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江风想明白,板车已经进了村子,江永健和简柳一直就等在这里,焦急万分。
实际上,如果不是怕他们有危险,几个村子里相熟的妇女硬拉着他们,他们早就随着那些山民跑出去了。
被几十把砍刀追着砍的人,那可是他们的儿子啊!
一眼看到江风浑身浴血的趴在板车上被拉回来,简柳当时就是眼前一黑,身子一软,若不是江永健及时拉住了她,只怕就要瘫倒在地了。
“小风,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妈妈呀……”
简柳挣扎着扑倒板车上,早已是泪如雨下,江永健也是满脸的担忧,紧张的查看着江风的伤势。
“爸,妈,我没事儿,别担心,这些血大多都是那些人的……嘶……”
江风见状,哪里还顾得上琢磨幕后黑手的事儿?连忙起身安慰父母,只是起身起的急了些,不免又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别动,你别动,好好趴着,让大夫给你看看……”
简柳和江永健连忙按住江风,不让他乱动,同时嘴里喊着:“罗大夫,您给看看啊,伤得重不重?”
“别急,别急,我来看看,不过就小风这精神头,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旁边一个年逾六旬,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立刻走了过来,嘴里还安慰着江永健和简柳。
竹湾村不大,并没有专门的医疗所,罗大夫也只是个赤脚医生,懂些中医,村里人有些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他。
不过既是山区的大夫,对这些跌打外伤自然是不陌生,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江风的伤势虽然看上去不轻,不过也无非是跌打内伤以及皮肉筋骨的外伤,罗大夫还是挺有信心的。
一番检查下来,罗大夫彻底放下了心,笑着说道:“小风运气还真是好,身上六处刀伤,竟然没有一处伤到经脉、神经和骨头,都是皮肉伤。”
“不过终究是有些失血,而且其中两道伤口很深,最好到市区的医院做一下缝合,我只能先给他消消毒,包扎一下,以免感染。”
“要去市里缝合?”
江永健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好,麻烦罗大夫,先给小风清洗消毒包扎,小政,你把农用三轮开过来,随时准备出发。”
“小政,农用三轮太颠,你去多抱几床棉被来,铺在上面。”简柳泪流不止,却还是关心的插话道。
“行,我这就去准备。”简政也不啰嗦,答应一声转身就走。
“政哥,不用,我不去市里。”可是江风的一句话,就让简政停下了脚步。
“不去可不行,小风,你听话,罗大夫都说了,你的伤口太深,必须要做缝合。”一听说江风不去市里,简柳立刻都不哭了,苦口婆心的劝着江风。
“妈,缝合伤口会留疤的,多难看。”江风嬉皮笑脸的开着玩笑。
“男人身上有几道疤怎么了?更有男子气概,小风,别任性啊!”简柳关心则乱,竟没有听出江风的玩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