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隔着那层白色,不见他的眼睛。
即使景逸走的再怎么悠然,皇甫齐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压,不是灵力的压制,仿佛是一种,天生的气场。
“不知东原太子听信何人谗言,生生污蔑我和景莲小姐?”
皇甫齐以为这是无月给的台阶下,他东原太子也不是谁谁都能得罪的,“无月公子说笑了,是本太子眼拙,一时看错了人,公子风度翩翩,定然不是那人。
“如此便好,”景逸看向右前方,“景莲小姐下次如若受到此等委屈,跟家里人说说就好,景王府定不会放过那人。何必劳烦太子,生出了这些许事端。”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劳烦公子挂心了。”皇甫齐急忙接过了话语。
景逸笑了,如五月里的春风,融人心意。
景莲此刻满脑想着如何解释这一切,丝毫没想到景逸这番话,再厉害又如何,总归是顾忌她的身份。
“多谢无月公子,莲儿定当禀了家父,找出那人……”这是给你的警告。
景莲依然沉浸于她强大的背景。
景逸不语,转过身走向了自己的席位。
“各位——”夜年此刻已经登上了圆台,举起了酒杯“灵兽宗欢迎各位前来参礼,得四方看重如此,实感荣幸,今日于此,夜某这一杯,敬各位!”
“夜宗主客气了,我等能来,那才是实属荣幸。”
“夜宗主,我等干了这杯!”
众人皆回到席位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哐——哐——哐——”灵兽宗瞭望楼,肃穆深沉的钟声一道一道的撞击着空气遁来,宗内四方,霎时涌出无数灵雀,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散发出美丽的光彩,向各处飞去。
“这排场竟敢比小爷还大!看我下次不吃穷他!”天音愤愤的声音传入景逸耳朵,景逸此刻盘坐在蒲团上,不动声色的看着对面隔着长毯的荣晴,闻言收回了视线,“你倒是吃了如此久,也没见他穷。”
“那还不是小爷我怕他可怜,特意留给他的!”他天音大爷还没见过如此不通情达理的人,怎么就偏偏摊在他身上。
“你倒是好心。”,待到四方的灵雀将要散尽,景逸才抬头看了看天空,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面庞,当真是如画的一幕。
“加冠,开始——!”
夜邪骤然跃起身子,红衣飞扬,平日里散落的长发已经束起,即便是还缺少玉冠,也无私毫平淡,颀长的身姿飞向圆台,落在夜年右侧。
“四方辽东,平原京都,星分亢氐,地接南林,北临北泽,南顺南山,物华天宝,福泽至此,人杰地灵,得蕴子如此,今五月,序仲春,寒凉尽,万灵生,日光凝,东原明,骖騑列于宗,宾客坐于席,吾方公子,年及二十,鲜衣怒马,纵情抒志,如蛟龙腾渊,待日会神祗,夜家邪少,今——加冠——!”
夜年转身拿过一顶白玉冠,白得浓厚,如雾将溢散,阳光下,还可见渗在其中的缕缕红色。
“夜邪,至恩”夜邪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单膝跪于地,夜年弯下身去,将那玉冠用白簪固定。
“孩子,往后的路,还是得自己走。”夜年伸出双手扶起夜邪,拍了拍他肩膀。
“我不是一直都是自己走的吗?不是吗?”夜邪勾起唇角,笑得肆意。
“嗯,能坑就拐,能骗就拿。”景逸随众人站了起来。“无月啊~”夜邪眯起了眼睛,“那是自然,哈哈哈哈哈~”
“祝少主日后破关斩将,遂己之志!”
“祝少主!”
“夜邪在此谢过各位,宴席即将开始,请各位尽情享用”
“来人!摆席——”夜年朝着身后唤了一声,“各位请享用,宗门已为各位备好宿房,今日申时,擂台将于宗门比试场举行,届时将由弟子领各位前去,还请到来。”
“夜宗主哪儿的话,我等定会前去”
“这后生云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好奇得很”
“好,今日我们好好来喝喝酒”夜年朝着一方老者走了过去,宗内一片欢声笑语。
?惟一小苑内,静谧。
“你这眼睛怎么了?邀月呢?又哪去了?”夜邪难得严肃的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景逸,他今日才知道这家伙眼睛不对劲,方才为了配合他,现在才来询问。
“中过毒,有隐疾,过几日寻些些药材治治就好了。”景逸站在树荫下,看着夜邪,“月儿随南叔先前往北泽了。”
“这都到我的地盘了,还寻什么药~”
“我去找医师商讨商讨,不过记得付钱哦~”夜邪走之前还不忘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