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的姑娘,此时却差点咬碎了银牙。他眼睁睁看着这男子与别的人谈笑风生,与她含情脉脉,与她温柔似水,而他竟然不连眼神都不给自己,那人的姿色也并不怎么样嘛,那女子生了气,穿着个大红缎子,噔噔噔就跑了下去。
“你是何人?与我夫君讲什么话?说与我听听。”
“你夫君,好大能耐。”元夕挑了挑眉,不屑地说。
“你!来人,给我把这女人拉下去。”
元子琪满脸写着你当我是摆设吗,元子琪的脸色此时只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几个小厮不知死活还想去扯元汐袖子。人还未到,已经被元子琪掌风扫过,清净不少。
美貌的杜小姐手指头都气得颤抖,她害怕这好容易看上的男子就跑了。
“你可知来这里的男子都是求娶本小姐的。”
“我不知,又为何要知。”元汐一脸夸张的惊讶表情让杜小姐气得不轻。
“你当着我的面与别人夫君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可知我的夫君他是何人!尔等还敢伤人。”杜小姐分毫不让。
元子琪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些银针,要不是此时就可以将这女人嘴缝个严实。他看看了手里的匕首,觉得少用些力气也是可以做到的。元汐却按住了他的手,让他别动手。元子琪这才挣扎着将匕首又放了回去。
“你的夫君好大的架子,他的命的命都是我捡回来的呢,你叫人家夫君,人家答应了吗?咋得如此恨嫁?莫不是虚度了四十光阴,才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你这蹄子好一张利嘴!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对本小姐如此说话?”
元汐是个嘴上从来不吃亏的人。她转了转眼睛,满不在乎地转头回去对元子琪说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宣清和也来了兴致,只是他许久未见元汐,心中有些雀跃,至于那什么女子,他完全不知道是何人,又为何纠缠不清。
元汐拍了拍袖子,坐了下来,气定神闲地说:“从前啊,有一个人娶了一个年老的妻子,这新婚之夜坐在床上时,看见她脸上有很多皱纹。所以这人就问她说:‘你有多大年纪?’老妇人回答说:‘四十五六。’那丈夫说:“婚书上写着三十八岁,依我看来,还不止四十五六,你应该如实告诉我。’那那女子又答:‘实际已经五十四岁了。’而后那丈夫反复再三地追问她,她都搪塞过去。到了床榻之后,丈夫更不放心,于是就对妻子说:‘我要起来盖盐罐子,不然盐就被老鼠偷吃了。’元汐说到此处,眉眼含笑,轻轻扫过跟前那女子,没再接着说。宣清和替她斟了一杯茶,缓缓放在她的左手边,示意她先歇歇。
元汐一个谢字还未出口,茶水已经悉数进了元子琪的肚子。“茶也不怎么样。”元子琪擦了擦嘴,说道。
“你!”宣清和才不想让这小鬼头看扁了去,于是有重新倒了一杯。元汐抿了几口,就专心看着那杜小姐,等待她的答案。
那女子正觉得纳闷,便问:“我活了二十九岁,从没听过老鼠会偷盐吃。你别是在糊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