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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1 / 2)

 钱同华无限懊悔,那次赌船的惨烈搏杀已经成了一个令他寝食难安的噩梦!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如果到了那天他交不出那笔数意味着什么,他现在恨不得可以用他三十年的生命来换得时光倒流回去,那么他一定不会去参加那次赌博!他怀疑其中有鬼,秘密聘请高级私人侦探进行调查!

钱同华的出手也未免太过简单,对方早有防备,私家侦探不仅跟踪调查完全没有结果,反倒被对方收买了,利用作出一些假情况。

十二月十日,他被礼貌的邀请到了香港维多利亚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对方阵势强大,不但有两位资深律师,而且还有黑帮人物在内,钱同华只得乖乖的在两名大律师的见证下将自己的集团股权证明等文件交出来归附某律师事务所托管,并且签订了一份资金协议!

钱同华完了。

焦嵘森春风得意,将大半资金调集起来揸入原油期货,做着收获巨额回报的美梦。

静儿再一次被龙镔那首唱和的词撩得茶饭不思,彻夜无眠,更加渴望见到那张英挺的面容,那沧桑的眼神!她强烈的感到那词简直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一颗颗来自九天瀚宇的孤飞陨石,划亮她的灵魂的夜空,令她的全部心神都寄附于上,她完全以为她的生命就是为了龙镔而降临于今生尘世的,她甚至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幻象:她今生今世都一直和龙镔依偎在一起,血肉相连,谁也无法分割!

常成突然接到父亲电话,非常严厉催促他立刻回来,绝不要再和郑学家发生什么联系,常成收拾东西就悄悄走了,谁也没告诉,包括廖业。廖业得知常成已经溜回家了,自然气愤不已。

郑学袋子里鼓鼓的,虽然身子虚点,但是漂亮的女人可就从来没少过,郑学感到生活美极了!

进哥以神奇的速度在这座城市开了五间地下赌场,并且成功的控制了四间夜总会、迪厅的毒品销售,不少小毒贩从他们的一些代理人那里进货。进哥一伙借助郑家背景,依赖警方中的败类势力,迅速崛起,实力闪电般壮大,地盘霸道的扩张,必定打乱了原来比较稳定的黑道局面,极大的侵犯了诸多团体的利益,引起原有黑白两道的强烈不满。

是风还是雨把它的情绪笼罩了我,令我在这恹恹机心中彻底将自己锁进逃无可逃的俗世囚笼。雁唳霜晨,尚且还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唯独舒慰的就是暂时还远离监牢;寒云雾夜,孤孑的身影用心读阅着天地,剩余的那点庆幸无非就是明灭的灯光提醒着黑夜里并不全是黑暗。

命运真能逃亡吗?谁赐予给了我的生命?什么伴我走过了这些岁月?前方又将是什么样的路?

命运是不可逃亡的,终归是无处可逃的,……

龙镔坐在别墅的楼顶,抽着烟,看着天,想着事情。

周擎噔噔跑上来,尽量压低嗓子叫道:“敖助理,薛总来了,让你下来!”

周擎他们依旧警惕地观察着整栋别墅周围的动静,龙镔和香港的那两位操盘手阿力、肥仔以及前几天从总部投资部调过来的阿晖四个人围坐在这间秘密的房里,倾听着薛总的讲话。

薛总显然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从声音里就可以察觉到他的兴奋:“好!你们做的真出色!董事长让我转达他对你们的问候!目前的盈利已经十分可观了,大家对下阶段的行情有了统一的看法没有?”

就这个问题,四人已经基本达成一致,阿力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开口说道:“薛副总裁,这次操盘还得多谢敖成老弟的果断啊!当时我们在29美元的价位时准备出货,敖老弟坚决制止,他坚持说目前涨势未尽,后来价位到了31美元时,他又极力主张出货,你看,好玄,最高点就是31·25美元,现在又回抽到30美元了!他可比我和肥仔多了一分市场天赋的本能!我看,还是就由敖老弟来说说我们对下阶段行情的预测吧!”

