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去劝她,自己拿了大头针,下了楼。
“钟情自有钟情的煎熬。”说的不正是她吗?
湘潇先去门市上买了开心果。
然后方才坐在南亚式雅间里开始写信,因为那里的光线最好。
她先在信封上写好了他的地址和自己的地址。
她的地址,是一串红旁边的一个大公司。
在他的家人面前,她始终有一种怯弱之心。
况且,他也未必会给她回信。
然后贴邮票,第一张正贴第二章倒贴。
待胶水晾干以后,再用大头针一针一针地,刺出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刺好之后,她将信封拿起来,对着亮光看,发现这颗心刺得很形象,很逼真。
外面的内容就到此为止,接着她打开了信封,往里面装入他的名片和一枚硕大饱满的开心果。
它是经过她严格挑选的。
信中没有一个文字,信的内容全部都在邮票,名片和开心果里。
他说过,他懂贴邮票的含义的,她绝非莫名其妙。
一切完毕,湘潇封好了信封,并到邮局去交了它。
当它滑入邮筒的那一瞬,湘潇觉得自己的心,也如那大大的开心果一样,随之下沉。
“我八月底回南昌开会。”冼锐曾对她说过。
这句话绝对不会有假,因此她断定他此时一定在南昌的家中。
至于昆明的地址,她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