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百无聊赖的过着,楚栖暮整日呆在贤雅宫里,不见外人也不出去,当真也是避免了好些窥探和针对。
吴芳宛最近忙着张罗楚嘉沁的婚事,也腾不出手来对复楚栖暮,毕竟楚嘉沁的婚期将近了,这让楚栖暮过了好一阵清闲的日子。
每日呆在贤雅宫里不是绣花就是抚琴,这也惊坏了好些贤雅宫的人,毕竟在这皇宫里,乃至在这整个京都城内,安愉公主楚栖暮不会女红不通乐理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殿下,摄政王府送来了一封信。”
兮荷叩了叩门,轻声说道。
“进来吧!”
楚栖暮放下手中绣了一半儿的松鹤图,转头看向了兮荷。
楚栖暮接过信,瞧了一眼信封,心下有些讶异,这是尹姑姑送来的信?
虽说她与楚岁岁的记忆很多时候互不相通,可是尹姑姑在贤雅宫的那两个月随着这具身体体质的逐渐好转,她也是能感知到外面的世界的,所以,尹青黛对她来说并不是陌生人。
楚栖暮看着信里的内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如今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这件事对于楚岁岁来说绝对算得上天大的喜事了,此时若是楚岁岁在读这封信,她相信,楚岁岁一定会高兴的蹦起来的。
因为,她的舅舅赵叙白,并没有死,只是之前撞到了脑子,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此时人已大好,正在回京的途中。
楚栖暮将戴在左手手腕上的串珠换到了右手手腕,可是依旧毫无反应。
“公主?”兮荷瞧着楚栖暮失神的样子有些疑惑的出声。
“你先出去吧!”
楚栖暮放下自己手中的信纸抬头对着兮荷说道。
“是!”
听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楚栖暮摸着戴在右手上的串珠一时间神色复杂。
在不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她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身份带来的亲情友情,可如今,她知道了自己和这具身体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她便不想再占用别人的人生。
她不想活成楚岁岁的样子,她也没有办法活成楚岁岁的样子,她只是她,她是谢如茵,并不是这淮安国的二公主殿下。
她做不了楚岁岁做的事情,她没有足够的智谋,胆量,胸怀,魄力,她连给自己和母亲报仇想出最好的法子都是使用苦肉计。
可她知道这事若是换作楚岁岁来做,别说是身陷期中了,旁人怕是连她在这件事情里的丝毫影子都抓不住。
这便是她和楚岁岁最本质的区别。
而且,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质问自己到底是谁了,那种感觉让她格外心虚。
边关打了胜仗的消息仿佛是烈火燎原般传回了京都,再瞬间传遍了整个淮安。
民众奔走相告,城中锣鼓震天,一时热闹的比过年还喜气一些。
因为这场胜利实在是来的太难得了一些,淮安等这场胜利等了快五年时间了。
五年前先皇北上御驾亲征,随行的将帅大多是赵家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