龙镔在阿力的鼓励和薛总的默许下,呵呵笑了一下,说了几句自谦的话后就道:“美伊战争爆发的不确定性成为笼罩在世界经济上空的阴云,而处在这片乌云中心地带的正是世界原油市场。未来一周或几周的国际油价走势,将依然保持坚挺,市场基金将会借机暴炒。

当前,国际油价实际有三个主要支撑点:除美、伊冲突外还有委内瑞拉大罢工局势的发展和美国原油库存的变化情况。国际油价将继续受到美、伊战争阴云有力的支撑。……实际上,就是美、伊战争打不起来,单从美国库存降低和委国大罢工造成的石油短缺也可以导致国际油价涨至35美元/桶。另外,在中国石油需求高速增长的带动下,在亚洲和北美相对比较严寒的气候影响下,世界石油的需求也将持续增加。所以,国际油价将继续坚挺并继续在高位振荡。我们预计,到明年一月底,国际油价将初试34到35美元的高位。”

薛总将询问的目光扫视另外三个人,道:“这是你们一致的看法吗?”

大家点头称是。

薛总想了想问道:“那么你们怎么看待美国如今的言行?你们如何理解那些大炒家的策略?”

龙镔和阿力他们相视一笑,龙镔说道:“为了找到战争的借口,美国必定会千方百计制造国际舆论,玩弄花招手腕,现在只不过是美国惯常的招术罢了;那些大炒家也一定会遍布疑云,麻痹那些短线跟风牟利的。总的说来,不过就是利用各种因素壮大利于自己的声势而已,其最终目的就是一个插手控制海湾石油或者从石油的价差中谋利。目前,应该是游戏当中必要的过场。”

……

薛总很满意他们的回答,必定钱老也会认可这个结论,但是这段日子来集团股票跟随港股大势下滑,已经出现加速的苗头,这已经成了集团的心病,得听听他们的解释才行!

阿力对此表示忧虑,但龙镔则看法不同,他道:“虽然世界原油价格的持续高涨对集团特别是利衡化工和利衡服饰的负面间接影响非常大,形成了不断上涨的成本压力,以及对美出口受到冲击。但是不会长时间的维持高位,美国经济发展受到油价制约,如果世界石油价格每桶上升5美元,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就要下降0。5个百分点,美国政府不会漠视高位油价带来的间接严重经济影响,不会任由经济的大幅衰退,沙特等其他石油大国必定将会提高石油产量,目前我们主要就是抓住这个时间差,只要我们的反应迅捷,我们就能达到预期目标!我们在原油期货上获得的收益将比因油价上涨而造成的损失远高几倍!”

顿了顿,龙镔又说道:“只是,我实在觉得我们有必要对集团的经营方针进行调整了!”

今天将召开利衡集团高层和董事局的联席会议,这天的天气似乎格外的好,南国的冬日令人感到极为煦暖,万里碧空,只在遥远的天际游荡着几片白云,和和的风,似乎和和的心情。

可薛总的心情并不轻松!他隐约预感到今天将是利衡集团史上一个不一般的日子,他提醒钱老留神,钱老却笑笑着说:“该来的终归要来,何不看看它的来法?”

这虽是一个年底的例会,可是因为有了董事会部分董事的参与,而显得有几分特殊,这个联席会议的结论将决定着集团的年报内容,直接关联着集团董事会对集团一年经营的评价,以及对集团明年经营计划的通过与否。

渐渐的,随着各企业的汇报进行,开场时轻松的气氛消失了,转而弥漫着凝重的气息。

当利衡鞋业的汇报刚进行到中途,莫副董事长儿子阿远打断了正在汇报的钱毓慧,道:“钱副总裁,打断你一下,我有一点疑问想说出来,你身为总经理,为什么鞋业公司有这么大财务问题?难道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察觉吗?还是你畏于某种因素隐匿不报?致使鞋业公司发生人事震荡?我想请你解释一下。”

莫副董事长见状连忙制止,并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了,各位同仁,我已经决定将我在利衡集团的股份全部转赠给儿子阿远,我没有对大家说明,让你们感到唐突了!”

