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心知不好再理论,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然而家仆们你望望我,我瞅瞅你,却是谁也不敢进屋去搬。
当年君时月的父亲君祈天,身为君家的二少爷,年少时已天赋惊人,若是他还活着,恐怕君禄海这个兄长都当不上家主!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君祈天是君家英烈,他的在天之灵,下人们哪敢触犯……
惹不起呀,惹不起!
慕夫人见家仆们都不听指挥了,面色微涨,转眸给容嬷嬷递了一个眼神。
容嬷嬷原本也在踟躇,半信半疑。若事情真如君时月所说,是君祈天夫妇的鬼魂做祟,那可真是得罪不得……
然而慕夫人的眼色却甩过来了,催促她赶紧行动。
容嬷嬷磨磨蹭蹭的犹豫着,眼见慕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得壮起胆子打冲锋,训斥家仆:“几句瞎话就把你们吓住了,有什么好怕的,都给我看好了!”
说罢,阔步迈入堂中,做势就要第一个搬东西,树立榜样。
君时月报着双臂,也不去拦她,反而神情淡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好像在等着看热闹。
整个房间里,最耀眼的就是那面铜镜,镜沿上碉楼的宝石绚丽夺目,一看就价值连城。
容嬷嬷便不自觉的朝铜镜走去,正要伸手,镜面突然如水波荡漾,淹没了她的老脸。
容嬷嬷一惊,下一刻,瞳孔骤然放大,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只见铜镜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年轻女人,容颜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黑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半张脸颊,从镜中阴冷的瞪着她。
——正是已故的二少夫人,君时月的母亲!
容嬷嬷顿时吓的屁滚尿流,惊叫着从屋子里张牙舞爪的逃了出来。
“鬼呀!有鬼!!!”