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北月这一口一个姑爷,平乐就觉得头又疼了。她以前也不是没有纠正过,一开始还有点用,后来随着辛明达的名望越来越高,这个小妮子也就再也改不回来了。自此,平乐也就不再管她了。
不过现在辛明达的院子怎么会直接着火呢?已经有人想要直接杀了他了吗?这也不对啊,在那些人看来,他已经没有醒来的可能了,只要他不醒,对那些人也没有什么影响啊。不对不对,自己是不是有为什么不知道的?辛明达的死和晕,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平乐握起拳头狠狠砸了自己额头两下,她一定是忘了什么。
明达却知道的更多,现在对于那些人来说,自己只要不出现,不管是死还是晕着,对正面战场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那么到底是谁?一张挂着温和假笑的脸自然的在他脑中浮现。
对了!太子。只要他死了,那么他和平乐的婚事也就顺理成章的没有了。
这是为什么?他自问没有一点对不起大成,对不起他陈家人,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对他?和自己的敌人联手害了自己不说,现在连他的未婚妻都不愿意放过?
还有自己的那些兄弟,每一个都是为了他们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连顿饱饭都需要自己去挣。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就把他们直接拉下马,伤痕累累十几年,一句话就都是白身回家。
这是大成最热闹繁华的一座城,有天下最好的美食,最精美的庄园,有最多的书生,但却住着一群最冷血的人。他们守着手里的东西,警惕着所有可能对这些东西造成损害的人或事。即便别人没有做过,也要提前对他下手,美其名曰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中。
他们好像都快忘了,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座城太冷了,若是没有平乐,他可能也快撑不住了吧。
明达走到平乐脚边,轻轻地拍了两下小腿,打断了她越发陷入死角的思考。扯着嘶哑的嗓子,他轻轻叫了两声。
是安慰也是承诺,承诺着今后必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平乐瞧着自己脚边的小白猫,展眉笑了。
罢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只要不要让他们如意就是。没错,她就是反骨犯了,这条道不管黑不黑,就是药走到底了。
“北月。”叫住都准备出门叫大夫的北月,平乐撑着梳妆台站了起来,“挑件衣服,我们去主院。”
不知道自家姑娘要干什么,但是北月还是乖巧地答应了一声,“哎。”就去找衣服了。
随着辛明达的昏睡不醒,和李父在兵部的逐渐边缘化,现在京城基本上已经没有人来拜访李府了,这所院子也安静了不少。不过今天平乐听着,怎么好像还是挺热闹的?
一进门就听到了李父的开怀大笑,平乐行了礼,就看到了旁边坐着的一个人,不禁也笑了出来,“大师兄,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