钱老心里咯噔一下。

钱毓慧面对这个问题无法给自己圆理,神情颇为尴尬,叶子亨适时的出声道:“这都是那几个员工瞒着钱副总裁干的,我身为集团副总裁也对此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意自请处分!不过,钱副总裁密切配合商务调查小组很快就查清了问题,”他将眼睛有意无意的望向竭力保持表情平静的钱同华,又道,“通过这些天来的整顿,鞋业已经完全扭转了经营颓势,走上了正轨。”

钱毓慧已经怀上了马健清的孩子,此刻突然涌上来强烈的呕意,她实在忍不住转身就去了洗手间,显得很是失礼。

叶子亨瞥眼望向钱老,钱老刀刻的皱纹上一点也没有神情的起伏变化。……

……

散会后,莫副董事长、何副董事长、曾副董事长以及莫董儿子阿远又聚到了钱老的办公室。

莫董和何董对视一眼,何董意味深长的问钱老道:“正生,你还记得我在你生日时送给你的书法吗?”

钱老立时就明白何董的意思,他口气沉重的道:“永济,我怎么会不记得?‘进退常思之,智愚一念间’,你写的好啊!”

何董说道:“正生,我们都老了,都已经日落夕阳了,很多东西不能总是抓在手里不放啊!我也和桂山一样,准备过了今年就退休,把公司交给阿贤管理算了,利衡的股份我也准备转给他了,到底年轻人跟得上时代一些,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落伍啦。”

钱老用眼睛的余光扫过他们的脸,若有所思的道:“是啊,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也只有传给他了,只有他可以给我一点信心。”

阿远口快:“钱伯伯,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传给叶副总裁了?你可真的不能任由钱同华胡作非为啊,这次他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若无其事!幸亏我爸和何叔尽量压制,那些人才没声张,没把这件事公布给媒体!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钱同华的事情钱老已经在前一天从莫董口中知晓,此时他满心满腹悲凉,却似乎感激的朝他们点点头,并没有对阿远的话出声以置可否。

龙镔对这一切尚懵懂不知,他和阿力他们呆在这栋别墅里,反复推演着行情,继续着事关利衡生死的大事,龙镔也按照工作要求,没有通过网络、电话与外界发生过任何联系。薛总也没有向龙镔透露过半点关于郑家的事情,

石伟、海涛对龙镔断绝联系的做法咬牙切齿,他们太渴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了,可是龙镔却象凭空消失的电波一样,无影无踪!

秋雅得知郑家那两个领导被双规审查后就决定回国,此时常成也对这份感情有些厌倦,对秋雅没有那么逼迫了。秋雅在温哥华很偶然地遇见正在访友游玩的德老,德老一直对龙镔念念不忘,当秋雅告知龙镔在这一两年间发生过的事情后德老心中突然生出极想回国看看的念头。

于是德老秋雅便在2002年的圣诞节前夕结伴飞回了国内。秋雅和德老今天下午就到这座城市。静儿、海涛、石伟、杜慈来到机场准备接机。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风象征的是苍天的力量,没有固定形状的云时刻舒扬表现的是苍天的心情,钱老深谙此理,观风识云是这位老人平素的一种消遣,老人常常借此来平缓情绪。

这是午后,2003年1月1日元旦的午后,天空照样晴朗,阳光依然明媚妩丽,与前些日子不同的就是整个天空视野里飘荡着几种形状、几种层次的云,有风。

风是从西北边刮过来的,广东以北的那些省份早已进入了隆冬时节,因为受到来自西伯利亚寒流的影响,今后几天广东的气温也将持续下降。不过今天还算好,不见得有多少萧杀的寒意。

