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余善兮本想说亲戚，可是傅宁尧在旁边，她只能硬着头皮说：“我是她女儿。”</p>
护工满头问号：“夏红霞的女儿不是夏绮吗？你……”</p>
这事怎么好跟外人解释，最后是傅宁尧说话，等级了身份证后，护工才将信将疑把他们放进去。</p>
夏红霞行动不便，只能靠轮椅行动。</p>
这疗养院很破旧，应该是市里最差的疗养院了。</p>
傅宁尧看得直皱眉，“你妈妈就住这种地方？”</p>
余善兮心头一跳，解释道：“之前发生太多事，我身体又……我不知道……妈妈她住在这里。”</p>
傅宁尧看一眼余善兮那苍白的脸蛋，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小姑娘神采飞扬，朝气蓬勃的样子。</p>
比起柔软的菟丝花，骄傲带刺的玫瑰更让人心动。</p>
傅宁尧压下心底的心思，“我们先去看看吧。”</p>
余善兮：“……好。”</p>
…</p>
“他是三个月前送来到，送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护工陪着灵琼，正站在一间病房门口。</p>
门内是一个中年男人，此时呆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一根树枝，正揪上面的叶子。</p>
嘴上也喃喃自语‘是’‘不是’。</p>
灵琼皱了皱眉，“谁送他来的？”</p>
她去找了楚母说的那个花匠，可是花匠说另外一个人拿了钱，让他这么做的。</p>
那花树有什么作用，他并不清楚。</p>
所以灵琼此时才在这里。</p>
护工：“他的家人。”</p>
灵琼偏头，看向护工，缓缓一笑：“能把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吗？”</p>
灵琼拿到地址，从病房出来，没走多远就瞧见了傅宁尧正往一个方向离开。</p>
这个疗养院，就是夏红霞住的那个。</p>
傅宁尧在这里……</p>
灵琼抬脚往夏红霞房间走。</p>
这家疗养院因为设施老旧，收费并不贵，原主平时打工的钱，勉强可以支撑夏红霞住在这里。</p>
一开始是夏红霞自己要求住进来，因为原主上学，几乎没法照顾她。</p>
夏红霞就让原主拿钱，让她住疗养院。</p>
原主一开始有些不愿意，她没多少钱。</p>
后来发现不和夏红霞一起生活，不用回去就听夏红霞骂人，自己一个人住得舒服多了后，原主就宁愿苦点，也要让她住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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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霞的房门关着，不过隔音并不好，靠在门边，能听见一些里面的声音。</p>
灵琼听见了余善兮的声音。</p>
夏红霞应该是第一次见余善兮，情绪有些激动，一口一个乖女儿。</p>
但余善兮明显不想认夏红霞。</p>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争执起来了。</p>
夏红霞说余善兮这么久都不来看她，余善兮则说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自己。</p>
灵琼听得没什么意思，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夏红霞有些尖锐的声音突然传出来。</p>
“你以为你为什么有今天？！”</p>
灵琼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房门。</p>
夏红霞估计是被余善兮给气到，声音很大，“你真以为当初是意外抱错的吗？是我，是我让你在余家享福这么多年！要是没有我，能有你今天！”</p>
余善兮明显被吓到了：“你……你什么意思？”</p>
夏红霞咯咯的怪笑起来，那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挂着人头皮过去，令人阵阵发寒。</p>
——我万氪皆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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