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将太医送出房门后说道。
太医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楚岁岁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猛地起来后头还有些痛,楚岁岁一边扶着头一边掀开身上的被子穿鞋下了床。
“若兰!”
“公主您醒了,您现在身子虚弱快躺着!”
兮荷看到楚岁岁正在穿鞋赶忙上前说道。
“兮荷,我这是怎么了?”
楚岁岁顺从的又躺回了床上,她现在特别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主忘记了?您晕倒了,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兮荷一边倒着茶水一边说道。
“我晕倒了?在哪里?”
楚岁岁发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在定安宫外的那个小路上,你说想要出去透透气,结果没走两步你就晕倒了,可吓死我了!”
兮荷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了楚岁岁。
楚岁岁仔细的想了一番还是没有一点记忆,她有点担心楚栖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手上的串珠还是带在了左手上,可是醒来的却是自己。
楚岁岁急于验证便也没有讲兮荷特地支出去,直接将左手带着的串珠移到了右手,随后有移到了左手,楚岁岁有些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上的串珠。
楚栖暮到底去了哪里?在楚岁岁无数次的将串珠左右换了之后她开始变得有些惶恐,可是谁也告诉不了她楚栖暮去了哪里。
兮荷看着自家公主仿佛疯魔了一般将手上的串珠不停的左右换着有些不解,难道这串珠还有其他什么妙用吗?往日虽然也会见公主常常把玩这串手珠,但是今日这般却是太奇怪了些。
一晃十天便过去了,淮安迎来了它每年除中元节外最热闹的日子,重阳节。
因着那日在宫宴的时候吴芳宛向燕怀琮提了重阳节的事情,一大早坤宁宫便来了人让准备今日出宫去。
十天了,无论楚岁岁怎么样都没能再将楚栖暮唤出来过,所以便导致她这十天做什莫事都有些兴致厌厌的,本来她之前对于这九九重阳节还是挺向往的,如今却提不起半分兴致了,甚至最近说话都少了很多。
“公主,该梳妆了!”
若兰静静地在楚岁岁的身后站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楚岁岁点了点头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公主这几日是怎么了?自从去参加了宴会之后奴婢就发现公主这几日有些闷闷不乐的,可否说给奴婢听听!”
若兰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逾矩了,但是她看不得自家公主这般仿佛没了活力的样子。
“若兰,若你有一个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的人突然间不见了你会怎么办!”
楚岁岁这几日却是是憋的有些狠了,刚巧若兰开口问了,楚岁岁便想了想说道。
“那就等她回来啊!”
若兰说的轻松随意。
“就跟我和公主一样,小时候一直时时刻刻的都在一起,可是您后来去了皇陵,那我就想着在宫里等您回来!而且我知道您一定会回来。”
若兰并不太晓得楚岁岁是什么意思,明明她身边并没有一个时时刻刻在一起的人,但这也不妨碍若兰为楚岁岁的问题做出回答。
楚岁岁听罢点了点头,她与楚栖暮共用一个身体,她相信她一定会回来。
“莫弄得太复杂,今日是出宫去,做一个时下官家女子的正常打扮就好!”
往常楚岁岁便不喜打扮自己,今日是重阳节,便是寻找心仪之人的日子,若兰本想着趁楚岁岁不注意将她打扮的美丽华贵些,没想到头发刚弄了一半便被楚岁岁叫了停。
可无奈若兰也不敢违抗楚岁岁的命令,手腕一转便两三下做了一个干净利落的发型出来。
“这般就很好,还是若兰懂我!”
楚岁岁毫不犹豫的夸赞道。
选衣服时楚岁岁本想选自己喜欢的红色衣裙,可是突然想到今日是要和楚嘉沁楚嘉吟燕怀琮一起出去,而这三人中,楚嘉沁和燕怀琮还都对红色情有独钟,便果断的选了一旁青墨色的衣裙。
几人在宫外短暂的集合之后便朝着京都淮河走去,重阳节的习俗便是赏菊,游湖,看花灯,猜灯谜,因着他们都属于身份尊贵之人不便上街与人挤来挤去,所以今日便是在那淮河上的画舫里看看景色而已。
“公主,到了!”
若兰轻轻地拍了一下熟睡中的楚岁岁。
马车一路颠簸摇晃的将楚岁岁都摇睡着了。
楚岁岁打了个哈欠,随后整理了一下衣袖便掀开了车帘弯腰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