钱老顺着别墅小区的碎石子路,微躬着背,反扣着双手,走着。保镖康定庄照旧跟在钱老身后,稍拉开一点距离。

云层明暗厚薄不一,絮絮的,由得高空的风漫无目的弄揉,抽象看去,总觉得能和世上的某种物件产生视觉上的联系,可定睛一看,却又仍然还是水气团聚的形态。风天然就是艺术家,可它并不在乎它的艺术作品是否应该保留在艺术神圣的殿堂,它甚至根本就不在意作品存在的时间,它一心强调的是它独到的创意,是它动感的创作过程。

钱老悠悠地看着云,感受着风,用灵魂和精神共同的谐振来理解着风和云无休止的演绎,悠悠的似乎是在对康定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康定庄知道老人的习惯,不是老人招呼他是不会出声打搅老人的,他也追随钱老的视线看着那天空的风云。

钱老反扣的双手轻轻地相互敲打着,良久道:“定庄啊,这段话有深意啊!声音相同的动物会鸣声相应,气息类同的生灵会彼此交感追求,水性阴柔自然就会朝向低洼湿润的地方流淌,火性阳刚遇上干燥的什物就要燃烧。云随着龙吟而变化,风随着虎啸而生成。本来与天类同的阳气向上升腾,本来与地类同的阴气自然就会下降,万事万物曾几何时不是各自依照着它所属的性质类别而相互依聚的呢?”

……

转过这个弯,就到了一个凉亭,这个凉亭是仿古的建筑。钱老走到凉亭的阶梯前立定,却回过头望向康定庄道:“定庄,你们老家那里过年的时候舞龙吗?”

康定庄不知道钱老问这话的含义,便道:“舞龙,也舞狮子,不过不象广东香港那么厉害,而且大都是一些庄稼汉土把式乱耍,没有什么严格的套路。”

钱老微微一笑,道:“龙,有套路吗?有了死板的套路,那还叫做龙吗?呵呵,真正的龙或是腾跃上进,或是退处深渊,或是进攻,或是防守,或是动,或是进,风雨云霓,霹雳雷霆,暖暖春意,爆裂山洪!自我检验,审时度势,先于天象而行事,上天不会背弃它,后于天象而运作,它也能遵从上天的变化规律。呵呵,定庄,上天造就出了龙,怎么会有俗化的套路?”

钱老带些抑郁的长出一口气,道:“只能说那些庄稼汉土把式不知道龙的习性罢了!只能说他们没有缘分来看到真正的龙的真身罢了!”钱老又扭头望向康定庄,道,“你说呢?”

杜慈紧紧搂着秋雅又叫又跳,还狠狠地在秋雅红润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石伟故意吞咽着口水,色眼迷离地走到秋雅面前,啧啧声道:“哇噻,秋雅!怎么你去加拿大转悠一圈就变得这么迷人了啊?看看,简直连气质都跟以前有了大大的变化!嗯,实在太美了,可惜了,我不是杜慈,也不是女人,要不然,哈哈,也要学她对你那样!哈哈!”

杜慈作势欲踢,石伟忙闪身避开,嘴上没有停歇大声道:“嗯,不过,嘿嘿,就是在你眉宇间有几许憔悴的痕迹,是不是想老六想的?”

秋雅笑着啐了他一口,道:“石瘪三,怎么你还是老没正经的样子?”

杜慈老套地对着石伟圆睁双眼,石伟一手接过秋雅的包,怪声怪气的道:“杜慈,什么时候你也去加拿大给我转悠一圈,也让我这当老公的上上脸!怎么样?”

这边海涛已经拎着德老的行李走过来了,石伟忙尊敬地对德老打着招呼。

秋雅微笑着和静儿握手,静儿同样微笑地望着秋雅的眼睛,原本略有些不安的心理平和下来,此刻反而感觉到一种来自心灵的宁静。

俩人静静地对望着,似乎有一种彼此相同的东西在交融着,两双同样美丽明亮的眼睛穿越空间的距离,彼此洞悉着彼此的内心,有一点挑战,又有一点攀比,有一点抗拒,又有一点融和,有一点宽容,又有一点妒忌,有一点理解,又有一点迷茫。

突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道:“你好!”

