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接踵而至,顷刻间,暴雨便倾斜下来。
雨越下越大,像千千万万的珠子从天空中砸了下来,气势十分庞大,整个松山村,都被大雨洗礼着。
干旱许久的松山村,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大雨,村民们手舞足蹈,开心不已。
其中,顾家除外。
顾家人,现在根本就没空顾忌,下不下雨这一件事。
“娘,你说沈清清这丫头,会不会醒不过来?她可是我们家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才来我们家五天,就快死了,也太晦气了吧!我们的十两银子,就这样打水漂了!”
“不知道!但愿这个丫头能够醒过来吧!虽说我们家,花了十两银子买下这个丫头,给你哥冲喜,但是银子也没有白花,你哥终于醒过来了,病情也好转了不少,大夫都说了,你哥已无大碍,过几天便能康复了。”
“嗯,幸好我哥醒了,没事了,也不往我们花了那么多银子,给他买了个冲喜丫头,把他的霉运都冲走了。”
“对呀,至少你哥没事了,至于沈清清这丫头,我们只能听天由命,看她是否命大,能够醒过来。”
“嗯,希望她能够醒过来吧!这丫头干活挺麻利的,有她在,我们母女俩都可以不用干活了,每天只需要绣绣花便可。”
顾家母女俩,站在沈清清的床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后,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的沈清清,“哎!”顾母一声叹息后,便叫上女儿,慢步离开了沈清清的房间。
***
“疼,好疼,浑身都疼!”
躺在床上的沈清清,觉得浑身无处不疼,头晕乎乎的,好想喝水。
“水、水、水.....“呻吟着。
沈清清嗓子干痛不已,好想喝水,呻吟了无数次后,发现并没人理睬自己,缓了缓后,慢慢的睁开双眼,只见屋子里光线很暗,随手摸了摸床边的电灯开关,想开灯看看,摸了一通后,并没有摸到开关,“咦,开关去哪儿了?”摸不到开关,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不对呀!”沈清清突然想起来,自己在下班回家的途中,发生了车祸,被一辆突然冲出来的大卡车给撞了,当时便失去了知觉。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是医院吗?”
沈清清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慢慢的睁大了双眼,看了看四周,只觉屋里很暗,略有一丝光线,屋子很小,除了自己躺着的床,其它什么家具都没有。
头好疼,疼的沈清清又晕了过去。
晕了的沈清清,作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和自己同名同姓。小丫头生活在古代的农村里,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家里只剩下奶奶、妹妹、弟弟和自己,奶奶一人抚养他们三个孩子,非常的辛苦,一家人,经常食不果腹,没有一件完好的衣服可穿,衣服上总是布满了补丁。好在小丫头非常的听话、懂事、勤劳,帮着奶奶一起顾家,寻找吃食,照顾妹妹和弟弟,他们一家虽然很穷很穷,但家庭确很温暖。
不料,天有不测风云,弟弟沈小安突发疾病,上吐下泄,危在旦夕,急需银子治病,可是整个沈家仅有十几文的存款,根本就不够请大夫,更别提抓药的银子了。
沈家一家子,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着急不已。
沈钟氏到附近几家邻居那里,去借银子,也只借来了五十来文。
这点钱根本就不够请大夫、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