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裘家三口又哭又笑欢欣无比的时候,谢知远和王承欢在客栈补觉。一夜没睡,谢知远倒没什么,王承欢有点受不住了,连连打着瞌睡,只能先让她休息一下。
这一觉就睡到下午,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谢知远斜靠在她身边看着一卷书,桌上放着凉掉的酒酿圆子,
“醒了?”谢知远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起来吃点东西。”
“你吃过了吗?”王承欢道。
“我去楼下吃了些,这酒酿我特意放凉了。一夜没吃过,先吃了再梳洗。”
谢知远帮王承欢穿好衣服,出门让小二送了水进来。等王承欢吃完,又仔细帮她梳了头。
“二哥哥,你梳头手艺越发好了。”
谢知远帮她把最后一缕头发固定住,扣上了珍珠发卡。仔细看了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王承欢接着说:“只是我快生活不能自理了。我从小手这么笨,现在更笨了。”
谢知远道:“只要有我一日,你便一日不用自己动手。”
“这算不算你对我示爱?”王承欢歪着头问道。
“算。”
谢知远用手指在王承欢笑着的嘴唇上摩挲了几下,收回了手指。
王承欢每次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爱撩拨他。送上了自己的嘴唇,在谢知远同样丰润的唇上轻轻一蹭,蹭完了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谢知远表情不变,手指隐忍地蜷缩了一下,王承欢用自己的手指插入其中,十指交扣。
正当满室旖旎之时,临街的窗外传来一阵喧闹。
昨日那独子失踪跪着磕头的妇人一头撞死在在张氏别院门口的石狮子上。
丈夫死了,独子也死了。人一下子失去希望,连报仇都无能。只能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控诉张氏的不作为,同样也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家已破,人已亡。
张氏别院里又出来一队修士,粗暴地驱赶人群,为首的还是昨天那位。
“看什么看!都散了!死在门口真晦气!呸!”
为首修士踢了一脚死去的妇人,嘴里不知又咒骂了句什么,指挥后面跟随的门生把尸体搬去了义庄。
“果真是水深火热。”王承欢道。
谢知远道:“张氏怎会如此,曾经也是第一名门,竟连一丝祖上的风范都没留下。”
王承欢道:“可怜这里的人,半点守护都得不到,还要按时进贡,交钱交粮。”
不过现在也无法和张氏硬碰硬,毕竟还是人家的地盘,纵使谢知远战力无双,也要讲一个“道义”。但是人心这东西,散了就很难再聚起来了。
叹息无用,只能等天黑那东西再次出现直接抓住,能解救多少就解救多少人,至少也不能让那东西再害更多人。
又是夜晚,补了眠的王承欢特别精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寻了个高处坐着。没想到这夜一直静悄悄,当两人以为今天可能那东西休息时,异象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