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起若无其事地从窗口跳出。今天的收获足够让他们吃惊了。
“这女子能去的地方可不多呢。”时起倒是挺想知道那个姑娘最后要走去哪里。红衣女子的身份已经暴露,这围观的人还聚集得水泄不通。这女子怕是走不掉了。
时起混在人群里。这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人们的视线聚集在那个美艳的女子身上。时起心中冷笑,人们总是被这些美艳的外表所迷惑,却忘记了美艳外表下还藏着的一颗人们难以分辨的心肠。人们却只把罪名归结到丑陋的那一方,这是不公平的。虽然现在他看到的是一幅弱小的受害美貌的女子的景象,可是世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那个领头人显然是想逃出去,确实没有比逃走更加好的方法了。人们在一边呵斥着他,说他如何如何狼心狗肺,说他如何如何坏心眼。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把这些女子送到这里来的。又是谁让你来的。”
“这可真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小小的送货的,这些事情我怎么能知道的。事关机密,这与我没有一点点关系,你们冤枉我了呀。我真的是无辜的。可能是路上有人掉了包。”这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想从人群中溜出去。可是人们将他围攻地更加紧密。
“你今天说不清楚就不要回去。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哪有这么样的事情。还能把大活人装进去,显然是你们成心的。”
有人上前去扶那个姑娘。
“姑娘你怎么样,身体还行吗。能说话吗。”
“姑娘喝点大娘手里的水吧。兴许能好一点。”一个胖胖的大娘热情地招呼着这个红衣姑娘。
这个姑娘看着有点像他们这边的人,又有点不一样。她有着高挺的鼻梁,一双大眼睛。那眼睛虽然现在没有一点光彩,可是还是能够看到它昔日动人的模样。
大娘心里其实也有一点私心。这姑娘既然千里迢迢已经跑到了哲理来,回去也是不可能了,现在人尽皆知,她们好歹还有一条生路。胖大娘眉开眼笑,她的儿子还没有娶亲呢,如果能在这个时候俘获这个女子的芳心,那她还发愁什么呢。
胖大娘越想越得意,又自告奋勇地掏钱买了烧饼,塞到了这姑娘的手里。
红衣姑娘显然有气无力,刚才拼命地求救就是害怕错过了这次机会。还好出来了。刚才她也是听到外面人声鼎沸,她才敢这般做的。要是放在荒郊野岭,她此时绝对小命难保。
“你想说什么。没关系,你慢慢说,我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的。你就说你从哪里来就好了。”
“是啊是啊,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恐怕是中了歹人奸计。才落到这幅田地。”
人们对弱者的关怀总是显得多一些。
而此时那些原本抬着箱子的汉子,一个个都吓得惊慌失措。他们费力地打开自己抬得箱子,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还真是这样。“这里面是个女孩子。”
“我这里也是一个。”
“这里这里也是。”
“我这里也有。”
众人异口同声地,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件事很蹊跷。这绝对是某人蓄意为之。这么多的妙龄少女,怎么会都出现在这个地方。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捣鬼。刚才那个还飞扬跋扈的领头人此时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这下横竖都是死。留在这里绝对会被大家的唾沫星子淹死,要是回去交差,更是上刀山下火海,还不如死在这里。
府里的规矩他是知道的。空手回去不被大卸八块喂了狗才怪。
他蹲在角落里左右为难。人们的眼神又都被那些新的被解救出来的女子所吸引。这女子真是美貌。
“个个都是赛西施啊。”
“这就是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啊。”
“谁这么狠的心肠。我们一定要联合起来,救出这些女子。”
“对对对,没错。”
“对,我们一定要解救她们。”
好多女子还是被抬出来的,因为她们服用了太多的迷药,此时还昏迷不醒。怪不得躲在箱子里没有一丝动静。就是这样龌龊的手段才把人送到这里来。
人们还围成一个圈守望着这些女子。
不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在朝这边疾驶。
“前面的,让一让,让一让。官差办事了。”
“是你叫的官兵?”
“我没有啊。”被问到的那个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刚才去了人报信,官衙距离这里不算近,他们不可能来得这么快。那这些人又是谁啊。
陆陆续续地又来了好几辆车马。车夫一个个凶神恶煞,他们停下车,走到了人群中。看到倒在地上的姑娘,便说:“抬到车上去。送到医馆去治疗。”
人群中有人偷偷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大架子。这些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们真的要带走这些女子吗。”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穿官服呢。”
“官差办事,莫问。”
“退到一边去。免得妨碍公务,抓起来可没有好果子吃。”
人们虽然将信将疑,可害死看着浩浩汤汤的车队退了几步。
“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一律靠边。”
时起又是一抹嘲讽的微笑。这算得哪门子官差,哪家的官差这么大的排场。也不过问事情的起因结果,就这样鲁莽地把人都一起带走。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合情理。何况时起一点也没错过那瘫倒在地的男子眼神里的一出好戏。起初他看清楚车队是,眼神明显是带着希冀的,等他们说要带走女子后,他的眼里有明显的松懈。可是立马又变成了紧张,比先才还要慌张。
这样的变化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时起想先从这个男子入手,调查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