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霜再次拨打华锦川的电话，不知道是没电，还是在搞别的，直接关机了。</p>
他看着那不时发出动静的金属箱，陷入沉默。</p>
华锦川那小子在里面装了什么？活物？蛇？</p>
装作没听见好了！</p>
白余霜拿着手机，原地转圈，思考是装作没听见，还是打开看看。</p>
几分钟后，白余霜走到金属箱边上，点开密码盘，指尖无声地点着箱子顶部。</p>
华锦川常用的密码就那么几个……</p>
白余霜试着输入第一个密码。</p>
[密码错误]</p>
输入第二个密码。</p>
[密码错误]</p>
连输三次都错了之后，白余霜看着上面的仅剩输入次数，不敢再随便试。</p>
白余霜想到华锦川有个喜欢用现任女友生日做临时密码的坏习惯，打电话问狐朋狗友华锦川现女友生日。</p>
对方还以为他终于要做兄弟阋墙的勾当，紧张兮兮问半天，最后才帮他打听到。</p>
白余霜再次点开密码盘，输入数字。</p>
[嘀！密码正确。]</p>
金属箱咔哒一声，白余霜掀开金属盖，水声在耳边响起，湿润的气息从箱子里扑出来。</p>
箱子里居然是水？</p>
白余霜这个念头刚闪过，余光扫到水面下似乎有东西。</p>
哗啦——</p>
时间仿佛都被放慢，女孩儿娇小的脸庞从水面露出，在他瞳孔里不断放大。</p>
水珠从女孩儿白皙的面庞滚落，露出娇嫩的肩膀，锁骨……</p>
这一系列动作看似缓慢，实则不过一两秒。</p>
女孩儿看见他的瞬间，湿漉漉的眸子就开始放光，好像看见熟悉的人，很是高兴。</p>
眼看两人就要撞上，白余霜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箱子里冒出来的人，“你是什么人！”</p>
灿金如海藻的长发贴在她身上，女孩儿露出的部分光溜溜的，似乎什么都没穿，白余霜又移开视线。</p>
女孩儿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小手搭在身前，又往水下藏了藏，只露出一双浅金色的眼睛，最初的喜悦已经不见踪影，只警惕不安地盯着他。</p>
白余霜脑海里莫名冒出小动物的样子，惹人怜惜。</p>
随后白余霜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华锦川在搞什么，居然往箱子里装人！</p>
白余霜忍着暴揍华锦川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箱子里？”</p>
这里面全是水，她什么时候进去的？待了多久？</p>
“卖……”灵琼想说，可发现自己有点吐字不清，人鱼族的语言和人类不一样，发音也不一样，所以不是她想说就能说明白。</p>
“卖什么？”华锦川卖的？买的？</p>
灵琼思考怎么发音，尾巴忍不住甩了甩，这一甩，尾巴尖从下面冒出来，白余霜也就看见那一闪而过的绯色鱼尾。</p>
白余霜瞳孔微微一缩，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是人鱼！”</p>
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全是水的箱子里待这么久，但是人鱼就不同了。</p>
白余霜虽然也没见过真正的人鱼，但这些常识还是知道的。</p>
“啊……”灵琼抿下唇，害怕似地点点头，怯生生地看着他。</p>
白余霜：“……”</p>
华锦川这傻逼在干什么！！</p>
…</p>
白余霜试图给华锦川打电话，奈何一直打不通，联系其他人也不知道他昨晚在哪里过的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