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当真好谋略。”
那人朝着谋士拱了拱手赞叹道。
这场密谋过后,淮安便迎来了真正的风雨飘摇之际。
楚岁岁第二天醒来洗完脸才想起来昨日自己说要与燕离止解释的。
“公主,七皇子昨日傍晚的时候来了安愉院!”
若兰的这句话简直是给了楚岁岁再一个痛击,楚岁岁简直是有些欲哭无泪,她难以想象这一夜过去了,燕离止自己会脑补成什么样子。
“公主,头发,您还没梳头发呢!”
若兰听着门响了一下,转身一看,屋里除了她已经没别人了,房门大开着,等她追到门口,只看见了一抹披头散发的红色身影,霎时也消失不见了。
楚岁岁一路上急得都用起了轻功,往常两刻钟的路程,楚岁岁硬生生的只用了半刻钟便到了扶风院的门口。
察觉到院门口那股气息,隐激动的差点流下了眼泪,他觉得若是楚岁岁再不来的话,他恐怕就要在艳阳下冻成冰棱子了。
可没等他高兴多久却发现楚岁岁良久都没有进到院子里来,隐便有些着急了,准备悄悄地摸了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隐,收拾东西!”
隐正往出挪的脚步听到这句话便戛然而止了,再听着燕离止这平静的语气,心下更害怕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主子,收拾好了!”
须臾,隐便拿了个包袱站在了站在了燕离止身边。
“嗯?”
燕离止看着隐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心里便有些气闷,往常也不见他动作这么快啊!
“主子不是说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可以走了!”
隐又重复道。
“就这么一点东西?”
燕离止看着隐手里拎着的那个看着没有一丝重量包袱面具下的脸色黑了黑,不过隐并没有看见。
“主子,你的衣服向来穿一次就扔,用的东西也是,所以,咱们一向不都是只带银子不带其他东西的嘛!”
隐现在就求自家主子能赶快往院门口去!
“我也不习惯别人动我用过的东西,你把凡是我碰过用过的东西都收拾起来,通通带走!”
燕离止眼睛一转便想到了一个能有大动静的法子。
“主子,这怕是不妥吧!咱们毕竟是在淮安的摄政王府做客,哪有拆人家院子的道理。”
听罢燕离止的话,隐的心都是累的。
楚岁岁原本已经走到了扶风院的门口,就在踏进院门的时候她突然便停了下来,她只顾着赶来了,压根都没有想好要怎样给燕离止解释,脑子里倒是已经想了几种说辞,可是她总觉得好像怎么解释都有赶人的嫌疑,不禁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要一时嘴快。
想到这里楚岁岁便又在心里埋怨起了神使,都怪他整日神神秘秘的说话,导致自己一时心绪不宁,说错了话。
可是她也觉得燕离止确实应该回到净安去了,若再不回去,恐怕净安都没有人记得这个七皇子的存在了!
楚岁岁烦躁的扒拉了一下自己披散着的头发,在扶风院的门口转来转去,来回渡着步。
“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最终,楚岁岁决定还是先回安愉院措一措辞,想一个好的理由再来。
彭!
楚岁岁刚走出两步,身后的扶风院里就传来了一声特别大的声响。
楚岁岁握住了缠在腰间的鞭子,便朝着扶风院里快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