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双鲤!!你给老娘滚出来——!!”
一声震天怒吼从唐府一处林苑传来,一女子虽身着长裙,却没有丝毫扭捏作态,双手叉腰,站在一处木桩前,手腕处银色的手镯还在摇晃,方才与景逸交手的女子,眉眼处和她有半分相似。
“夫人夫人,小姐定是稍稍去休息一下,等会儿就回来的,夫人莫生气。”一丫鬟气喘吁吁的赶来,满脸疲惫,小姐啊,你快回来啊~我实在跟不上夫人的步子啊,救救我啊——
“这死丫头,让她练功从来都坐不住,就她那鲁莽性子,也不知道是随谁的!”女子转过身,拉过小丫鬟,将手搭在她肩上,一脸疑惑的样子。
“夫人……”这可不就是随您吗……
“干什么,你想说什么~”女子眯着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小丫鬟,直吓的丫鬟一个激灵。
“那还用说嘛,小姐这性子定是随了将军,都怪将军,都怪将军,呵呵呵呵——”
“那是,我这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怎么可能生出小鲤鱼这么粗暴鲁莽的人。”女子摇了摇头,抬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眉飞色舞,冲着身边的小丫鬟一个眼神,“走,去找将军!”
“是。”丫鬟屈了屈身,连忙赶了上去,夫人呐,您慢点……小姐啊,你快回来啊……
林苑里,两道身影消失,两道身影出现,景逸稳稳落地,看了看怀中的女子,脑海中回想着刚才林苑中的一幕,还真是母女俩……
景逸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抱着女子迈进了一件屋子,将女子放在床上,替她盖上了绸被。
“你好重。”景逸微微转了转胳膊,转身准备离去,床上的女子忽的伸手抓住了景逸腰间悬着的腰带,一个使劲一拽,景逸的腰际处瞬间松开,黑色的衣裳变得松散。
“诶,别走,再来陪老娘干一杯!”床榻上的女子舔了舔嘴唇,一脸傻笑,“来来来,各位将士,吃了这个大蹄子!!”
这家伙竟然晕着晕着就睡着了……
“……”景逸淡淡看着女子咬着腰带,无奈从储物袋又拿出一条系上,挥手聚起灵力,用被子一头蒙住了女子。
“你慢慢吃。”景逸冷冷的声音随着她的脚步越来越弱,屋子的门打开又阖上,一道黑色的身影蓦然消失在苑中。
此刻,南苑内,南戍坐在椅子上,一手提着酒壶,脸颊泛着微红,长长的胡须上还沾着几滴水珠。
“你这酒真不错真不错,好喝!”南戍将酒壶提起,往对面送了送,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舒畅与快意。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花重金从无月公子名下买的,老将军莫浪费了。”南戍对面一男子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啧啧啧,烈而不呛,清而不淡,这破云酒真是个好东西!”
“哈哈哈哈哈!”南戍一把将酒壶放在桌上,开怀大笑,“你也不看看无——”
“南叔,”邀月从一旁的屋子里走出来,一手拿着披风,走向南戍,“夜里凉,南叔还是披上吧。”
“不带不带不带,”南戍摆了摆手,一脸嫌弃,“一大老爷儿们披什么披风。”
“老将军……”对面男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披风,嘴角抽搐,他能说他也披了披风吗……不是他怕冷,是他怕自家那位啊……
“老将军,你这话若是被公子听去了,他可又要念叨你了。”邀月轻轻将披风围在南戍身上,笑着说道。
“嘁,我堂堂护国大将军,会怕他?”南戍得意的拍了拍胸脯,朝着对面的男子说道,“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老将军威风凛凛,谁都不怕。”男子无奈应和,老将军还是和当初一样,脾性跟个孩子似的。
“哦~?”一道慵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景逸慢慢推开门,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屋内男子的眼中,后者直接瞪大了眼睛,随后而来的是浓烈的欢喜。
“唐将军。”景逸停住脚步,站在男子面前,微微拱手。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男子快速站了起来,一脸欣喜的盯着景逸打量。
“你好小子,终于来了啊——!”南戍拍案而起,右手拍向景逸肩头,“害我好等!”
“南叔,”景逸转过身,眼含笑意,微微开口,却看的南戍一阵鸡皮疙瘩。
“打住打住——”南戍伸手挡在景逸面前,“你再莫念叨我了。”
“好啊~”景逸笑着应声,“听南叔的~”
“南叔,日后可得小心哦~”邀月上前,笑着打趣,南戍一脸不服气,刚想要怼回去,却突然想起景逸的笑容,一屁股坐了回去。
“哼。”南戍故意将头扭在一边,不再看景逸。
“请问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啊~?”男子上前,满脸笑容的看着景逸,景逸只觉得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一程——”一道声音愈来愈近,惊的男子赶忙朝门外跑去。
“来了来了,夫人莫急夫人莫急——”
“简直磨叽,你还要喝酒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陪南老将军吗~”唐一程卑微的扶过自家夫人,一脸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