”还没等李牧回答,珍珠听到哭声寻了过了,她从侧门进来,因为角度的关系,看到的是自家小姐埋头于侯爷双腿之间……
珍珠差点惊叫出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