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没添乱吧,我还帮忙了呢。”王承欢一路蹦蹦跳跳。
“是啊,承欢最乖了,没有你的鼻子我们还没想到是酒灵。”谢知遥笑道。
王承欢一脸傲娇,谢知远走在她身边,心想:和小花猫好像,小花猫抓到老鼠好像也是这种表情。
谢知遥道:“好了,你该去练琴了。”
“啊?刚回来,今天不休息吗?昨天晚上我的鼻子这么辛苦,今天弹不动琴了。”
谢知遥忍俊不禁:“你用鼻子弹琴的?”
谢知远看了她一眼,拖着她进了自己院子。
“不是大哥哥教我吗?怎么来这里啦?”
“兄长一会自己过来。”
学琴既苦又枯燥,而且每次看到别人手指上练琴留下的伤痕,王承欢都打心底里讨厌这个事情。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根本听不出来宫商角徵羽的区别啊!她是音盲!在她听来琴音和弹棉花没区别。世家小姐听不出音的她是头一个,人家哪个不是弹得一手好琴,至少琴棋书画总有一个都拿得出手。可她呢,琴不会,写字写成画符,棋也没那个耐心,五子棋都下不好,画出来的东西隔几天连自己都不认识。一个月除了八个琴师,还有若干夫子被气走。给夫子下个定身咒,然后在夫子脸上画胡子。因为是父母的老来得女,上面还有个大她十岁的哥哥宠着,家里根本没人能管的住她。父母事太忙,又经常不在家。她也很忙,上树掏鸟蛋,下水去摸鱼,还要帮小蝌蚪找妈妈。王承泽作为哥哥头都大了一圈。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舍得,每次闯完祸都会变得很乖,小嘴又甜,哄得家仆都帮她遮掩。久而久之,就成了这副样子。还不爱穿女装,整天女扮男装说什么要出去调戏良家妇女,不知道哪个话本子上看来的。为了这个,王承泽多少次冲到书店去让人家不许再卖给她这种书。买不到她就给花钱让别人帮她买,真是防不胜防。此处为王大抹一把辛酸泪。
“你哥哥也挺不容易的。”谢知遥走了进来,“他一个人扛起这些,家里也没个长辈帮忙,你要体谅他。”
王承欢刚才的傲娇都没了,只能软软得回答:“哦。”
像只斗败的花猫,眉毛胡子都耷拉下来了,谢知远心想。
门外有弟子禀告:“宗主。”
谢知遥对王承欢道:“让知远先教你,我去看看。”
谢知远应声坐过去,开始手把手从头教起。
没过多久,门外又有弟子禀告:“二公子,宗主请二公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