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已经不需要吃东西，所以早膳只有两人份的。</p>
灵琼吃得不多，但吃得慢，挑挑捡捡，对什么都挑剔。</p>
等容稣言吃好，灵琼这才放下碗筷。</p>
“少主，我给您梳头。”飞羽拿着木梳和发饰出来。</p>
“让他来。”灵琼下巴一扬，把这活甩给容稣言。</p>
容稣言：“……”</p>
飞羽看看容稣言，犹豫地回答：“少主，容公子应该不会吧。”</p>
容稣言很想点头认同，最后忍着没有动。</p>
“学呀。”灵琼理直气壮：“不然我要他干什么？”</p>
容稣言：“……”</p>
随侍要做的事，是这些吗？</p>
飞羽：“……”</p>
那以后我干什么！！</p>
饭碗要不保的感觉。</p>
飞羽将木梳交给容稣言，站在旁边指点。</p>
飞羽不敢教太难的，只能教简单的。</p>
“轻点，别把少主弄疼了。”飞羽比自己动手还要紧张，不断叮嘱容稣言。</p>
容稣言拿着那如绸缎的青丝，感觉手心有些痒，又有些烫，还有说不清的慌乱。</p>
容稣言努力镇定下来，不让自己分心。</p>
第一次挽得并不好看，灵琼也不生气，让他拆了重来。</p>
有第一次做铺垫，第二次就熟练多了，等到第三次，也算能出去见人了。</p>
灵琼摆手示意可以了。</p>
飞羽将发饰交给容稣言，示意他给灵琼戴上。</p>
因为灵琼今天穿的绯色衣裳，所以发饰也是同色系。</p>
明明只是简单的发饰，戴在她乌黑的发间，如盛开得烈的花朵，张扬至极。</p>
容稣言不敢再看，垂首退到一旁去。</p>
“容稣言，你过来。”灵琼出声叫他。</p>
容稣言没抬头，缓步走过去。</p>
垂在身侧的手腕倏地被人握住，拉着他坐在旁边，容稣言抬眸，正好对上女孩儿清澈的眸子。</p>
脸颊毫无预兆地被她捧住，来回地看他脸上的伤。</p>
“药膏还挺有用。”灵琼嘀咕一声，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瓶新的药膏，“这个擦了不会留疤。”</p>
“少主，我自己……”容稣言试图自己来。</p>
“你敢！”</p>
对面的人凶巴巴地瞪着他，容稣言手停在半空。</p>
灵琼凑过去，鼻尖对鼻尖，几乎快要贴上。</p>
“容稣言，我让你做的事，才是你应该做的。你不许反抗我，不然我会生气的！”</p>
容稣言：“……”</p>
容稣言对自己的身份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把手放回去，僵着身体让灵琼给他上药。</p>
…</p>
灵琼给容稣言抹药，她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擦得特别慢，好像是故意折磨他。</p>
可是容稣言余光扫到她脸上的认真和严肃，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p>
她身份云宫少主，平时都被人捧在手心里。</p>
她说的话没人敢反驳，更不允许有人反驳她，这只是她的习惯。</p>
容稣言想完才觉得不对劲。</p>
他想这些做什么。</p>
“好了。”</p>
灵琼满意地将药膏盖子盖上，放在他手里，轻描淡写地说：“以后自己上药吧，别让我看见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影响心情。”</p>
容稣言握着手里的白玉瓶，“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