就在这一声“你好”中,秋雅顿时感到一种内心焦灼的凄楚和哀怨,一种由来的痛苦和难受,完全忘却了静儿是她潜在的危险情敌,就渴望能在这个了解她的内心的人面前抒发压抑的情绪,忍不住扑在静儿的怀里,嘤嘤作泣!

石伟对着杜慈、海涛、还有德老大大地吐了一下舌头,表示惊奇。

考虑到社会和政局的安定繁荣状况,考虑到即将召开的全国人大会议,高层领导和专案组找到一些涉案人员谈了话,讲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对自己曾经的堕落行为进行了悔改,主动上交了受贿款,并保证一定要努力学习“三个代表”的精神,改过自新,用它来指导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党和政府绝不能容忍一切分子逍遥法外。

郑家的两大领导他们还幻想专案组的行动顾忌和手下留情,或许就会有条生路也说不定。可随着情况的演变,他们出于多种考虑,选择了自尽。两位一直标榜自己廉洁奉公、勤政为民、道德典范的党员领导同志带着不甘带着无奈带着不平畏罪跳楼自尽。

紧随着公安部对进哥一伙的调查,经过一段时间的秘密侦察,公安部和省公安厅特别调查小组得出了结论:进哥一伙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体,利用警察队伍中极少数的败类和已被双规的两位领导作为保护伞,贩卖毒品,开设地下赌场,并且和广东某贩毒集团有很深的联系,是社会主义新时期一股比较典型的黑恶势力!

此时,郑家领导已经自尽,领导当即作出批示: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必须立即铲除!决不手软!

进哥一伙火力配备很强,不仅有手枪而且还有微型冲锋枪,抓捕小组在抓捕过程中遭遇他们激烈反抗,最终进哥一伙全部被击毙。

2003年1月13日,钱老决定亲自把一些消息告诉龙镔,酒宴慰劳金融基地劳作的这几个干将之后钱老、薛总、龙镔三个人来到二楼会客室里,钱老示意薛总开口。

薛总凝视着龙镔的眼睛,说道:“龙镔,本来这几件事是想等这次金融行动结束以后再告诉你的,但是董事长认为你有很好的心理素质知道怎样看待和处理这些消息,知道怎样衡量事情的轻重,并且坚信你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工作情绪,你得有心理准备。”

龙镔将目光从薛总脸上移到钱老的眼睛,钱老微微对他点了一下头,龙镔沉声应道:“没问题,您就说吧,古人说‘欲临死而无挂碍,先在生时事事看得轻;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我什么事都看开了,请您放心吧!”

薛总暗赞一声,便道:“是这样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郑学的父亲和舅舅因为贪污受贿被中纪委进行双规后,前两天畏罪自杀了;第二件事就是那个外号进哥的黑社会人物被警方抓捕,在枪战中被警方击毙。”

真的吗?真的吗?龙镔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对这两个消息的真实性进行怀疑,立刻他就给予了肯定,并且立刻回想起了他以前对薛总说过的一些隐谕暗示的话,难道薛总,难道钱老果真为了保护他这个打工仔的安危而采取了那种手段,操纵导演出了这场搏杀游戏?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在这两位长者的心里是何等重要的位置!

龙镔忍压住激动的心情,望向薛总望向钱老,钱老和薛总的眼神报以肯定的回答。

龙镔心里骤然掀起万丈狂澜:苍天不背弃我!苍天不背弃我!我的长安计划就要成功了!他努力平息着内心的狂涛,禁不住激动道:“董事长、薛总,君既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薛总也笑了一下,钱老颌首一笑,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思维再怎么老成周密,赤子心肠也还是难免溢于言表!不过这样好啊!这才是男儿丈夫真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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