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鸟扑棱扑棱,扇动一对骨翅朝远处飞走了。
“血祭之术么?”
我双目微闭,心神沉入神识海,我的心神找到神识海中间那一个一团乱麻似的巫道传承,我试着抽取出那一根记录血祭之术的丝线。
我将心神沉进这团乱麻当中,一根红得发紫的丝线突然化为一条小蛇,猛的昂起头来朝我吡牙。
“就是你了!”
我的神识化作一把钳子,猛的钳住小蛇的七寸,将小蛇从乱麻似的线团里拖出来。
小蛇从乱麻似的线团里拖出来,马上变成一段画面映射在我的神识海中,这一次正是龟仙在行血祭之法。
龟仙人行法,总是惊天动地,龟仙人指尖朝天,弹出一滴指血,这一滴指尖血飞入云端,天空中蓦然咔嚓一声,惊雷炸响,紧接着天地间一片血雨瓢泼而下。
“哗哗哗哗!”
瓢泼血雨像无数条比大拇指还粗,剪也剪不断的血珠帘子,从九天上空一直垂落到地面,血雨后面,一柄乌黑油伞缓缓浮现,撩开一片血珠帘子。
乌黑油伞浮现的一霎那,一股冰寒萧杀之意旋即笼罩整片天地。
“彻彻彻彻!”
乌黑油伞过处,瓢泼而下的血雨瞬间凝结成一根根冰挂,从九天上空一直垂落到地面。
乌黑油伞从天边飘来,距离越来越近,乌黑油伞也变得越来越大,几息之间,乌黑油伞已经到了近前,此时乌黑油伞已经变成和山一样大。
油伞下面,一大团黑雾聚散离合,黑雾之中,六张血盆大嘴獠牙倒错,每一张大嘴里,犬牙交错的獠牙后边,都有一只灯笼大的血眼珠子,血眼珠子还在不停朝外涌血。
山一样大的乌黑油伞很快飘近了,乌黑油伞下面,六颗灯笼大的血眼珠子凶光毕露,六只血眼珠子像是看杀父仇人一样,死死盯住龟仙人,六颗血眼珠子都光滑如镜,每一只血眼珠子里都有一个龟仙人。
“咔嚓!咔嚓!”
六张血盆大嘴犬牙交*合,每一口咬下去,都像是有一个龟仙人被撕成碎片,血花乱溅。
这只六眼凶兽气焰嚣张,凶气弥天,龟仙人看到六个自己在六只血眼珠子里反复不断被撕成碎片,反复不断血溅当场的样子,也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瞧见了吧,小子,这是魇天兽,洪荒十大凶兽之首,怎么样,够吓人吧!嘿嘿...”
我浑身一个激灵,光影破碎,我从定境里猛的醒转过来。
“血祭大法,真是够霸道啊!要真是招来个这么个玩意,我能不能抗住啊!”
想起刚才那只六眼凶兽的眼睛里,六只龟仙人一遍一遍又一遍,反复不断被尖牙撕碎,血溅横飞的场景,我浑身汗毛倒竖,这只叫魇天兽的凶物还真是够凶残,够冷酷,够霸道。
“好吧,与其坐以待毙等着范疯子发难,还不如现在拼一把,如果能召来一只凶兽,说不定还能和范疯子拼上一把。”
我打定主意,不再犹豫,马上开始施展血祭之术。
我开始施术,我掐诀念咒,逼出一滴指尖血,指天一弹,血珠眨眼消失在天空。
我抬头望天,心里想着一会儿是不是会有什么天地异相,结果等了半天,天上除了星星,什么都没有。
“唉,失败了!不应该啊,完全是按照龟仙人的施术方法施法的。”
我抬头看了半天的天,脖子都有些酸痛,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哀叹一声,正要低头。
突然,一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
“啪唧!”
一只软塌塌的东西不偏不依,正好掉在我的脑袋上,我吓得一把将这只软塌塌的东西从头顶抓下来。
“吼!吼!”
“原来是只癞蛤蟆,这不会就是我召唤来的凶物吧!”
“咦,这只癞蛤蟆竟然有六条腿!”
“六条腿的癞蛤蟆!”
我抓住癞蛤蟆的背,这家伙六条腿不停的在我手里上下划拉。
“吼!吼!”
这只六条腿的癞蛤蟆,哇哇哇哇张着大嘴不停朝我吼叫,一副很凶残的样子,可惜嘴里就长了少得可怜的两颗门牙,还是两颗乳牙,奶凶奶凶的样子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龟仙人的血祭之法,能召来魇天兽,我的血祭召灵大法,就招来个这么个小玩意儿?不应该啊,龟仙人施术的每个细节我都刻在脑子里,不可能出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